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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樱看弟弟和燕北臣这两人出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有点担心。

她弟弟对燕北臣并没有多少好感,遂借口去洗手间想去看看。

还没走近,却和前婆婆戴月容撞了个正着。

“季晚樱?你怎么也在这里?”她尖锐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爽。

季晚樱拧了拧眉,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呵,你和我们家屿珩离婚了,有钱来帝豪消费吗?”她说完就有些后悔,瞬间想到分走一大笔钱的季晚樱,眼神变得凶狠,“你识相点就把我儿子的钱还回来,别天天想当个捞女!”

季晚樱气笑,“我是捞女?那你们宋家是什么?嫌贫爱富的暴发户?”

戴月容满脸怒容,她最恨人家说他们是暴发户,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什么越怕人家说。

她摆出恶婆婆的姿态,完全不顾贵妇的形象,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季晚樱的鼻子破口大骂:“季晚樱,你家破产了就嫉妒我们宋家是吧?你要知道你现在拿的钱还是儿子的呢!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怎么瞎了眼找你当儿媳妇,还好我儿子跟你离婚了,不然你个吸血鬼非要榨干我们宋家了!”

“榨干?”季晚樱一脸嘲讽,“那看来你们家底有点薄,这点钱就榨干了。”

戴月容恼羞成怒,抬起手腕就想扇上去,一只强劲的手臂反捉住她的手腕,微微收紧,疼的她龇牙咧嘴。

“痛痛痛!”

燕北臣目光冷冽的盯着她,眼神里不带一丝温度,“痛?想打人的时候不知道痛了?”

季骁护姐心切的把季晚樱拉到身旁,“姐,你没事吧?”

季晚樱摇头,而后他瞪着戴月容:“宋太太,你穿的光鲜亮丽,怎么跟个市井泼妇一般素质堪忧。”

戴月容揉着刚刚被勒疼的手腕,表情狰狞:“是你啊,你这个小吸血鬼,供了你三年你现在就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吗?”

季骁最不想回忆就是姐姐受了委屈不敢说,还求他给自己交学费的这三年。

年少气盛的他脖子都涨得通红:“我会还钱!”

季晚樱安抚,她刚想开口安抚弟弟,或许是他们外面动静太大,吴凤岚和燕伯父都寻了过来。

戴月容眼神诡异的在这一行人身上游移,想到了那日的电话,该不会今天季晚樱和这陌生的男人是在议亲吧!

“季晚樱,这男人是谁啊?”她没礼貌的问道。

季晚樱扯唇,但话却被燕北臣抢了先,他语气淡漠,唇边勾出一抹冷笑:“我太太。”

戴月容讶然,居然是真的?这妮子结婚了!

“呵,这位先生,相遇是缘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姓季的一家人都是捞仔,他们可是没有心的,你可别被人当成提款机了还叭叭的给人数钱呢!”

才一走近的吴凤岚就听到前亲家母在毁她女儿名声,气的牙痒痒,“戴、月、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吴凤岚不是吃亏的主,这几年的低声下气她可是忍够了的!

从前他们家没破产前戴月容在她面前马屁拍的贼响,隔三岔五就约她出去逛街喝下午茶,拐着弯的求她家老季多给唯新投点钱。

等她男人去世家里破产后,这戴月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以前的殷勤不在但身为亲家却恨不得跳起来踩他们两脚。他儿子拿她点钱缴学费怎么了?这是他们宋家欠她的!

她女儿没离婚时她还愿意忍,可她女儿今天和燕家吃饭的大好日子,她非要出来闹事,那就别怪她了!

季晚樱看着母亲一个箭步走到戴月容的面前,干脆利落的拽上她被精心打理的头发,气势凛然:“戴月容,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季家没人了就敢这么欺负!不记得你三年前怎么低声下气的求我家老季投资了吗?脑子被门夹了失忆了?”

“你儿子出.轨你还这么有理?怎么你儿子出.轨,分你一点共同财产你还委屈上了呢?真担心被分财产,就让你儿子管好他的下半身。也是,你们暴发户死皮赖脸才挤进的圈子,别离了几次婚就给宣布破产了。”

季晚樱从没想过自己妈妈的战斗力如此猛,全须全眼的喷射到了前婆婆的身上,而以前嘴皮子厉害得不行的婆婆被拽懵了,毫无还手之力。

季骁默默的在心里给妈妈点了个赞。他妈妈的战斗力,被这几年生活磨炼的越发厉害了。

吴凤岚出了气便松开了手,“好了,你肺活量这么好,趁着没破产前快回家去吹去吧。别吹晚了以后没得吹了!”

她没去看戴月容气的发紫的脸色,转身和亲家公解释,“燕老可别听这女人胡说,我们晚樱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回事。”

燕少华是明事理的人,不会因为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就心生嫌隙,“嗯,没想到晚樱之前的丈夫是个人渣,离得好!”

“走,我们继续回去聊,免得被这里晦气的人污染了空气。”

季晚樱感激的看了燕北臣 一眼,细声道:“谢谢。”

燕北臣盯着她看了两秒,似笑非笑道:“不知道燕太太晚上准备怎么感谢我呢?”

季骁:“......”

他似乎有些多余。

很快几人离开,而留在原地的戴月容脸上弥漫着阴鸷,她发誓,今日她受的委屈定要百倍千倍还回去!

-

宋雨曦先回家,后面看着神色不明的母亲,有些发怵,“妈,你今天怎么啦?”

戴月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哥呢?”

她也才回家,“不知道啊,可能在书房吧。”

然后便看着母亲鞋都没换,蹬蹬蹬的径直上了二楼。

“明天帮我联系一下友利那边,”宋屿珩打着电话,门被嘭的一声推开。

他不悦的看着门边,下意识捂着话筒:“妈,我在打电话。”

“挂掉,你.妈在外面被人欺负成什么熊样了,你还有心思打电话!”

宋屿珩切断,眉心紧锁:“怎么回事?”

在他的印象里,鲜少看到母亲这样失态的场景。

“屿珩,你就说那死丫头是不是疯了。她不要脸的找了下家,还分了我们家这么大一笔钱,她、她今天还指使他们打我,你看看我头发,都被扯掉了一大块!”

“什么?妈,你等等,你说谁找到下家了?”宋屿珩急声打断。

“傻儿子,你被季晚樱戴绿帽子了!她一定早就找到老相好啦!季晚樱,她结婚啦!”

轰的一下,宋屿珩全身的血液都凝固,耳朵里持续着嗡嗡的鸣音,她怎么会这么快结婚了呢。

他不信!

“妈,这不可能!”

“你还不信,都有人看着她和那奸夫进了民政局,还能有假不成?”

原来这才是她毫不留情,亲脚踩烂的婚纱照原因。

宋屿珩眼前一黑,向后仰,戴月容发出尖叫。

“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