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枳软终于明白,为何大婶要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和晏骜川了。
她方才是不是将话说早了。
“排到我了,我先去拿药了,也祝你们早日康愈。”
大婶摇了摇手,先跟着小厮进了医馆。
“……”
南许深吸一口气,“这怎么办?”
晏骜川按住人的肩膀,“好兄弟,到时候进去,同大夫好好说说,身子是怎么回事。”
“去你大爷的。”
南许瞪着眼,“我一个人有病,哪里需要这么多人来陪,可别忘了咱们今日来的目的是什么。”
“……”
“要不……”
宋枳软瞥了眼晏骜川,小声提议:“来都来了,要不等会儿你就让那位刁大夫瞧瞧,
兴许能看得出身子有哪里不好的地方,就……”
“我身子不好?”
晏骜川睁大了眼,抓着小姑娘的手,将脑袋低下去,在人耳边压低声怒道:“我身子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枳软吓得刚想说自己哪里知道,陡然想起在蛇尾村的那夜,他对她……
“那能怎么办,反正今日是要接近刁大夫,你不这样说,人家怎么会相信你。”
宋枳软清了清嗓子,又用手肘戳了下人,“我知道你身子好,那委屈一下不行嘛。”
“你……”晏骜川深吸一口气,就瞧见方才引路的小厮站在了他们跟前。
“几位,是一起进去,还是分开进去?”
“我们是一起的。”宋枳软道。
小厮颔首,“请跟我来。”
晏骜川在原地站定了一会儿,宋枳软几番眼神提醒,后者才心不甘情不愿跟了上去。
医馆地方不算太大,故而许多人都排在了外头,里头的人倒是不多,小厮引着他们穿过布帘,走到了一处桌案前。
一个留着胡须、生得精瘦的中年男人正在低头写药方,小厮唤了声刁大夫,男人才用余光瞥了眼几人,“是谁先看?”
南许瞧见晏骜川默不作声的死样子,恨铁不成钢,上前一步,“我先看。”
刁大夫仍未抬头,“什么病因?”
“我……”
南许面热地瞥了眼乔风意,随即道:“我…不举。”
乔风意牵动唇角,知道南许害臊,故而没有抬头去看他。
“嗯。”
刁大夫抬起眼来,看了眼乔风意,“他这样多久了?”
乔风意顿了下,同南许对视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有几个月了。”
“次次都不举?”刁大夫询问。
这样的问题,本来也是让人尴尬,偏生刁大夫问的还是乔风意。
南许咬着牙关,面红耳赤地抓住了乔风意的手,“是,大夫你救救我吧,我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乔风意暗暗挣扎了两下,却挣不脱,只能由得人抓着她。
宋枳软在一旁都看愣了,只瞧刁大夫起身,宽慰人道:“年轻人,
你方才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来我这儿看病的,十个有九个都是你这样,
不过你放心,我刁某的名声在信州城也不是白打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回头客?
那都是因为我医术高明,你还年轻,比那些年纪大的可容易治多了,
你不用担心,不会让你娘抱不上孙子的。”
南许难堪得都要将脑袋埋进胸口了,“您说的是,有您这句话,我也就不着急了。”
宋枳软只听身侧传来晏骜川没忍住的笑声,连忙回头瞪了眼人,“……”
乔风意只好配合演戏,“早听闻刁大夫医术高明,还请治好我的夫婿,也让我婆母安心。”
刁大夫闻言摆了摆手,一副了然的表情,“放心好了,经我的手的,
就没有不能康愈的。”
南许点头。
“将裤子脱了吧。”
刁大夫开口。
南许表情一僵,“啥?脱、脱裤子?”
“你不脱裤子,我怎么治?”
刁大夫一脸大惊小怪的表情,端详了一眼南许的裆部,随即又对乔风意道:“帮你夫君将裤子脱了,在铺上躺好,
时间不等人,还有许多人排队,早些针灸早些结束。”
南许大惊失色,捂着裆部,“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