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四周的空气一瞬间就静了下来。
江珩：“……”
011：【……】
011：【就这么水灵灵把心里话说出来，你不怕反派就地把你办了让你知道谁才是0吗？】
沈知然身体僵硬了一下，凶巴巴说：【要你管，明明是他说做什么都行！】
011笑了笑。
都被吓到了还虚张声势。
这事儿以前也没少发生过，哪一次不是以失败告终的。
腰做软就老实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听了011的话后，沈知然莫名有些紧张。
他警惕地盯着江珩，生怕对方突然黑化什么的。
但没有。
江珩抬眼，似是有些茫然，又像是认真在问：“‘0’是什么意思？”
沈知然：……？
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沈知然没有在江珩脸上看出任何的谎言。
像是真的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顿了顿，刚想用最粗俗的话解释一下，却又听对方问：“是指哪方面？”
沈知然本来酝酿好的话一下子哽在喉咙里。
他突然感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如果如实回答，对方会不会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来一句“原来你每天都在想这种事情，就那么想亲密？”之类的话……
显得他好像很图江珩身子似得。
搞不好大反派还会多想。
对上江珩真挚的眼神，沈知然抓抓头发，有点烦躁。
靠，早知道就不多嘴说那一句了。
死嘴怎么都不过一下脑子！
沈知然在心里叹口气，别开脸，语气有些懊恼：“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以后再说。先吃饭，饿死了。”
话刚说完没几秒，门便被敲了两下。
机械音毫无波澜地传入室内：“沈同学、江同学，中午好，二位点的套餐已经做好了，是现在端上来，还是过一会？”
“现在吧。”
沈知然说着，走过去开了门。
悬浮在半空的机械上菜球缓慢地飘进室内，缓慢地上菜。
沈知然为了缓解尴尬，也没看江珩，就盯着机器球看。
自然也就没注意到，江珩一直盯着他看，薄唇微微勾起弧度。
……
吃过午饭，江珩送沈知然到了训练楼下。
临走前，江珩依依不舍的拉着对方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对方，问：“几点结束？我来接你。”
沈知然老远已经看见范志刚在窗子边徘徊，伸手打个招呼，后者又飞快地消失在窗边。
这老头。
沈知然忍不住想笑，没看江珩，说：“看情况吧，范老师说不准还会请我们吃个晚饭什么的。”
范老师虽然人凶，但请客吃饭很大方。
他还很会挑地方，每次去的都是特别好吃的店。
江珩见对方一心想着跟老师见面，心中微酸。
但不好表现出来，捏着对方手的指节紧了一点，像是吸引注意力的宠物。
“那我晚点来接你。”江珩说，“如果你不回来吃晚饭，跟我说一声。”
“行。”沈知然点头，“你要不想吃食堂，叫老黄安排人送点饭菜来。”
说完，便进了训练楼。
江珩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盯着对方消失的地方看一会。
而后抬眼。
最近训练楼的电梯坏了，只能步行。
江珩在心中默念着沈知然走路的步子，江珩抬眼，准确捕捉到沈知然上楼经过窗口的身影。
一晃而过。
原本江珩只是想在这里站着看一会，但没想到在三楼的时候，沈知然忽然脚步停顿，紧接着，往下看了一眼。
沈知然微愣，歪了下头，似乎在问对方为什么停在这里不走。
江珩微微勾唇，并不说话。
隔着三层楼，两人对视。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江珩肩头发间。
江珩很讨厌晴天。
但此刻。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心，也在慢慢地被阳光照暖。
*
目送沈知然身影消失后，江珩接到了法米拉的电话。
法米拉开门见山地问：“你在哪？”
“学院。”
“下午有事吗？”
对面响起打火机打响的声音，法米拉似乎点燃了一根烟。
“有。”江珩说，“商场，买衣服。”
没想到江珩竟然会在意衣着，法米拉惊讶了一瞬。
法米拉想了想，问：“为过几天和教会的活动做准备？”
每一位皇室成员出生后，都会由教会赐予一个新的名字。
代表对神的尊崇与皇室的尊贵。
过去这件事是由教会全程操控，但近百年来，皇权膨胀，这件事便一直由皇帝拍板。
前段时间皇帝因为某些他们都知道的原因病重，名字的事情一直定不下来。
最近几天皇帝的身体又好了一些，虽然还不能起身，但可以说话。
外界都传闻是切尔西把皇帝给气倒。
但皇室内部成员都知道，皇帝的饮食一向是第三城区农业基地特供。
皇帝的身体报告从来都是送到江珩手里，饮食也需要先送到他那里再下订单。
可以说，全帝国最尊贵的男人的命和帝国的命脉都掌握在他手中。
皇帝现在就如同一个傀儡，死活早已不由。
按理说，皇帝早该死了，但教会那边催得着急，江珩不知何故松了口，同意补办仪式。
在那之前，教会需要先派人和江珩接触接触。
法米拉原先以为江珩是因为最近总被沈佑和陆家以及达利安针对，才不情不愿同意。
但现在看来……他还挺期待的，甚至要去买衣服了？
下一刻，清冷的声线打断了她的猜想：“约会。”
法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