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门摇摇头,想要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驱散。
他不相信郑朝阳会动摇。
是的!
他绝对不相信,郑朝阳会动摇。
郝平川可不管郑朝阳会不会动摇,如今的他,满脑子都是回去后,局长会怎么处置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郑朝阳动摇不动摇的,还重要么!
根本就不重要。
没有得到回复,郑朝阳自己倒先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话。
好在,多门没有正面回答他,让他保留了最后一点脸面。
如果·····
如果多门质问他为什么这样说的话,那他又该怎么解释呢!
时间在哐当中流逝。
十几个小时后,郑朝阳三人再一次踏上了四九城的土地。
几天前,他们离开四九城时,踌躇满志。
势必要把陈枫绳之以法。
可结果呢!
人家陈枫屁事没有,他们三个倒灰溜溜的像个丧家犬一样,滚回了四九城。
反差直达,让三人根本没有任何心思,他们现在只想回家睡一觉,面对明天的狂风暴雨。
······
就在郑朝阳他们回到四九城的时候,陈枫也走出了火车站,夜幕下的鹤城,宁静祥和。
只是这气温·····
哈气成雾,也就零上一两度左右。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厚实的衣物让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
拿着介绍信,陈枫顺利的入住找到所,休息一夜后,第二天,他就找到马市,购买了一匹快马,随后整理好行装,就钻进了老林子。
他要去的地方有些远,没有马,单单依靠他那两条腿,十天半个月也回不来。
······
而此时,盛京。
周振则一脸无语的坐在一位老者面前。
“你还不服气?”
老者眉头一皱,一股威严升腾,四周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都受到了影响,宛如要凝固一样。
如果是普通人,此时恐怕在就吓尿了。
可周振仿佛没有感觉一般,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老头子,收起你的小把戏,你知道的,这些对我没有用,我在战场上击杀的敌人,不比你少。”
“你·····”
老者气的呼吸一顿,威严的气势再也维持不住,房间内的空气仿佛也活了过来。
“你想气死我么?”
老者愤怒的拍了拍扶手。
“我可不敢!而且我也没有这样的想法,您这样说,我可不认。”
周振脸色冷硬。
“还有,你别告诉我说,就王老七那些人干的那些事情,下面的人不知道,像这种垃圾,现在不收拾,迟早会坏事的。”
“我这样做,可是在帮他们,他们还有脸找您来告状。”
“那我是不是能认为,那些混蛋,成了王老七的保护伞了!”
“你···你·····”
老者指着周振,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一会,老者才叹了口气。
“算了,人也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许再掺和了。”
“不行!”
周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家老头子留。
“想要我不掺和,明天我要看到王老七一行人执行枪决的判决书,不然,谁要是想保那个王老七,那就不要怪我把事情捅到天上去!”
“你·····”
老者刚想发怒,可看着周振脸上的无畏,顿时泄了气。
“依你,依你,都依你行了吧!”
“这可是您说的。”
“别到时候,让我亲自出手。”
“不会!”
老者揉了揉眉心,心中对王老七充满了无语。
你说你,都成功上岸了,就好好的过日子不行么?
非得重操旧业,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虽然他很想帮忙,可自己那个逆子什么脾气,他清楚的很。
说到做到。
他要真的顾念旧情。
那个臭小子真的会把天给捅破的。
本来他们东北,因为那件事,就备受上面那边的重视。
要是再来这一出,就算是他,也不会好受。
算了!
谁叫王老七有取死之道。
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给他一个痛快。
哎!
老者烦闷的叹了口气。
周振得到满意的结果,丢下一句还有事,起身就走。
而这样的举动,自然又是惹得老者吹胡子瞪眼,可对此,周振直接视而不见。
反正老头子就他一个儿子,难道还会因为这件事,不认他啊!
老者显然也知道这点,除了大骂几句逆子,其他也无能为力。
另一边。
盛京警署的羁押室中。
王老七老神在在的端坐在硬板床上,对于他现在的处境,没有一点惊慌。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几年,做了很多的缺德事。
可到底没有突破那条红线。
以他的功劳,只要没弄死人,就没什么大事。
关几天又是一条好汉。
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把他给抓进来,七爷很不高兴。
周老鬼,等我出去,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然·····
满脸傲然的王老七还不知道,他的命运,在一对老少的话语间,已经被定好了。
他想出去,只能等十八年以后了!
······
四九城。
东城警署。
郑朝阳三人低着头从局长办公室。
事情和他们想的差不多,停职反省。
好在没有直接开除,这已经让三人庆幸不已了。
“老郑,多爷,你们到底在盛京捅了多大的篓子,居然让局长生那么大的气?”
刚走进他们这组的办公室,早就等不及的白玲,立刻站起来问道。
其他同事也看过来。
他们也好奇。
毕竟,不管是多门,还是郑朝阳都是老成持重的人,怎么可能捅这么大的篓子。
难道是郝平川。
下意识的,就连白玲的目光也落在了郝平川的脸上。
“不是,你们看我干什么,这件事,可不关我的事,不,不是不关我的事,是不关我一个人的事!”
郝平川只是性格冲动,并不是傻。
众人的目光一看过来,他就反应过来,急忙解释。
不解释不行啊!
这个冤大头,他可不当。
毕竟,这件事是多门提出来的,郑朝阳支持的,他只是陪衬而已。
“老郑,到底怎么回事?”
郝平川不可能撒谎,既然对方这样说,那想要弄清楚,还得问郑朝阳和多门。
白玲的目光又落在了郑朝阳的脸上。
“怎么回事?”
郑朝阳苦笑一声。
说出来丢人,可这是他在电话中就答应白玲的。
再说了,纸包不住火,不说就能躲过去么!
想什么美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