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更是不会喝这种所谓的高碎的,他自己在家如果泡茶的话,都是喝的上好的茉莉花茶,或者是毛尖,而他自己现在小世界里,也种了几棵茶树,是他托厂里一个老家在南方的采购科的同事,回乡探亲的时候,帮他从南方弄回来的。
这段时间他正在摸索着自己炒茶,只是暂时还没有成功罢了,一旦回头炒茶成功了,他连茶叶以后都可以自给自足了。
闫埠贵捧着茶杯,吹着漂浮在水面的茶沫喝了一口之后,涎着脸对林更说道:“小林呀!你看看这事儿闹的,都怪我太仔细了!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一家子全都靠着我那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养着。
这要是算计着花的话,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俗话说得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唉!”
林更撇撇嘴道:“闫老师,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当老师也已经有十几年了吧?按照你的工作年限,现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一个月工资,最起码也是四十多块钱了吧?
要说你以前全家就靠着你一个人的工资过活,我倒是也不说什么了,可是闫大妈平时可是也经常在街道办接一些糊火柴盒的活儿干,一个月再怎么也能赚七八块钱吧?
而且你还让家里的孩子放学以后,也帮着糊火柴盒,这院子里谁不知道,你家每个月糊的火柴盒最多,我可是听街道办的说过,你家一个月光是糊火柴盒,都能赚十几块钱,我没说错吧?
还有,解成兄弟初中毕业这已经三年了吧?虽然没找到正式工作,可是却也经常去打点零工,每个月还要给你交五块钱!
还有解放,去年也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也开始跟着解成在外面找活干,按照你的要求,每个月最少也要给你交五块钱,剩下的才是他们零花钱!
这么算下来,你家现如今每个月收入基本上能够达到七十块钱,这在咱们四合院,已经算得上是高收入了吧?而你却还在跟我哭穷,这有意思吗?
打住,你别否认,要是否认的话,那咱们就啥都别说了!您直接请回吧!”
闫埠贵听完林更的话之后,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矢口否认,但是话未出口,便被林更堵住了,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暗道林更怎么对他家的收入情况这么了解?这一下就难办了。
他本来找林更,跟林更哭哭穷,再卖卖惨,就是打的想要林更靠他的关系,免费给闫解成和闫解放俩兄弟找个工作的主意。
但是现在林更却对他家的收入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这么一来,他想要哭穷卖惨,让林更免费帮闫解成和闫解放找工作的打算就要落空了。
于是闫埠贵苦着脸对林更说道:“我说小林呀!账可不能这么算,虽说我家里现在每个月确实能收入五六十块钱不假,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家可是要养活一家六口人,之前四个孩子都要上学,现在闫解旷和闫解娣他们俩还在上学,也存不下什么钱呀!”
林更掏出一盒双喜烟,磕出一支丢给了闫埠贵,自己也点了一支,冷笑道:“得了闫老师,您也甭给我哭穷,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不就是想要让我托关系,给闫解成和解放他们哥俩找个工作吗?这事儿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就看你舍不舍得花钱了!”
闫埠贵听了之后,心中一紧,脸就更苦了,连忙对林更说道:“小林呀!我知道你路子广,认识的领导多,在很多厂都很有面子,安排个工作,对你来说还不简单吗?
你看你家于莉,跟你刚结婚,你不就给她安排到了供销社了吗?还有柱子家的媳妇和光天的工作,不都是你给安排的吗?
我也不求你给我家解成、解放也安排到供销社这种好地方,随便找个厂里的工作就行,只要比他们天天出去打零工强就行!
这对你来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要是谈钱的话,那不就是小瞧你了?”
林更磕了磕烟灰,看了看闫埠贵,冷笑了一声道:“照您的意思是,就想着我凭着一张嘴,就去托关系,给解成和解放都安排一个工作不是?”
闫埠贵陪着笑脸,厚着脸皮对林更说道:“那哪儿能呀!我也知道,托关系这种事,也少不了请客送礼,总是还要多少花点钱的!
你看看,我这儿有五十块钱,你先拿着,就当是麻烦你请客送礼用的,这件事就拜托你帮帮忙!”
林更看着闫埠贵抠抠索索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零钱,大眼扫了一下,有一张十块的,几张五块的,剩下的则都是两块和一块的,甚至还有一些毛票,看起来一大把,但是却显得好像这已经是他能掏出来的极限了一般。
而且闫埠贵在掏出这些钱的时候,那张脸上写满了不舍,一脸的肉疼,就仿佛像是在割他的肉一般,要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林更真的被闫埠贵恶心到了,他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可是闫埠贵却还耍小心思,继续再对他哭穷,想要只花五十块钱,就让林更给闫解成和闫解放两兄弟找两份工作。
林更于是也不想再跟闫埠贵啰嗦了,既然闫埠贵还想算计他,那么他也就不跟闫埠贵客气了。
于是他站起身,把桌子上的这些钱推还给了闫埠贵,冷笑一声道:“闫老师,这难道就是你的诚意?五十块钱就想要我给你家安排两份工作,而且还是工厂的正式工!你觉得这可能吗?
是,你说的没错,我是给于莉安排了工作,也给二丫嫂子安排了工作,另外也给刘光天找了份工作!
但是你却不知道,我并不是凭着一张嘴给于莉找的工作,也是花钱买的别人转让的工位,七百块钱一毛钱都没少!
二丫的工作,那是人家傻柱自己找厂领导批的,还只是一个临时工指标,后来也是花钱买的别人转让的工位才转正的。
刘光天的工作,花了五百块钱,到现在他还在每个月还十块钱,还没还完债呢!
你以为我多大面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腆着一张大脸给人陪个笑脸人家就给我一个工作指标,我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所以这五十块钱,您收起来,我真的受不起,也没这个本事!请回吧,我给您帮不上这个忙!也帮不了这个忙!”
说着林更把钱抓起来塞到了闫埠贵口袋里,拉起闫埠贵就要把他朝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