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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最强的四大宗门中,更有数个人为开辟的小洞天、小天地,其中景物数不胜数,灵气繁之又繁。

王振林扫视着这片天地,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雄心壮志。

他想着自己依靠九百灵金的巨款,何愁做不出一番成就伟业呢?

在他看来,自己的经商能力可是兄弟几人中的佼佼者,无论是经商头脑还是投资眼光,都是一流的。

他背着一个大包,逍遥回旋鼓也绑在背上,斜捆在肩部。

虽然这模样打扮看起来有几分滑稽,但在蕴灵世界里,各种奇怪人士层出不穷,王振林这样的打扮其实还算是最正常的。

因为这里的观念开放,无论如何奇怪的装束都不会引来他人的讥讽嘲笑,反倒会因为自己是货真价实的灵修而得到他人的尊敬。

他穿过巨大的渡口,穿过一排排一堆堆的人群,观察着这些人的奇装异服,试图分析当地人的喜好风格。

然而停留了许久,他始终没有看出什么大概来。

于是,他在距离最近的官道旁截住了一辆马车乘坐。

那是一匹黝黑的老马,腿脚看起来也不太康健。

王振林心想自己如果盲目飞行可能会迷路,也有可能遭到歹人的注意,于是还是安心坐上了马车。

至少这匹老马和那马车夫看起来都是老实忠厚之人。

车厢内虽然破旧,经历过岁月的涤洗,但却异常干净,纤尘不染。

王振林心中赞叹这老实人的习惯,又絮絮叨叨地询问车夫最近潮涧大陆的发展进程。

马车夫谨慎地作答着。

他听王振林抛出的问题以及他提问的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来此地视察呢,因此生怕说错话惹来祸患。

要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可是这位面向和善的老实汉子记了几十年的教训啊。

先前他本有机会考取功名,却因嘴上疏漏得罪了主考官,因此沦落到只能驱赶马车的地步。

虽然他不用出多大气力,但也属实挣不到什么钱。

那马车夫身材佝偻,面黄肌瘦,浑身黝黑,皱纹清晰可见,白发丛生,看年岁大概不下六十岁。

王振林望着马车夫的模样,轻叹一口气,内心的慈悲心肠忽然爆发,仿佛在一念之间成了普天之下的大善人。

他觉得定是老马车夫的家人不管其吃住,因此到了这般年纪还得跑马车维持生计,又或者此人是苦命人,压根没有子孙后代,只得自给自足。

马车夫听着王振林越发犀利的言语,常常回头探查。

他怎么看王振林也不过是个刚刚成年不久的小伙子,怎么净问些这么高深的话题。

该不会是别国的奸细来探查国情,或者是哪个公子世子来体验生活?

不对啊,他如果真是要问这些东西,似乎也不该问到自己一个马车夫头上来。

莫非是觉得自己这个职业比较接地气,能够接触社会上层不成?

干瘦老头旋即摇了摇头,感叹道:“算了算了,自己只管驾车就好,大不了不去理会他。想来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能随意出手逼迫我说些什么。”

马车顺着官道疾驰,王振林期间不断询问此地民风民俗,是否有什么忌讳词句,甚至特意向马车夫请教了几句实用方言。

虽然用处不大,但说不定能够帮助自己拉近与本地人的距离。

何况这里作为自己的祖居故乡,不会当地方言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马车夫能避则避,尽量不透露太多。

如果遇上那些实在回答不了的问题,他便勉强糊弄了几句。

王振林听着不顺耳,再三逼问下,马车夫才说出实情:“潮涧大陆共有十四州,州州郡郡方言都有不同,与其他国家地域性统一方言区别很大。况且西北三州的方言压根就不是人能学会的,听来比兽语还要晦涩。倒不如老老实实说白话,倒也省去了诸多麻烦。况且大多数人一生只会活动在一隅边陲小镇,也实在没必要去接触太多方言。学得杂了反而有害身心。”

王振林看出这马车夫实在不愿意与自己多唠,甚至有意无意表现出一丝厌烦,于是识相地住了嘴。

可他仍然不死心,稍作歇息后又向马车夫发起询问。

马车夫这下干脆停下了车,朝着王振林连续鞠躬道:“大人,我只是一介草民,您就不要再刁难我了。我这半辈子都奔波于生计,实在对您想了解的东西知道不多。您想了解国情国运,该去找那些大人物问询才是。小人实在怕无意间说错了话,惹得祸事,因此您的问题我绝不会再答了。”

马车夫说完后,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又朝着王振林鞠了一躬,然后重新驾马启程。

王振林对此哭笑不得,心想这马车夫还真把自己当作敌特了。

他不再解释,躺在舒适的马车中,惬意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也不知道凌帆怎么样了,还有苏妤女侠、子波兄弟、魏涛兄长,以及师姐……”他心中暗自思念着星云派的小队成员,他们情谊深厚,维系稳固,相互挂念,心中自有羁绊不散。

本来躺在疾驰的马车上享受威风已经让王振林昏昏欲睡,但马车的侧翻让他瞬间惊醒。

伴随着一阵马匹的凄惨哀鸣,王振林直接从车厢中重重摔出,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痛死我了,老头,你莫不是想要谋害我?”他狼狈地起身,手掌不断摸索疼痛的脑袋,仿佛还磕出了个大包。

他迅速甩去身上大片黑色淤泥,脑子里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王振林观望四周,发觉自己正处在某处山谷内,远方已经能够看到大片草原绿地。

他身前是被巨石砸晕或者已经死掉的马儿,一行血迹顺着马嘴流淌,渗入地下。

自己乘坐的木制车厢被这一个重重的侧翻摔毁成八瓣,此刻只剩下一堆朽木。

他本欲破口大骂,却看到年迈的马车夫正抱着昏厥的马儿痛哭流涕。

毕竟是他的命根子,如今马车已经损毁,如果马儿也死去,这年迈者便没有了赖以生存的本钱。

说不准这购买马车的钱都是自己操劳半生或者借贷而来,这番遭遇无疑让他原本困顿的生活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