密室内一片漆黑,温度更是冷的惊人。
而圣念白却穿着那身单薄的白衣,仿佛感觉不到冷一般。
在往墙上输入灵力,瞬间地面上的阵法消失了。
圣念白推开了一道冒着寒气的门,待他进入后门又自动关上了。
哐嘡一声,在这安静的环境当中十分的响。
只见地面上满是洁白的冰霜,而圣念白的眉毛之上都附上了冰霜。
而这间屋子的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冰棺,四周不停的冒着寒气。
圣念白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冷一般,此刻他的眉眼中溢满了温柔。
和之前对着盛纤纤的笑完全不同,此刻他的笑容才像是一个真正的人。
之前的笑容犹如一个没有心的木偶一般。
“挽烟,再等等,我就快找到复活你的办法了。”
圣念白脸上带着心疼,手靠近冰棺中的女子。
却又不敢触碰女子的脸,眼中带着心痛。
而躺在冰棺中的女子,穿着一身彩色衣裳,眸子紧紧的闭着。
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犹如一个睡美人一般。
女子若是活着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奈何此刻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挽烟,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该杀人?”
“你起来骂我一顿吧。”
“挽烟…”
冰霜爬上了了圣念白的身体,而圣念白还是不停的和冰棺中的女子说着话。
冰棺附近摆着一盏灯,是鲛人油所制成的长命灯。
鲛人油制成的灯万年不灭,可保灵魂不散,一直在这具身体当中。
但是如此神器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一片大陆当中。
也不知这圣念白是如何得到的。
且那冰棺也是由万年寒冰所制成,极其的难得,且做成冰棺十分的麻烦。
万年寒冰坚硬如铁,普通炼器师根本承受不住冰棺的寒气。
就算能承受住,切割冰棺也是一个大难题。
神医谷,仍旧是当初的模样,只是少了些什么,多了些悲伤的氛围。
百里成不可置信看着冰棺中上官曦若,苍老的手不停的颤抖。
而江言更是一双眼睛变得赤红,整个人的气息都十分的混乱。
“姐姐来信了。”百里渊拿出一封信交给了百里成。
由于二人不在同一片大陆,所以没办法传音,只能用传信的方式。
百里成拆开了信封,眼中带着痛苦,闭上了眼睛。
那双苍老的手将信递给了百里渊,百里渊不由得将心提了起来。
信中写道:
吾父亲启,父亲安康。
孩儿无恙,望父亲幼弟保重身体,孩儿徒弟上官曦若生性良善,秉性纯良,涉世未深,恐受奸人所害,望父亲多看顾几分……
……
百里渊看到后面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脑子都嗡嗡作响。
百里渊感觉自己眼前已经看不清后面写的什么了。
他像是坠入了冰冷的河中,只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
“孩儿对不起姐姐,孩儿对不起师妹!”百里渊悲痛欲绝的吼出了声。
痛苦的捂住了脸,巨大的悲伤笼罩在他的身上,指缝中有一滴滴泪珠滚落。
百里成不停的平复着呼吸,脸上带着悲痛。
上官曦若那开心的叫着他师父的声音好似还回荡在耳边。
在看看冰棺中躺着身体还未完全修复的小徒弟,百里成感觉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
他已经确认过多次了,这个女子就是上官曦若,不会有错。
她脸上的肌肤也是真的,并不是假的脸皮。
以至于他和百里渊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我不信!”江言冲向冰棺,脸上带着疯狂。
“江言!”百里渊猛的拉住他,生怕他抢了上官曦若的身体。
一把扣住他的肩膀,让江言的脸正对着自己。
“上官曦若已经死了!”
“她已经死了!”百里渊说话时声音都有些哽咽。
而江言脸上仍旧带着执拗,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猛的喷出一口血,两眼一翻晕了。
“江言!”
百里渊猛的接住江言倒下的身体,江言比他高些,差点将他直接砸倒了。
百里渊赶忙给他把脉,发现他魔气入体,还受了不轻的内伤,且身体受了反噬。
百里渊顿时皱起了眉,百里成也赶忙走了过来,手搭了上去。
“没事,他身体里有封印。”
“他之前想强行冲破封印,奈何这封印太顽固了。”
“此刻他分神期的实力已经是他冲破了一半封印所致。”
“若是全部冲破,恐怕能发挥他的全部实力,只是过后他也会成为废人。”百里成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
而百里渊听到这里原本有些埋怨江言,在听到这话后只埋怨自己。
“都怪我,若是我之前好好学,就不会如此。”
“来几个人,将这小子抬下去吧。”
“你去七欲池疗伤池那边准备一下,带他去泡泡。”
“是。”百里渊看了眼昏迷的江言,他没想到最后伤的最重的人竟然是他。
“生死有命啊,你也去泡泡吧。”
“虽然我们百里族的血脉特殊,但是身上沾染了魔气终归是不好的。”
“是,孩儿知道了。”
就这样江言被带了下去,刚离开不久,君落也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君雅雅。
“老谷主。”君雅雅恭敬的行了一个晚辈礼,百里成摆了摆手。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君落的嘶吼。
“曦若师妹!”
只听冰棺传来碎裂的声音,一个边角竟然直接被他捏碎了。
“君落!”君雅雅有些不悦的喊了一句。
“姑姑!姑姑!曦若师妹,这是曦若师妹!”君落脸上顿时流下了眼泪,一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什么?”君雅雅顿时脸色也变了,快步走上前,看到了棺中的上官曦若。
虽然身体被修复了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浑身上下那裂开的纹路。
也能看出她受了多重的伤,且脖子上的伤痕一看就活不成了。
“姑姑怎么办?”
“姑姑!怎么办!”君落语气中带着慌乱无措,好似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狗一般。
君雅雅也不敢相信,之前还甜甜的拉着自己唤姑姑的小姑娘就这样冷冰冰的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