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终于带着她来到了鬼方氏,以未婚夫妻的身份。
鬼方氏众人已经期待多时。
上次提亲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们都没来得及和公子的这位未婚妻多聊聊。
鬼方氏的族长带着夫人和一群族老一起到“村口”迎接她。
相繇和意映手拉着手正一前一后从峭壁石门钻出来,一出来就迎面看到了一群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相繇:“……”
意映:“……”
好多人啊……
两个人的手仍然牢牢握着彼此,虽然小情侣被围观都有些不好意思,但都没有放开手的意思。
意映有些尴尬又羞涩地看了看相繇,忽然想起来上次和他回去北海海底,被一群“海鲜”围观的样子,莫名觉得和眼前的场景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相繇也有些尴尬地解释:“我没有让他们来。”
鬼方族长忙说:“的确不是公子安排的。是我们掐算出今日有贵客降临,这才自发来此等候。”
族老们微笑地听着他胡说八道,是掐算出来的不假,可我们明明是被你特意摇来围观的。
还是鬼方夫人嗔怪着拆穿了他:“我都说了,小姑娘定会不好意思的,你偏要叫这么多人过来。”
鬼方族长说:“害!我是担心姑娘觉得被我们怠慢了。”
族老们也纷纷开口了。
“是啊!公子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就都不在家,族中冷冷清清的,我们很过意不去。”
“姑娘第一次上门来,我们可不能再这样怠慢了。”
“对对对,定要隆重迎接的。”
原来如此。
意映笑了:“谢谢你们啦!不过,你们多虑了,他应该不会觉得冷清怠慢。”
相繇点点头,毫不留情地接话:“我只觉得现在很吵闹。”
族老们纷纷闭了口。
意映笑着说:“他就是嘴巴毒亿点,心肠很软的,你们别见怪。”
相繇不满意了,似笑非笑地问:“我只有嘴巴毒嘛?”
哦,你哪里都毒。
尤其是那里……
意映白皙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她美眸圆睁瞪了他一眼,娇嗔喝道:“你闭嘴!”
相繇:“……”
众族老:公子在外面拽不愣登的,原来在家里的家庭弟位和我们差不多啊?
族老们纷纷识趣地离开了。
“啊,我想起来今日早饭还没吃,怪饿的。”
“嗯,我的阵法图正画了一半,我得赶紧去画完。”
“咦?我答应今日陪夫人逛街呢,我也得走了。”
“哦,对了,我徒弟揍了一半还没揍完呢!”
“……”
很快就只剩下族长夫妇和相繇夫妇四个人了。
族长夫人拉着意映唠上家常:“姑娘这次来多住些日子吧?”
意映还没回答,夫人又轻言细语地说个不停。
“这里很安逸,最适合过小日子了。你和你夫君安心住在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人吵扰你们。”
“?”意映莫名其妙想歪了。
“你若是闷了,这里还有许多稀奇的法术让你玩,叫你夫君教教你……”
鬼方夫人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同类,恨不得一股脑把自己这些年住在鬼方氏的心得体会都赶紧塞给意映知道。
鬼方相繇:“……”
鬼方族长:“……”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话可说,只好眼巴巴地跟在自家夫人身后听她们说话。
听到她们提到了术法,鬼方族长忽然找到了话题,欠儿登的开口了:“公子,那套术法你研究的怎么样了?和你家夫人练得如何?”
鬼方相繇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什么术法?”
意映闻言也好奇地回过头来问他:“什么术法?我也能练嘛?”
鬼方族长说:“就是,神魂相交的术法。”
鬼方相繇:“……”
意映不解地重复了一遍:“神魂相交?”
鬼方相繇已经变了脸色。
他冷着脸拉着意映就走了:“不要听他胡说。”
鬼方族长在后面笑道:“怎么是胡说呢?我告诉过你了,公子,那是正经的修炼术法,对你们两人都大有裨益。”
鬼方夫人嗔了他一眼:“老不正经的。”
鬼方相繇也低声骂了他一句:“不正经。”
意映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术法?到底是正经还是不正经?”
偏他越是不说,她就越是好奇。
一直到鬼方相繇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住处映心阁里,鬼方相繇也不肯说,意映缠着他非要问个明白。
相繇无奈地说:“我们已经练过了。”
“什么时候练过了?”
“就是……上次在小树林里那样,还有大海贝里那次。”
意映想到了那时异样的感觉,也有些羞涩起来,她似懂非懂了什么,问:“那……那是在修炼么?是在修炼什么?”
“那叫做神交,是在修炼神魂。”
“神交?”
“就是……就是神魂上的……那个……”
“神魂上的哪个呀?”
“交合。”
“交……交合?”
“嗯……”
“……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练完”她都觉得莫名的神清气爽,通体舒畅,无比餍足。
意映消化了一会,说:“你是说,你和我的神魂,已经……交合过了?”
“嗯……”
“我们的神魂……已经入过洞房了?”
“嗯……算是吧……”
“那……那和那种……身体上的……入洞房,一样嘛?”
“不知道……”
哦,是了,她问他有什么用?
他和她一样,都没有入过身体上的洞房啊。
“……”
“夫人……想知道?”
“我……我才没有!”
“我可以用手再让你试一试。”
“不用了!”
“那次你喝醉了,想必已经不记得什么感觉,趁夫人清醒时,再帮你试一试,感受一下和神交有何区别。”
“你……我……我那次拿手帮你,你就是清醒着的,你已经感受过的!你倒是说说,有何区别?”
“……”
“莫非你忘了是什么感觉了?那我再帮你一次吧?”意映一边说着,一边眨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紧接着,意映又故意提高了声调,补充道:“不对不对,应该说是再帮你两次才对呢!嘿嘿嘿……”随着她的话语,那坏笑变得越发明显起来,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相繇接下来会有怎样有趣的反应了。
“别闹!”他虽然在喝止她,但语气毫无威慑力,他的反应果然很有趣。
“你不是说定力变强了嘛?嘿嘿嘿!让我检验一下?”她的笑容越发狡黠。
“小妹!”
“你叫我什么?”
“意映……”
“哎!夫君……”
你推我挡了片刻,打闹间,这两个人仿佛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缠绕着一般,不知不觉地就在软榻上滚成了一团。
她正趴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对,像是拉起了黏稠的丝,呼吸声,心跳声,清晰可闻。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拥,彼此的鼻息交织在一起,温热而急促。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粘稠起来,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氛围,使得整个场面愈发显得微妙而令人心动。
他的眼睛闪烁不定,忽明忽暗地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她清澈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变得朦胧起来。
“现在是白天……”相繇又在用气音对她下蛊了。
“那又如何……”意映的声音又不自知地娇媚起来,“只要夫君别把房子拆了,白天黑夜有什么所谓……”
“我若是拆了呢?”
“那……就要被别人看光了……”意映想了想,红着脸大放厥词,“我是不怕的,夫君可是怕羞的人,连让我看看都不肯,启肯让旁人看了去?”
相繇气笑了:“你说我怕羞?”
“不是嘛?上次在山洞……嗯……”
相繇含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再胡言乱语。
一鼓作气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