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回来的小雌性会喷火!
京墨重新点燃火堆,用小刀把山鸡的内脏处理了下,穿在木棍上放火里烤。
得亏她穿来之前正准备去露营,包里背了些应急的东西。
“这是个什么?”
大蛇的尾巴敲敲京墨手上的打火机。
京墨把打火机护在怀里,这可不能被弄坏了。
“打火机,能生火的东西。”
“哦。”大蛇冷淡地收回尾巴,好像不在意的样子。
京墨没管他,专心烤山鸡。
大蛇拿回来的山鸡太肥了,不知道要烤多久才能吃。
京墨叹了口气,眼巴巴地守着山鸡。
京墨的注意力都在山鸡上,自然没注意到某条蛇悄悄翻她的包。
刚刚看见小雌性那么宝贝一个黑块块,不给他看的样子,大蛇说不上为什么,心底就是有些不高兴。
他倒要看看,小雌性还有些什么神奇的东西。
他先看,就算之后小雌性再藏起来也没关系,他早就看完啦!
大蛇的尾巴翻着包,好奇地拿出一样又一样奇形怪状的东西。
一瓶没喝完的矿泉水、驱蚊水、晕车药……
大蛇微微一顿,尾尖勾着一块三角形的布料,好奇地甩了甩。
这个他在小雌性身上见过!
软软的,和小雌性一样软。
京墨无聊地烤着山鸡,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好奇回头。
就见大蛇举着她的小内内,正要凑上去闻……
变态!
京墨抓起一旁的石头朝他打去。
“变态!放开我的东西!”
大蛇偷翻东西被抓包,手忙脚乱地把手上的东西塞回包里,也正因为他的慌乱,没躲开京墨扔来的石头。
大蛇被砸中尾巴,“嗷”地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露出凶狠的表情,吐出蛇信。
然而当他看见小雌性含泪的双眼,大蛇一顿,收回蛇信。
“你果然还是很讨厌!”
京墨扭回头,不再搭理大蛇。
大蛇不喜欢那句话,他缓慢地挪动尾巴,在小雌性身边盘坐下。
他伸出一截尾巴尖,轻轻晃了晃:“给你打,不要讨厌我。”
京墨是真的气狠了,她看着那截尾巴就来气。
京墨抓起大蛇的尾巴尖,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下去。
蛇鳞坚硬,硌得京墨牙疼。
大蛇撑着脸,欣赏小雌性努力的表情。
下一秒,尾巴尖传来尖锐的疼痛,大蛇低头一看,才发现小雌性拿刀划了自己。
尾尖被刀划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蛇鳞流下,最后掉进土里。
大蛇看了眼尾巴尖,问京墨:“还讨厌我吗?”
京墨抬眸,直直地和他对视上:“讨厌!”
“这是还你的,你弄伤我的脸,还差点把我掐死。”
大蛇不高兴地收回尾巴尖。
“你说话不算数,你咬也咬了,划也划了,到头来还讨厌我。”
大蛇抱着尾巴尖,舔舔伤口。
京墨才不理他,专心烤山鸡。
山洞一下子安静下来,大蛇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真是奇怪,明明以往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他都忍耐下来了。
现在小雌性不说话,他却忍耐不了了。
山鸡被火烤得滋滋冒油,肉香一下子飘出来。
大蛇耸动鼻孔,又凑了过去。
“那我还救了你,这怎么说?”
京墨小心地切下一片肉,吹了吹放进嘴里。
真柴,不愧是跑山鸡,到处都是肌肉!
山鸡口感一般,勉强能吃。
大蛇见小雌性还不搭理自己,继续说:“从那只猎豹手里,你忘了吗?”
“我还给你敷药。”
“你吃的山鸡还是我打来的……”
大蛇一直絮絮叨叨,京墨叹了口气。
是呀,这条蛇再讨厌,到底救过自己。
他是一条常年住在深山,未开化的蛇,不能以常理和他计较。
京墨如此说服自己。
她切下一只鸡腿,递给大蛇:“吃吗?”
大蛇敏锐地察觉到,这是和好的信号。
大蛇小心接过“秀气”的鸡腿,一口吞了下去,连骨头都不带吐的。
“好吃!为什么火烧出来的山鸡比直接吃好吃?”
大蛇看着火上的山鸡,好奇发问。
“生吃山鸡会很腥,烤熟的山鸡好一点,而且吃烤熟的东西不容易生病。”
京墨一边片鸡肉吃,一边解释。
“哦。”大蛇点点头,眼馋地看着山鸡。
京墨瞥了眼,切下一个鸡腿给自己,剩下的全留给了大蛇。
“我吃不了那么多,剩下的给你吧。”
大蛇却没动。
京墨拿木棍,试探地递给他。
这次大蛇动了。
蛇嘴张大一口吞掉整只鸡,接着蛇信不停地舔着木棍。
舔干净的木棍被人撇下,扔进火堆里。
橘黄的火光腾地一下窜起来,照亮一旁两人的脸。
火势变大,空气变得灼热。
男人一把抓住京墨的手,细细舔过她的每根指节。
金眸盯着小雌性的脸,眼底翻涌着浓浓的渴望。
蛇的胃口极大,一只山鸡可不够。
京墨试着抽回手,却发现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
她也是这时才注意到,男人长得如此具有侵略性,一双金眸充满了野性,古铜色的肌肤在火光的映衬下泛着光泽。
京墨光是看一眼,都觉得被灼伤了眼睛。
她偏了偏头,无声后退。
男人双膝着地,跪在地上步步紧逼。
身后是冰冷的石壁,身前是男人炙热的体温。
极致温差下,京墨闭了闭眼,抬手把那只鸡腿塞进男人嘴里。
“给你,都给你!”
符离叼着鸡腿,金眸迷茫了一会儿。
事情……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呀?
大蛇吞掉鸡腿,依依不舍地舔干净京墨手上的油花。
两人达成暂时的和谐。
晚上,符离多打了两只山鸡。
在京墨点燃火堆后,自觉地开始烤鸡。
中午他多吃了个鸡腿,为了补偿京墨,他还特意带了些酸甜的果子回来。
京墨啃着果子,沉默地看向他的后背。
在他光滑的蛇鳞之下,是数不清的伤口。
为了活下去,他已经过得像只野兽,不能指望他再懂什么伦理纲常。
“喂,我不会和你生崽。”
大蛇转过头来,皱眉:“我有名字,叫符离……还有为什么不能和我生崽?”
“我不比任何兽人差,我很强壮。”
京墨扔掉果核:“好吧,符离。”
“在我的认知里,生崽是伴侣才能做的事,而伴侣一定是互相喜欢的。”
“现在,我还不喜欢你。”
大蛇尾巴都打结了,没人告诉他会有这种事。
他有些着急:“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
京墨切了只鸡腿,边吃边笑:“再说吧。”
大蛇郁闷地吞掉一只山鸡。
蛇生好难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