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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情形太过诡异,远处刚踏出一大步的陆鸣被吓得又缩回到宋泊的身后。

这个密室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他们从头走到尾,在每一个关卡找到对应的卡片解开密码锁即可。

而这里则是最后一关。

看着司遥乱带节奏,导演直接让镜头怼到最中间比较豪华的那副棺材中,司遥的脸也被放大出现在镜头前。

不看不知道,直播间的观众这才发现司遥正板板正正的躺在其中,尤其是配上被化花的脸,当真是有惊人的奇效。

房间内热闹,直播间内也热闹。

【这下真成鬼哭狼嚎了。】

【所以这个Npc是头领?】

【导播,其实我们没想这么近距离地观看。】

【我为什么能从血呼呼的脸上看出一丝安详,妈妈,我该治眼睛了!】

导演看着镜头中的画面,只觉得事情可能要和他最初预想的不同了。

一行四人小步往前走着,棺材,飘起的纸钱,排排放的棺材,绿光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哭声,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陆鸣说什么都不愿意继续往前走了,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前方不会太平,不过面上还在尽力维持表面的平静,“你们先走,我系个鞋带。”

他想着前方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先让他们探探。

心中很满意自己这个小计策的同时,他已经靠着墙蹲了下来,手上不紧不慢,刚把鞋带解开,地面突然出现一个洞,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正好与之对视,陆鸣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口中大喊‘卧槽’。

什么想让前面的人先探路,什么留在后面安全,在这一刻统统消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速度,快速从地面起身,把腿就朝前方人多的地方跑。

步子刚停下,一回头空中就有几颗飘着的头颅,舌头伸长,脖子处还在淌血。

这下不止是陆鸣怕了,就连宋闻景脚下的步子都快了几分,效果做得有些逼真,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

陆鸣叫喊着,一个箭步冲上面前最近的棺材盖上,手脚麻利,动作迅速,后面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突然,嘈杂的声音中响起突兀的敲击声,以及好心的提醒,“你压到我的床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像是陆鸣身体的开关,整个人再次弹射起来。

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哇的一声,眼泪掉下来,“你们换个人吓吧。”

声音刚落,身下的盖子开始晃动,一颗头从里面钻了出来,发出咦的一声,“你压着我的盖子了。”

陆鸣浑身僵硬,他知道自己面前有人,但是却一点都不敢动,他只听到面前的人又继续说道:“你要进来体验一下吗?”

体验一下?

体验什么?这个棺材?

陆鸣已经忘记害怕了,只顾着思考这个问题。

顺着面前人的视线往下看,就是一个木质的板子,连铺垫都没有。

他陆鸣要那也是要最好的,看着眼前这个并不豪华的棺材,他果断摇头表示拒绝。

整个人趴在棺材盖儿上,一本正经地摇头,这副模样看上去有些好笑。

手下再次用力,棺材盖儿连带着上面的陆鸣再次被推开了一些,司遥借着这个空隙钻出半个身子。

视线在他们身上打量了一圈,像是指挥刚刚那几个Npc一样,说道:“你们也一起哭。”

所有人:“......”

对于录节目司遥是知道一些,但今日的形式是她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不过都是在这里面,她理所当然地把这几个人当作和那些Npc一样了,可能...只是负责的工种不同?

几人面面相觑,并没有真如司遥所说的那样做,上面三人面面相觑,坐在棺材盖上的陆鸣眼睛瞪圆,看上去有些呆,又有些犹疑。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指挥Npc也就算了,怎么连嘉宾都指挥起来了?】

【叉出去!!叉出去!!】

【哈哈哈哈哈,这是不是第一次Npc让嘉宾哭的,导演从哪找的这人,节目效果有了。】

【谢谢,我想看宋闻景怕我怀里哭。】

司遥毫不知情,她一心还在和自己的棺材对比着,身后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

......

不是不哭吗?

陆鸣情绪酝酿的比较满,这一哭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一边哭一边诉苦,“你们就是故意的,知道我害怕,就故意吓我,没有好人!”

“你们有这个精力去吓导演组啊,我出钱!”

“你们就挑软柿子捏...”

他还沉浸在刚刚被吓的情绪中,整个人也不挣扎了,就那么趴在棺材盖上,像是妥协了,干嚎一声,“算了,你们弄死我吧!”

“你刚刚说给我的钱还没给。”司遥的声音再次打乱他酝酿好的情绪。

陆鸣:“......”

刚想重新酝酿情绪,只觉得两只脚踝一热,突然被人触摸,陆鸣也顾不得哭喊了,身上像是装了弹簧,整个人从棺材盖上一跃而起,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也不知道是不是党听到了他说话,还是节目组听到他的控诉想要放他一马,就在他话音落下,原本只有零星绿光的房间内陡然变得明亮起来。

这时所有人才看清眼前的情形,在他们面前的是两排黑木棺材,正对着他们的那副棺材要稍微大一些,盖子半开,最瞩目的是露出来的那颗乱七八糟的头。

他们之间已经算是熟人了,起码陆鸣再看到她已经不会尖叫了,甚至有些无语,“你这也太敬业了吧,棺材都躺。”

司遥探出的头重新缩了回去,实事求是道:“因为我是死人!”

“......”

顶着这样的脸,在这种环境中,当真是没什么信服力。

显然没有人把司遥的话当回事,毕竟胡扯谁都会,而司遥只是扯得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