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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国师事件后,舒义引荐两人给二王子江酒,一个是粗人马贩子云敬梧,一个是忠实可靠的赵卷。在解决与北缙使臣的贸易问题上,赵卷上下走动收集消息,为江酒出谋划策,抓住北缙使臣的把柄,让对方不得不遵守与东霁的贸易条件。江酒对赵卷甚是赏识,收为幕僚,还在府内为他备好了独立的,宽敞舒适的住所。

至于这个云敬梧,此人精于计算,在每一匹马上的能获得的利益计算的分毫不差。要如何“重用”他,江酒想不出个好的职位,便问舒义。

“殿下,云兄自幼打猎,善识马,或许马倌的职位可。”江酒身边,除了西良国,便是国师最大,这个国师,手不通王,却可通天,云敬梧想先观察他一段时间,这是云敬梧私下告诉舒义的。

“这样岂不是亏待了你的人。”

“殿下,来日方长,如果云敬梧有才,以后您酌情提拔的机会还很多。”

“不说云敬梧,舒兄,你推荐的赵卷着实不错,听说此人自幼便跟着癸乙先生,是这一辈学子中的大师兄,其学识、见地、智慧皆是高人一等。要我说,西有姚岁,我东便有赵卷,此人前途不可估量。”

赵卷大师兄,舒义亦是钦佩其学识,他曾经私下里问过癸乙老师,如何评价大师兄赵卷和云敬梧,老师的回答是:“卷治平,梧治乱”。如果是太平盛世,赵卷的才能无人能及,可如今是太平盛世吗?见过赵卷和云敬梧的父亲亦是同样的观点。这就是为什么父亲为东霁寻才只寻了一个“云敬梧”的原因。

只是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骄傲,尤其是身为大师兄的赵卷,首阳那个小地方能让他成为治学大师,却不能让他功成名就。他势必要到盛都来实现其抱负。如今有二王子江酒看中赵卷的才华,舒义只好祝他仕途顺遂了。

对于赵卷决定住进二王子府,舒义虽有心挽留,赵卷却是说无功不受禄,总住在舒府不太好,既然二殿下看得起自己,自己也对二殿下的道德品行甚为满意,便搬去了二王子府。去之前,顺便问了句他那个不务正业、只好经商的师弟,是否要一起去二王子麾下谋发展?被云敬梧以同样的一句“无功不受禄”给回绝了。他觉得还是住在舒府自在些。

除了云敬梧赵卷的事,江酒把舒义约到酒楼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舒小婉。舒小婉没有定亲,没有指婚,父死从兄,兄长为大,只要舒义答应将小婉许配给他,那他既可以抱得美人归,又可以和最好的朋友一起成事。

每每二殿下想从他这里争取小婉,舒义就头疼不已。如果真喜欢,就像江桓一样对她好呀,到时小婉选择谁不选择谁,都是一场公平的竞争,谁也没话说。

“二殿下,听说西良国遣了使臣来与我国商讨和亲的事,国主已经选了您做他们的郡马?”

“有这事。”

就是因为有这事,江酒才更焦虑。他堂堂一国王子,配共主幽暮的女儿都没问题,而西良国却只送来区区一个郡王的女儿,还指名点姓要许给东霁的王子。这种耻辱之事,江诸自然一口回绝,理由是他已经娶了六个妻妾,让西良郡主做小妾着实会委屈了她,而如果因为郡主废弃了已经为他生育一子的正妃,会让天下人耻骂。

“也就国舅爷被革职查办,他才能废口水给个理由,不然,就凭皇后的嚣张跋扈,向父王一施压,说不娶就不娶。”

江酒使劲喝下一口酒,继续输出他满心的不畅快。

“三弟呢,在朝堂上叩拜谢恩,说能娶到郡主是他的荣幸。真应该让小婉看看他当时的样子。他这一隆重地谢恩,让西良国使臣觉得他就是个不受宠的王子,自己找理由推辞了。然后。。。”

“然后,国主和西良国使臣就都选了殿下来应下这桃花情缘?”

江酒再喝一口承认自己做了这个冤大头。

“说到底,还是西良国强于我国,共主幽暮对他们多有倚待,诸多国事都交由他们来承办,他们也就借势扬威欺辱我国。”

“那只是西良国的一些人,”江酒的母妃是西良国人,他勉强算得上当今西良国国主的一个远房外甥,舒义评价西良国人的仗势欺人,他自然要撇清些。

这就叫做有些人有些事,我说得,别人说不得。

交谈的气氛有些尴尬,江酒赶紧转移目标,“还有那北缙国,之前就约好了与我国的通商事宜,不就仗着他国实力强于我国,才敢做出违背信义之事。”

舒义就着他的话继续补充:“南杵国亦不外如是,边境百姓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便妄图借机侵占我国城池,不就看准了宁大将军去世,而宁小将军还未及成年,便生出了这般狼子野心。”

“可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宁泣巾帼不让须眉,代弟出征,镇守南关,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江酒饮酒,舒义喝茶,盘点当今天下局势,越说越灰心,得出的结论就是东霁是四大国中最弱的,谁都能插手欺负一下。

而国内还在内斗不止,舒义内心增加一句腹诽。

江酒继续说了:“不过话说回来,宁泣毕竟是女子,不可能一直镇守南关,等宁阙成年,她终究还是要回到盛都成亲。像她那样的人物不知谁能配得上?”

“听说太子殿下搬出皇后已经去过宁将军府了,却被宁泣找理由婉拒了。”

“舒义兄,看你这段时间窝在府上养病,没想到对宫中之事还是颇为关心,是不是打算。。。”

“殿下,我想宁泣只是坚守宁大将军只尊国主,不参与党争之事才拒绝的。”

江酒知道,舒义是不想把事情挑明,继续保持中立,才故意打断他。算了,也不能逼得太急。

“我看你说的只是其一。”

“哦,还望殿下指教。”

“如果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她才不会管那些呢,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咱们得这个女将军不喜欢太子。你有没有发现,从小到大,宁泣对三弟和对别人都不一样。”

江酒这么一说,舒义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宁泣对江桓比对其他人要——更狠一些。她自幼习武,想要找练武搭子,便追着江桓打。而宁泣又能刚好把握好分寸,不会触犯以下欺上之罪,只会让人觉得是两个顽皮小孩的日常打闹而已。不胜其烦的江桓不得不寻了师父习武,练了些本事防身,其实就是防宁泣。

“三殿下与婉儿的事,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宁泣将军也没表现出什么呀!”是不是整个朝堂都知道,舒义不知,至少江酒是知道的,舒义在此强调一番,只是想让江酒知道,他和婉儿,没戏。

江酒饮下一口酒,摇摇头说:“看来,舒义是完全不懂女人呵!宁泣多清高一个人呀,她会表露出像小女子一般的嫉妒吗?我想呀,她只会把内心的不舒服化为习武场的一滴滴汗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