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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是个好去处。

无论是想定居还是想有一番大事业的追求的人,这里是他们最好的发展地带。

所以边郊枪杀个杭城的少爷,戏台上死个红衣的戏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总有人匆匆来,也有人急急路过。

人各有命,生死无常。

没什么大不了的。

“花开了。”

“嗯。”

几人站在花圃里。

春和景明,是花开的好日子。

“这花……到千只了吗。”解雨臣开口问了一嘴。

“早到了,”吴邪不自觉的想抽烟,但是又像是想到什么,无视后面几人警告的眼神,又把烟头掐灭,“两年前就到了。”

胖子有些感慨。

若是那两个人,但凡再晚两日……以那时的日子,想必站在那里的就不是他们,而是另外两个小家伙了。

张海清没开口,只是踱步走向里面。

中心的花海是正红色的,花开的娇嫩,却又犹如鲜血般妖艳。

“有铲子吗?”张海清轻声问道。

“……洛阳铲行不。”

胖子举起背包晃了晃。

张海清:……

其实也是能用的,但是……呃。

咱就是说,拿洛阳铲挖吴安的花圃,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奇奇怪怪的感觉。

“不要?”胖子把东西放回包里,又掏出来一包炸弹,“c4也有……哎呦,小哥别压着我。”

看到张起灵的眼神,胖子不说话了。

张海清静静地坐下,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

酒。

后面几个人也是安静得很,一人接过一瓶随手撒了些。

“……请你们喝。喜酒我们没喝上,所以我们请你们喝酒。”

“你们走的时间很近,大概也是能遇见的。”

“棠棠……我们没有找到,抱歉。我们这行的,不信鬼神,但是还是希望你们无忧。”

张海清说话慢吞吞的,一时间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寥寥几句后,就不开口了。

花圃内静悄悄的,明明是最适合郊游踏青的好去处,此刻也没有人能多说些什么,哪怕是最会调节气氛的胖子。

花圃外的车也陆陆续续到了。

“要走了。”

吴邪开口。

张海清站起身,最后深深的看了花圃一眼。

“烧了吧。”

他们也不会再来了。

几人转身后,没一会,花圃内的花香被焦味掩盖。

花儿不会说话,只是静悄悄的拥抱着火焰,一起沉沦于天地间。

或许明年,它会重新由种子生长出来,再次形成花海;又或者,这个世界,不会再呈现出同样美的风景。

*

“小佛……三爷,接下来去哪?”

司机又开口错了。

黑瞎子调侃的拍了下吴邪的肩。

这辈子虽然是在吴三省还在的时候顺顺利利接下了盘口,但是做事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对手下人算得上手软,倒是和上辈子混了个一样的私底下的称号。

“先回解家吧,”解雨臣开口,“京郊的那个你们住也行,屠颠先前被棠棠整过,不过你们出行会有些麻烦。”

“没事,那先回解家吧。等会再去医院看一眼负雪。”

“不过,”黑瞎子又坐在了车窗旁,闲的摇车窗上上下下玩,“这两年我们的进展似乎仍然只有飘渺的程度。”

“不,”吴邪摇摇头,眼里是复杂,“我想,有一堆的问题,我需要问负雪,问完,不说能直捣目标,之前也会比现在的想法清晰得多。”

“怎么说?”张海清倒是有些意外。

“哥,”张起灵转而看向张海清,很认真的问了一句,“你觉得负雪是男孩女孩。”

张海清明显有些意外。

“这是什么问题,她一直都是女孩子啊。”

“女孩子,”张起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又指向自己的脑袋,“可是在我们的印象里,她是男孩。”

“这不是她女扮男装的吗?”胖子也明显不清楚其中关键,“你看,之前见面的时候不是说小哥你和黑爷认错的原因是黑爷摸骨的时候小负雪早有准备吗?”

黑瞎子无奈的往靠背后一靠。

老提这事,人生败笔啊。

想着阴一把小孩,没想到对方能把他给绕进去。

“确实,我当时真摸的是男孩的骨相啊。”

张海清从张起灵的思路里跟着思考,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们……不会和负雪一起洗过澡吧?”

“……”

“……”

“……”

“没有,”吴邪明显对张海清的问题有些无语,“她是跑的比兔子都快,说自己有洁癖、厌男,看到那个说……呃,不说了。”

“这理由都能信?!”

“毕竟瞎摸过骨。”张起灵开口。

黑瞎子:……不提这件事能死吗?

哑巴,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信任过我,怎么这时候就能不质疑一下了?

“那之前不是有提过你俩比大小吗?”解雨臣眯起眼睛。

“我怎么知道啊,她里面肯定塞东西了而且塞的啥也不知道这么大,然后拿假的嘲讽我。”

“哦~”

在场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在回了个意味深长的声音。

黑瞎子一脸憋屈。

瞎瞎我心里难受啊,和女孩子比大小还被人阴了一把。

“你们……确定?”

张海清说话声音有些艰难。

上一世的徐负雪好像让他的滤镜碎了一地。

“没办法,她上……以前,确实是这种招猫逗狗的性子,”吴邪刚想说出上一辈子的事时,想起来前面的司机,无论如何处于保险起见,又换成了以前,以防万一,“不知道为什么在你们面前能这么乖,真是转性了。”

“也不是那么坏吧?”解雨臣沉思,思索了一下上辈子徐负雪对他的表现,堪称乖巧,“除非看到你们坑她、然后我被你们连累的时候,否则她绝对算得上乖巧性子。

对了,她还叫我……花呗?说是她给我取的好听的小名。”

张海清:……

确实挺好听的哈。

毕竟谁会不喜欢小钱钱呢。

“这么说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张海清重新把奇奇怪怪的话题引回来。

“不,”吴邪摇头,“而问题就在这里。”

“怎么说?”

吴邪看着车开过过去的风景,大概算了一下路程,也快到解家,就停住了话头。

“我们回去再说。”

车内又安静下来。

*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格尔木疗养院后的那顿火锅后吗?我当时问她,你上辈子究竟是不是女孩,她的回答是:‘是’。”

等回到解家,几人直接进了内院,随手查了几处确定没有什么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就坐在了小凉亭内。

“嗯。”张海清表示自己在听了。

“而我们在上辈子得知负雪死的时候,我们没有找到她,只是对方单方面寄来了一个录像带,对,和格尔木之前我见过的录像带差不多,但我们始终没有真正找到她。

而我们知道最后的结果,实际上是因为她的尸首被丢在了我吴家的门口。

而最有意思的点,也在这里。”

“什么意思?”

张海清像是明白了什么,但是还是条件性反射开口询问。

“也就是说,我们进行了尸检,确定了这就是负雪,而我们,从始至终,没有看出来,对方其实是女孩子。

尸首在我们这里,都不说我们在一直认为她是男孩子的时候,没有帮他换好衣服安葬时发现不对劲;就算是安排殡葬那边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其中的问题。”

“……”

“而且,”张起灵接着简洁的说了一句,“脸,泡发了。”

“对,”吴邪点点头,“我们认人,是因为尸体有检验过dna,即使脸认不出来,身型、人体特征,这些我们都是能看出来的。

即使这样,我们中间没有人发现问题,哪怕是作为缩骨技术大拿的小哥,和解剖学大佬的瞎子。”

“……也就是说。”

张海清突然有一个不好的念头。

“也就是说,上辈子我们认为死亡的那个‘徐负雪’,不一定是她。”

“如果死的不是她,可能性不大,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身上特征还认不出来人吗?

那就只剩最后一种情况。”

“那就是……

有什么东西,篡改了我们的认知,让我们认为,那个尸体,就是男生。”

*

与此同时,医院内。

“……医生?医生?!003号的病人不见了!”

“对,就是那个睡了两年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