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点头道:“不错,她是敌特。”
“而且还是个臭名昭着的敌特!”
“上面从战争年代就开始通缉她了。”
“只是这女人非常狡猾,一直通缉到现在才抓住她。”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九十五号院子的郝仁同志。”
“是他察觉到不对劲来派出所举报,我们这才一举端掉那个窝点,抓住了她。”
“也正是郝仁同志指认她就是之前骗你结婚、偷走你积蓄的那个女人。”
“所以,你也得感谢郝仁同志啊!不然这女人还得在外头逍遥快活呐。”
“虽说钱没法追回了,但她至少得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易中海听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感谢郝仁?
感谢什么?
难不成要感谢郝仁让他能够追回这几张毛票吗?
易中海掏出那几张毛票看了看。
此时在他眼中,那几张毛票已经不是毛票,仿佛是郝仁的笑脸在对他说:“感谢我这个好人吧!”
“不然你连这几张毛票都没有呢!”
易中海顿时鼻子都要气歪了。
他连忙将那几张毛票又收回裤兜里。
他想了想,又不死心的问道:“既然她是那么一个臭名昭着的敌特,那她不可能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吧?”
“我要求拿她的东西来抵偿我!”
警察想了想说道:“有倒是有的。”
“但是那些都是其他案子的赃款,不能给你。”
易中海心中一凉,他又猛然想起另外一个人。
“那当时介绍我跟她认识的王媒婆呢?”
“她会认识这么一个敌特,那她一定也有问题!”
“让她赔偿我的损失!”
警察摇头道:“我们早就调查过她了,她也是被方东珍给蒙骗的。”
“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呢。”
易中海有些绝望了:“所以我只能认栽了?”
警察同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易中海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因此轰然破灭了。
他只得攥着那点毛票回家去了。
回到院子里,院子里的住户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
“易中海,听说上次骗你结婚的那个女人被抓到了?”
“易中海,听说你被那个女人偷走的钱被追回来了?”
“啧啧,易中海,你这老狗命真好啊。我记得咱们街道的老白被偷过一个吊坠,那可是光绪年间的东西,到现在愣是没抓到那窃贼。可你这个竟然这么快就被抓到了。”
“是啊,易中海你这波运气确实好,是不是得请客?”
住户们七嘴八舌地说着。
可易中海根本没那个心情。
他尼玛满怀希望地去派出所,结果就领回来几张毛票。
他还能强撑着回来不被气死就不错了,还请客?想屁吃呢!
就在他想推开众人回家的时候,他的死对头王孟德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哎?老易啊,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看着好像是哭过?”
有几个住户附和道:“是啊,他眼睛确实红红的。”
“都踏马肿了,铁定是哭的!”
“不是,这尼玛丢失的钱失而复得,不是应该高兴么?怎么还哭了?”
“就是啊!难不成是高兴得哭了?”
易中海顿时烦躁不已:“什么哭不哭。”
“老子就是眼睛进沙子了!”
王孟德扫了一眼易中海那扁塌塌的裤兜,再看看易中海脸上的表情。
他眼珠子转了转,脸上假装震惊道:“不对啊!老易!”
“你出门的时候我看你就是空着手去的。”
“怎么回来还是空着手啊?!”
“李大爷不是说你去派出所把钱领回来了么?!”
“钱呢?!”
住户们闻言纷纷上下仔细打量着易中海,皆是恍然。
“对哦,刚才易中海出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五千多钱,就算塞裤兜也得塞得鼓鼓的吧?”
“不不不,谁会塞裤兜啊!一般是拿个布袋提着吧!”
“可他两手空空,连个布袋都没有,眼睛还哭成这样,难不成...”
这时,管事的李大爷忽然冷冷地道:“搞不好是钱只追回来了一点儿吧...”
李大爷这话,犹如一把刀直插易中海的心脏。
他整个人身子忍不住一抖。
王孟德哈哈笑道:“原来事情是这样啊!”
“哎哟,真是对不住了,老易。”
“我们以为你钱全追回来了,还想找你庆祝一番呢。”
其他的住户也是戏谑的笑了。
“对哦对哦,本想着让你请客来着,现在这种情况你就不用请了。”
“节哀顺变!节哀顺变!钱乃身外之物,不要太往心里去!”
“对头!反正这钱本来就已经没了,现在能回来一点是一点嘛!也算是惊喜了!”
“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嘛!”
听着这众人这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调,易中海终于心态崩了。
他忍不住大吼道:“住口!都给我住口啊!”
“老子领回来多少钱关你们屁事啊!”
“你们真是闲操萝卜淡操心!”
他吼着吼着,又想起刚才在派出所的那一幕,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众人见了更是乐开了花。
“嘿!看看,这老东西哭了!”
“哈哈哈,还真是呢...”
易中海赶紧擦干泪水,夺路而逃。
这事儿传着传着,很快就传到了隔壁院子。
刘海中哈哈大笑:“易中海真是笑死我了!”
“听老王说,他是满怀希望地去派出所。”
“那脚步简直六亲不认啊!”
“结果回来的时候就跟死了爹一样,还尼玛哭了!”
许大茂笑嘻嘻地道:“真是可惜了,没能亲眼看到。”
“要知道我可是从没见过易中海哭啊!”
阎埠贵连连摇头:“易中海也是太过好高骛远了。”
“就算只追回来一点钱,那也是钱啊!”
“总好过一分都追不回来呢!”
贾张氏尖声骂道:“他活该!谁让他不接济我们家,这就是下场!”
何雨柱在一旁非常认同地点头。
郝仁笑道:“那女人可是个敌特呢。”
“这敌特可不是普通的盗匪。”
“人家要是心再狠一点,易中海搞不好连命都要没了!”
“易中海应该感到庆幸,那女人只是图他的钱,没有要他的命!”
中院通往后院的门旁边,聋老太太正贴着耳朵听着。
此时,她的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