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语的魂体离开身体之后,很虚弱。
但是,她呆在这个铜绿色的葫芦里面。
虽然只是一时之急,但是,韩瑾语的魂体的确是能够得到温养。
这个温养,只是只是针对韩瑾语一人而已。
似乎, 这个铜绿色的葫芦。
就是道人专门为了温养韩瑾语的魂体而制造出来的。
仅仅是针对她的魂体。
不用说,这是拓正那个道士的意思。
其实,拓正道士对韩瑾语的魂体似乎早就有所打算了。
而拓正道士具体的打算是什么。
詹旻轩不是很清楚。
他既然不能明白得说出个一二。
拓正道人也不会承认人自有深意。
詹旻轩觉得贸然冒失得告诉小语。
小语或许也不会相信他的话。
似乎小语在认识他詹旻轩之前就认识那个道人了。
而詹旻轩自己因为一时情绪使然,说出一些让小语伤心难过的话。
詹旻轩一时之急,也无法对小语解释太多。
男人自己一时之间,也无法整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语可能觉得他詹旻轩是个对她很残忍。
女人觉得他詹旻轩是个很没良心的男人。
而如果小语觉得詹旻轩很坏很残忍,他不是个好人,也对她不真心的话。
小语或许也不会相信他詹旻轩说的话。
特别是当詹旻轩说拓正道人不是个好人的时候。
小语很有可能只是冷笑一声:“詹旻轩,我看,你也不见得比他有多好。”
如果詹旻轩告诉小语,那个拓正道士对她应该别有居心。
此时的小语或许直接反驳:“詹旻轩,就你这种对我别有居心的男人,才会这么说别人。”
总之,他思来想去,小语此时应该听不进去他的说辞。
詹旻轩思来想去,就不打算告诉小语。
他想等事情有些眉目了。
他在跟小语解释那个道人的情况。
而看着四散有些透明的韩瑾语的魂体渐渐有些实质的时候,男人只是关切得望着女人。
詹旻轩思索着询问道:“小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女人道:“好一些却没有好太多。”
韩瑾语下意识得因为魂体不疼了,就直接说了实话。
说完之后,女人立马就后悔。
她冷冷得板着脸色道,“你假惺惺的什么呀!
我一直想要离开这个葫芦。
结果,你又把我送了回来。
我又待在这个葫芦里了,我一点都不好啊!”
虽然,詹旻轩自己也进来了。
虽然,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铜绿色的葫芦里,她虚弱的魂体渐渐开始实质起来,
而詹旻轩的魂体却渐渐虚弱。
真得,男人的魂体却在越来越透明。
就仿佛韩瑾语的魂体在在铜绿色的葫芦里,韩瑾语的魂体可以吸食其它魂体的力量一般。
詹旻轩却是望着女人温柔而病弱得笑着道:“小语,你要遇到你的真身之后,出去才合适。
没有遇到你的身体之前,你还是好好温养在这葫芦里比较合适。”
女人点头:“听你这么说,好像也是的。
我感觉,没有之前的难受和疼痛了。”
韩瑾语若有所思得自言自语道,似乎还是没有想明白。
她歪了歪脑袋。
女人非常不理解得望着面前的男人道,“詹旻轩,你进来是干嘛呀?
这样,我们出不去了啊!”
男人的话异常温柔:“出去了也没有什么好啊。”
詹旻轩只是忽然笑盈盈得望着女人笑了起来,“小语,
我好久好久没有跟在这么单独相处起来了!”
女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脑子进水了!
好好的,你有自己的身体不要。
你竟然还想要魂魄离体!
傻逼才想呆在这个葫芦里!
你脑子里有病啊!”
韩瑾语像看傻瓜似的瞪着面前渐渐透明的詹旻轩。
她又是不满,又是生气,又是不理解。
她怨恨得推了推面前的男人。
女人手推的男人的魂魄的地方,竟然开始流水了。
她手触摸到男人魂体的地方,就仿佛开始融化了起来。
韩瑾语吓坏了。
她望着面前的男人紧张得问道,“詹旻轩,你怎么了啊?
别吓我啊!
你要死了吗?”
男人淡淡道:“不要紧的。”
詹旻轩忽然望着面前的女人笑了起来道,“小语,告诉我。
我这种脑子进水的男人,真就这么死了。
小语,你会开心吗?”
女人大骂:“神经病啊!”
韩瑾语哭哭啼啼得骂了出来。
因为有在铜绿色的葫芦瓶子中疗养着,所以,她能够哭。
女人活灵活现着。
詹旻轩亲眼看到女人此时此刻为他哭的眼泪。
男人的整颗心终究是颤了颤。
他忽然为自己之前一时的生气而说来很多伤害女人的话儿感到自责。
但是,望着女人流露出哭哭啼啼,围着自己伤心的模样。
男人一颗心,全都在那里温柔得几乎要化成一汪春水来。
詹旻轩望着面前又是哭又是骂骂咧咧的女人,心绪很软。
他却是很温柔的笑了起来:“小语,别哭了。”
他颤颤巍巍得伸手想给韩瑾语擦眼泪,却是越擦越湿。
女人却摸到詹旻轩整个湿漉漉的几乎要融化掉的魂体。
韩瑾语却是如同疯掉了一般。
她不管手臂疼痛得用力敲着铜铝葫芦的墙壁着。
她尖声叫着:“来人啊!来人啊!
救命啊!救命啊!”
詹旻轩望着女人慌慌张张的样子。
虽然,他身体融化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是,男人心里忽然好柔软好柔软。
他看到女人在为自己伤心,在为自己担心。
他似乎才发现。
这么久,他错了。
他错的好离谱。
他错了好久好久。
他不应该总是怀疑女人。
女人对她的一颗心,也很真。
因为这女人一直都是很天真的。
而女人对他的关心和关怀也是真实地。
只是有时候,因为她的一些脾气,她对他的感情被隐藏起来了。
他错误得错过了对他真情的女人,好久好久。
平常女人对他说话,脾气很臭。
但是,他真实遇到了事情,女人还是会愿意为他拼命。
小语还是会担心他的。
这女人的一颗心里面一直都是有他詹旻轩的。
只是詹旻轩以前不太相信。
他不太相信女人对他的感情。
而倔强固执的女人也一直嘴硬不说。
或许,女人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男人的用情至深。
而詹旻轩忽然很庆幸。
他清醒自己今天终于是发现了。
并且他是如此深信不疑了。
詹旻轩感受着渐渐融化的身体。
他几乎忘记了,魂体彻底融化成水,他会死。
他忘了他是个要死的人了。
他却是望着女人很温柔得笑着:“小语,不用紧张得。没事的。”
女人哭着大骂:“你还说没有事!
你这个大骗子!
你都快要融化成水了!
詹旻轩,你是蠢猪,蠢驴,天下第一大蠢货!”
韩瑾语一边擦着眼泪,对着詹旻轩就是破口大骂。
然后,她也不管脑袋的疼痛,不断得撞着葫芦瓶身。
因为当时葫芦瓶身就放在床边。
所以,这么一来,葫芦就被女人给撞得掉在了地上。
“噗通。”
葫芦掉在地上了。
女人随着重力,她整个魂体随着狐狸就直接歪到了一边。
因为葫芦瓶内空间也不大。
在葫芦哟滚落在地上的时候,韩瑾语的魂体就扑倒在詹旻轩的身上。
男人担心,女人会撞得脑袋疼。
因为女人的魂体在这瓶子中变成实质了,就会有痛觉。
詹旻轩忘了自己。
他忘了自己处于什么状态了。
他竭尽全力冲向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