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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克苏鲁:伦敦黑潮 > 第189章 水晶宫杀人事件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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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水晶宫杀人事件 (终)

“总之,很抱歉骗了你。”

看着周围惊魂未定的众人,珍妮吐了吐舌头,俏皮地道歉道。

“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

菲勒蒙在心中暗暗赞叹珍妮的机智。

从纽曼的表情来看,这番话并非事先安排好的说辞。菲勒蒙再次对纽曼感到惊讶,惊讶于他一手策划了这场闹剧,却似乎没有想过如何收场。

但无论如何,珍妮用她那灵光一闪的急智,找到了目前最妥善的解释。

“这可不是一句玩笑就能揭过的事!”

唯一提出抗议的只有布洛卡迪斯一人。

不过,菲勒蒙看得出来,他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面部肌肉已经放松下来。任谁在经历了数小时的“杀人事件”后,发现原本以为遇害的学生们都安然无恙,都会感到如释重负吧。

“我的天啊……”

杰梅因夫人已经恢复了常态,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伊芙身边。

“这件事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

“我会以教育者的身份妥善处理此事。”

菲勒蒙往前一步,打断了杰梅因夫人的怒火。他搬出大学教授的身份,让对方顿时失去了发火的理由,只能悻悻地闭上嘴巴。

“好了,亲爱的,别说了。”

与最初的反应相反,这次反倒是杰梅因夫人劝住了自己的丈夫。

“孩子们都没事就好,不是吗?”

“是啊,水晶宫没有真的发生杀人事件,已经是万幸了……”

导游也连忙出来打圆场。他已经精疲力尽,显然不想再起争执。眼看寡不敌众,布洛卡迪斯涨红了脸,默默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菲勒蒙。

“我,我真的只是想……”

“行了,我知道了。”

菲勒蒙打断了他的话,布洛卡迪斯只能将一腔怒火化作幽怨的眼神,射向菲勒蒙。

“你,你一定要好好说说他们!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菲勒蒙莫名其妙地承担起了倾听抱怨的任务。

他耐着性子向众人一一道歉,并向导游保证会赔偿损坏的玻璃墙和锁,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好在导游已经六神无主,似乎完全忘记了丢失的文物。

最让菲勒蒙担心的杰梅因夫人,在确认学生们都安然无恙后,也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甚至开始为学生们说话,帮助菲勒蒙缓和气氛。

真正让菲勒蒙感到不快的是纽曼的态度。

他作为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却在菲勒蒙和学生们道歉时一言不发,仿佛事不关己。菲勒蒙终于忍无可忍,对着纽曼发了一通火,最后还是在其他人的劝说下才作罢。

最难处理的是那位安全局的探员。既然已经知道他跟踪菲勒蒙的事,菲勒蒙本应追究到底,但纽曼的真实身份又不能轻易暴露。

“我对他确实很感兴趣,但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而且,要找到他应该不难。”

出乎意料的是,纽曼似乎对追究探员的事并不热衷。菲勒蒙也认同他目前构不成太大威胁,于是两人决定暂时放过他,只从他口中得知了他的真名——利奥·布雷弗瑞。

───沙沙沙。

“试想一下,如果你是伦敦最顶尖的天才,任何难题都能在一夜之间迎刃而解,你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水晶宫附近的 海德公园 已经弥漫着秋天的气息,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来落叶碎裂的声响。

“那样的世界,该有多么无聊啊。”

纽曼感叹道。

“说实话,我做这一切都是出于好奇。我的大脑渴望新鲜的刺激,为了安抚这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脑袋,我必须不断地寻找新的养料。”

“所以你就盯上了伦敦发生的各种奇闻异事?”

菲勒蒙问道。纽曼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提醒他不要打断,菲勒蒙只好识趣地闭上嘴巴。

“我最初关注的是一些悬而未决的案件。众所周知,伦敦是犯罪的温床,任何一条阴暗的小巷都可能发生案件。我确实解决了一些案子,但那只是消遣,远远无法满足我的求知欲。”

夜幕降临,历史博物馆的灯光和公园的路灯将夜空点缀得并不那么黑暗。

“我一度以为,无聊是天才的宿命。如果不是那件难题的出现,我或许真的会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坦白说,我当时欣喜若狂,甚至超过了十四岁生日时收到 埃马努埃尔·维特曼 亲手制作的小提琴。我还没告诉过你吧?我在小提琴方面也颇有造诣。”

这次轮到菲勒蒙对他怒目而视了。纽曼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那个案子,警方调查了很久都没有进展。这不是什么线索全无的简单案件,而是我的常识无法解释的谜题。于是我抛弃了常识,抛弃了我所学过的所有知识,纯粹依靠逻辑和推理去理解它。”

说到这里,纽曼突然停了下来。菲勒蒙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

“然后呢?你解开了吗?”

“我考入了老法院大学。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纽曼笑着反问道。

“说实话,观察你解谜的过程真的很有趣。”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真相?”

“当然。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曾经走过的路。”

“抱歉。”

珍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他说话就是这么讨厌,别跟他一般见识。”

目睹着两人的互动,菲勒蒙感到十分困惑。在他们之间,菲勒蒙完全看不到那种等级森严的组织中常见的上下级关系。

“总之,很抱歉骗了你。”

珍妮转头对菲勒蒙说道,语气和之前如出一辙。菲勒蒙心里有些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珍妮的这番话确实起到了很好的缓和作用。

“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伊芙一脸茫然地扯了扯菲勒蒙的衣袖,低声问道。尽管她已经压低了声音,但在场众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在假装死亡。”

菲勒蒙刚想开口解释,纽曼就突然插话道。

“多亏了室内没有灯光,才能制造出这种假象。只要相隔一层楼,就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剩下的,就让赫伯特教授来解释吧,我对他的推理也很感兴趣。”

“谢谢你的好意,但如果你一开始就让我解释,我会更感激。”

菲勒蒙没好气地瞪了纽曼一眼,转头对伊芙解释道:

“我们为什么会认为你和珍妮死了?”

“啊?那还用说吗……你们看起来明明就像死了一样啊?肚子上插着一根长矛,还从楼上掉了下来。”

伊芙咬着嘴唇,不安地说道。

“不,准确地说,那只是一根棍子。我们从一楼根本无法分辨那究竟是不是长矛。实际上,她只是在假装被刺伤。如果真的受伤了,肯定会有血腥味,但我们只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没有闻到……”

“还有,”

“啊,对。”

注意到菲勒蒙的目光,哈里斯吓得浑身一颤。

“你之前打开的那扇门上的门闩,就是那根长矛的杆子,对吧?是你弄断的?”

“是的。”

“什么?你竟然破坏文物?”

伊芙惊呼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木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和我们在美洲馆地板上发现的碎片是同一种材质。幸好导游没有注意到。”

菲勒蒙在心里感叹,这计划真是大胆至极。

竟然为了假死,不惜破坏一件珍贵的文物,也只有这些血气方刚的大学生才想得出来。菲勒蒙甚至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我们参观美洲馆的时候,你们三个故意晚了一步,就是那时候动的手脚吧?”

“没错,我们一看到那根门闩,就觉得可以利用一下。当然,如果没有哈里斯的帮忙,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纽曼坦然承认道。

菲勒蒙原本以为这是精心策划的骗局,没想到只是这位天才少年灵机一动的产物,这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为了骗过你,首先就不能让你看到尸体。你是军人出身,一眼就能识破用动物血伪造的伤口。所以我们把‘尸体’从楼上扔下去,让你只能看到远处的轮廓。”

“这我倒是能理解,可是珍妮是什么时候回到楼上假装死亡的?她应该没有时间才对。”

菲勒蒙问道。

“天哪,这种事也要我解释吗?”

纽曼无奈地看向珍妮。后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教授,其实我根本就没下去。我一开始就在二楼,一直躲在美洲馆里。”

“什么?可是……我怎么会没有发现?”

“这多亏了一位优秀的演员的倾情演出。”

珍妮俏皮地眨了眨眼,哈里斯羞愧地低下了头。

“没错,哈里斯突然大喊大叫,然后跑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再加上那张意味深长的纸条,你就更不会去注意人数了。”

“那尸体消失的事怎么解释?”

伊芙忍不住问道,但她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啊,不对,那根本就不是尸体。我明白了,你是从另一边的楼梯跑下去的,所以我们才没有看到你。”

“可是,这个计划也太冒险了吧?”

菲勒蒙质疑道。纽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要有一人在 一楼 ,看到‘尸体’的真面目,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或者,只要有人走了另一边的楼梯,也会发现破绽。”

“没错,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才会在看到‘尸体’的第一时间就跑开。”

纽曼理直气壮地说道。菲勒蒙这才想起,当时沉默寡言的纽曼第一个跑开,他还觉得奇怪来着。

“我利用了人们的心理。人们总是下意识地认为,没有证据就等于没有动机,这就是你们的盲点。试问,在亲眼目睹了‘凶杀案’之后,谁还愿意一个人待着呢?你们跟着我,走我走的楼梯,都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当然,意外总是难以预料,所以我没有给你们太多思考的时间,直接就跑了起来。事实上,赫伯特教授,你当时不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吗?”

听着纽曼这番得意洋洋的解释,菲勒蒙感到无比憋屈,却无言以对。

“唯一的问题是,珍妮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慢。如果换成哈里斯,或许就不会被发现了。所以我当机立断,让先一步到达的哈里斯站在走廊中间,挡住你们的视线,不让你们看到远处跑动的珍妮。”

“喂,我可是连鞋子都跑掉了!”

珍妮不满地抗议道。纽曼完全无视了她的抱怨,继续说道:

“就算珍妮顺利跑到一楼,但只要有人抬头看向中央广场,就会发现她。所以在她跑到水晶宫外面之前,需要有人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这个任务,又一次落到了哈里斯身上。毕竟,‘恋人’惨死,他情绪激动也是情有可原的。问题是……”

纽曼说着,将目光转向伊芙。

“我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注意到开关门的声音,更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奥斯卡·菲茨亨利博士的女儿。”

“是赫伯特先生告诉你的吗?”

“根本不需要。菲茨亨利这个姓氏,你那酷似博士的红头发,还有你们父女之间相仿的年龄差,再加上博士的缺席,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面对纽曼的抢答,伊芙只能一脸茫然地向菲勒蒙求助:

“伦敦像他这样的人很多吗?”

“如果你把我归类为‘这样的人’,那你就不应该问我这个问题。”

“计划很完美,但第二个变数出现了。”

尽管菲勒蒙和伊芙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但纽曼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他并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啊……没错。”

珍妮尴尬地笑了笑。

“我没想到你会真的开枪。”

菲勒蒙突然想起,他对着钥匙孔开枪时,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那是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布洛卡迪斯夫人……”

“幸好枪声足够响亮,暂时震聋了我的耳朵。”

“可是,教授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能随便开枪呢!万一外面有人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外面有人才开枪的!”

纽曼似乎已经厌倦了菲勒蒙和珍妮的争吵,再次强行插话道。

“而且,你认定凶手不止一人,所以才会尽量避免浪费子弹。你肯定也在担心水晶宫里还隐藏着什么机关吧?所以你才会选择砸碎玻璃墙,而不是直接开枪。如果开枪的话,玻璃墙早就碎了。”

菲勒蒙摇了摇头。

“你说的没错,但那毫无意义。我们之中力气最大的哈里斯拼尽全力,也只能在墙上留下几道划痕,区区手枪子弹怎么可能击碎它……”

说到这里,菲勒蒙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闭上了嘴巴。果然,纽曼正露出他惯有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没错,既然要节省子弹,当然要先让力气最大的哈里斯测试一下玻璃墙的强度。当然,如果他真的使出全力,玻璃墙早就碎了。那只是一面比较厚的玻璃墙而已。”

菲勒蒙这才明白,为什么哈里斯在尝试破窗后,会表现得那么痛苦。

如果玻璃真的那么坚硬,他的手应该会受伤才对。但哈里斯捂住的却是胸口,这只能说明他在最后一刻收了力,导致胸肌拉伤。

“其实,任何人都可以击碎玻璃墙逃出去,但你们却被自己想象中的密室困住了。就算没有玻璃墙,只要用力推一下那扇门,说不定也能打开。毕竟,那扇门年久失修,哈里斯可是徒手就掰断了门闩。”

菲勒蒙越听越觉得荒唐。

纽曼之前的话并非夸大其词,他确实从一开始就将菲勒蒙玩弄于股掌之间。从案件的描述、局势的判断,到解谜的线索,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的确如他所说,如果他想,菲勒蒙现在可能还被困在那间屋子里,和一个不存在的杀人魔搏斗。

“第二个案子也是一样。”

“没错,你突然袭击了那个探员,利奥·布雷弗瑞。只要两分钟,哈里斯就能赶到一楼。”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两分钟,但你们会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就算哈里斯没有出现,你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他已经沉默了好几个小时了。”

菲勒蒙怀疑地看向纽曼,难道连这种细节他都想到了吗?但纽曼的表情坦荡,没有丝毫心虚。

“至于坠楼的假象,则是女王雕像的功劳。雕像倒塌的声音,会让人们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坠楼。”

“难道说,哈里斯一开始触碰雕像,也是……”

纽曼惊讶地看了菲勒蒙一眼。

“你竟然注意到了?没错,是我让他试试能不能推倒雕像。所以他才会一边用手推,一边估算重量。”

菲勒蒙这才想起,哈里斯进入水晶宫后不久,确实做过这样的举动。

“真是讽刺,你自诩为名侦探,到头来却连一具尸体都没见过,就被我耍得团团转。就算拥有再高超的技巧,没有用武之地也是白搭。”

菲勒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承认,你赢了。你从一开始就站在我的头顶上。”

这位自称天才的怪人,在听到菲勒蒙的“夸奖”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他的城府与他的年龄完全不成正比。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把计划告诉他们两个的?这说不通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明白吗?回想一下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还有你的回答。”

菲勒蒙按照他的指示,努力回忆着。

纽曼一开始确实问过他,为什么认为自己是哑巴。如果换做是他,一定会识破自己的谎言。

想到这里,菲勒蒙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与其将冗长的计划写下来,不如假借递纸条的机会,直接用语言告诉他们!而他编造的“哑巴”谎言,恰恰是整个计划的关键!

菲勒蒙感觉自己被人当头棒喝,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我们之中有杀人犯”。

“所以,这张纸条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陷阱?”

“不,它也是真的。”

纽曼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意思?”

菲勒蒙不解地问道。

“杀人犯确实存在,虽然他已经服刑一段时间,并获得了假释。”

片刻之后,菲勒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顿时怒火中烧。

“我早就想说了,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总之,通过种种迹象,我已经确认你没有恶意,而且似乎已经摆脱了校长的控制。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再躲着你了。能找到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实属不易。”

纽曼说着,突然向菲勒蒙伸出了手。菲勒蒙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菲勒蒙·赫伯特。”

“三叶草十字会的纽曼,水晶宫杀人事件的始作俑者,菲茨亨利博士的无名合作者,以及伦敦最聪明的人。但这些都不是我的真名。”

这位拥有无数个假名的天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巧合的是,这个名字,恰恰是菲勒蒙所知道的最响亮的名字。

“很高兴正式认识你,我叫 歇洛克·福尔摩斯 。”

黑色的骏马在黎明前的薄雾中疾驰,车厢后扬起一路尘土,在身后画出一道灰蒙蒙的轨迹。破旧的车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马蹄敲击路面,车厢连接处传来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演奏一首不和谐的交响乐。菲勒蒙和伊芙坐在颠簸的车厢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菲勒蒙从上车的那一刻起就陷入了沉睡,或许是整晚的经历让他太过疲惫。伊芙虽然心中充满了疑问,但看到菲勒蒙睡得正熟,也不忍心打扰他。迷迷糊糊中,菲勒蒙回想起事情的经过。

与福尔摩斯那番令人震惊的对话结束后,他们就匆匆告别了这位古怪的天才,踏上了回程的路。

“早上宿舍会查房,看看有没有学生夜不归宿。”

虽然菲勒蒙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珍妮和哈里斯来说,这似乎是天大的事。只有福尔摩斯,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不是有那份密码吗?”他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