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福气好。”
晏骜川改口,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强调:“我福气好。”
宋枳软被他这样盯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还生我的气不?”
晏骜川将脑袋低下来,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拽着她的手摇晃身子,“不要生我的气了嘛。”
宋枳软本来就还没帮他系好腰带,对方这样赤裸着上半身,在她眼皮子底下摇晃。
紧致结实的肌肉明晃晃展现在她跟前。
“……”
真是个狐媚子。
宋枳软心里骂了声,随即将他腰带胡乱系上,推着人的后背,“出去出去。”
“你要是生气,我就不出去了。”
晏骜川拽着床帐不撒手,像是要赖在她的床上似的,
“……”
宋枳软无可奈何,只好承认,“不生气了。”
晏骜川嘴角上扬,立时撒开了手,快步站到她的跟前。
“做什么靠这么近,你……”宋枳软话还没说完,额头上落下一点温热,柔软无限。
茫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男子笑意满满的墨瞳。
“其实你今日生气,我还挺高兴的。”
宋枳软捂着额头,瞪着他,“你从树上摔下来,将脑子也给摔了吧。”
晏骜川牵起嘴角,没忍住又在她鼻尖上啄了下,大大方方承认:“昂。”
“有病……”
宋枳软连忙退后,瞧着男子低笑出声,这才离开了她的屋子。
“……”
她顺着烛盏,瞧向指尖上的金戒指,又顺着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福镯。
金也送了。
玉也送了。
这应当会是良缘吧。
……
清晨,南许翻了个身,正好压在了晏骜川的身上。
“你他娘的……”
正好屋门被人敲响,晏骜川强忍着将人踹下床的念头,穿鞋下床,将门打开才发现是客栈里的小二。
“怎么了?”
晏骜川不明所以地看着人。
小二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条,“客官,方才有个侍卫打扮的人过来,说是给您送的信。”
“侍卫?”
晏骜川接过对方递来的纸条,刚将门关上,就听到南许骂骂咧咧的动静。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呢。”
晏骜川走过去将人薅起来,这才将纸条打开。
“这什么?”
南许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瞧晏骜川手里拿的纸条,“哪个小姑娘给你送情信了?”
晏骜川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在调侃昨日之事,拍了下那人的脑瓜子,随即将纸条扔给他看。
“上头写的是信王的消息,我兄长的字迹,估计是他让人送来的。”
南许懒洋洋接过纸条,随意瞄了眼,就懒得看了,“等会儿拿给乔乔她们瞧瞧。”
两人下楼让掌柜的准备早饭,不过多时,两个姑娘也起身了。
“你们起得够早。”
宋枳软听到走廊有走路的声音,才起的身,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南许瞧出小姑娘没在跟晏骜川闹脾气了,一抬眼正好瞧见人抬起的手,明晃晃的一个金戒指。
“哎哟,阿枳,你也是挺好哄的,一个戒指就给你收买了。”
乔风意从盘子里拿出一个肉包子,塞人嘴里,“饿了就吃饭,不要没话找话。”
“……”
南许嚼着包子,笑嘻嘻又给乔风意递过去一个,“乔乔你也吃,这个味道还不错。”
“……”
乔风意接过肉包子,瞧桌边的纸条,询问:“这是什么?”
南许这才想起来,回头张望了一番客栈,才道:“这个是今早晏珺差人送来的信,上头记载了信王的事情。”
“信王?”
宋枳软压低了声,连忙坐近,同乔风意一起看,“上头说,信王平日里喜欢听戏,
还喜欢去…百花楼……”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南许点评。
乔风意继续看,“信王同金家姑娘成婚后,感情似乎一般。”
“嗯。”
宋枳软看到信的最后,没忍住皱眉,“信王还有个外室。”
“啊?”
南许抬眉,八卦地凑过来,“方才我都没仔细看呢。”
晏骜川方才也没细看,问:“什么外室?”
“叫做景娘的,住在沙城巷。”
宋枳软随口念了出来,又跟着嫌弃道:“信王这个年纪了,本以为还是个老实的,
没想到会背弃金家姑娘,在外头还有一个。”
南许啧了声,伸出指头摇了摇,“阿枳,永远不要对男人有太多的幻想。
你以为像我和晏骜川这样的男子好找?
我跟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也就只有话本子里才有的。”
乔风意:“能写出你这样的人才,那写话本子的人一定想象力很丰富。”
“等等。”
晏骜川打断了几人对话,“你们说的景娘,是不是住在沙城巷第三户人家,朱红大门的?”
宋枳软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先前在成衣铺调戏…不是,找我说话的那女子,就是景娘。”晏骜川道。
众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