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盛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城主府的客房床上。甄剑、欧阳老先生和甄甲依次守在床前,哦,还有床位的甄英俊。
“我这是怎么了?”盛夏感觉头有点晕,胃里翻腾的难受。
所有人都露出了一种“你原来是这样的人呀!”的表情看着盛夏。
盛夏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想到自己晕倒了:“欧阳老先生,我该不会得了什么要命的绝症吧!”
欧阳老先生摸了摸胡须,摇头说:“绝症倒不是,但闹出了人命倒是真的!”
盛夏一头雾水,同时感觉实在憋不住想吐,于是一把拨开守在床头的甄剑,沿着床边就打算大吐特吐!
甄剑见她这样,立刻躲开了,一个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到了床边,盛夏哇的一声全吐在了盆里。原来,甄英俊看到盛夏脸色不对,急忙拿过盆子来。
等盛夏换了新的房间后,这群人一脸八卦的又来到了盛夏床旁。
“我到底怎么了?欧阳老先生我是中毒了么?特别想吐!”盛夏虚弱的问欧阳老先生。
欧阳老先生也不再打哑迷,直接开口:“小花呀!我看你对你几个继子都挺好的,怎么对自己这么不上心?你都怀孕两个月了!”
这个消息差点直接将盛夏震晕了:“什么?怀孕两个月了?”
盛夏想着两个月就只有同肖子多那一晚,可是明明离开前还喝了肖金熬的避子汤,怎么可能怀上,难道喝了假药?
“欧阳老先生,请问避子汤会失效么?”盛夏小心翼翼的问。
欧阳老先生皱眉看着盛夏说:“你事后喝了避子汤?不应该呀,你避子汤哪个药铺买的,这事关云城药材信誉,必须得严惩!”
“我不知道哪里买的,是别人熬好了我直接喝的!”盛夏也一脸苦恼,没想到肖子多有权有势还有钱,一个避子汤都买假药!
“你孩子是谁的?你现在动了胎气,可经不起折腾了,让孩子父亲负责!你别怕,我欧阳老头替你撑腰!”欧阳老先生总算把八卦的事情问出来了,一屋子人都定睛看着盛夏。
在他们心目中,盛夏是可以为了继子付出一切的,没想到她也会去找野男人!
盛夏胃内翻腾,但是看着大家一脸八卦的样子还是头疼的很:“城主大人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
大家看盛夏实在是不想说,也不八卦了。欧阳老先生嘱咐她:“不通知孩子父亲,就不通知。凤求的事情你也别优思过虑,我让南星带着人配合你。总有办法的!”
说完欧阳老先生率先离开,甄剑瞟了甄甲一眼,甄甲会意拎着甄英俊也出去了。
“这个孩子是肖子多的?”甄剑问盛夏。
“你怎么会想到他?”盛夏反问。
“两个月!这个时间点卡的太奇妙了!以我对你的认知,你不可能会去找野男人!而两个月前能够让你不顾一切的,只有肖子多那次!”甄剑分析给盛夏听。
盛夏苦笑道:“城主大人,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就我这样的出身,肖家我是高攀不上,这孩子如果让肖子多知道了,我可能就得把命交代了!城主大人请你务必保密!”
“你这样要不还是直接放弃算了,你失去了一个孩子,上天这不是补给你了一个新的么?”甄剑也怕盛夏身体出什么问题,毕竟在他所知道的'那边'来的人,几乎命都不长,总会死于各种意外!
“城主大人,这不一样!我是不会放弃球球的!请你支持我一下,我会想到办法破除诅咒!”可能是激素影响,盛夏今天特别容易掉眼泪,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行吧,你自己注意点!你先休息,晚点我让人送你回去!诅咒那边甄甲会跟进,你先养好身体!”甄剑说完也离开了!
盛夏躺在床上摸着没有变化的肚子,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夏在城主府并没有休息多久,可能是之前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知道了,孕期反应全出现了!好在盛夏毕竟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上辈子她也是做过母亲的!
在孕吐稍微缓解后,盛夏便请城主送她回家。刚下马车盛夏便憋不住冲进院子角落开始大吐特吐!
“娘!你怎么了?怎么吐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我去请欧阳爷爷!”铁柱看到盛夏刚到家,就吐的天昏地暗的,着急不已,说完便要去请你欧阳老先生!
原来铁柱之前在大花农场办事处听了一耳朵,便速速整理好自己的文书率先回来了。发现盛夏还没回来,便先将晚饭准备好,盛夏便是闻到了这股饭菜的味道引起的孕吐!
“不用请欧阳爷爷,娘没事,柱子,你帮娘收拾一下!娘先去漱口!”盛夏拉住铁柱说完,便捂着鼻子快步回房间了!
铁柱收拾完院子,冲了一杯淡糖水,端着来了盛夏房里。
“娘,喝杯水吧,我放了一点点麦芽糖!”铁柱将糖水递给盛夏。
盛夏接过水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喝完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懂事的大儿子,又想起即将被祭天的小女儿,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又不经意间流了出来。
“娘,你怎么了?你可以同我说,我是长子,我可以为你分忧的!”铁柱看盛夏默默流着泪,恨自己太没用了!明明这个继母也才大他四岁,自己却处处依赖她。
盛夏拉过铁柱一把抱住开始哭泣:“柱子,让娘抱着你哭一会,就一会,让娘靠一靠!呜呜呜…”
铁柱有点手足无措,除了上次聚贤楼那会他还是第一次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双手缓缓抬起拥抱住了这个年轻的后娘?
“娘,发生什么事了?我恍惚听到甄叔叔说什么祭民!这与球球有什么关系么?”铁柱再次开口。
盛夏放开铁柱,擦了擦眼泪看着他说:“呜呜,是肖子多…他…呜呜呜…他…把球…呜…球球…弄去…呜…当祈雨…呜呜呜…祭民了!呜呜呜…”盛夏断断续续总算说完了,说完便再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什么?”铁柱听闻心一沉,原来还是自己惹的祸!
“呜呜呜…柱子啊!…娘太没…呜…没用了!呜呜…要…要…救球球…只有解除…呜呜…诅咒!”盛夏一边努力控制情绪一边同铁柱说:“呜…我连…诅咒是什么…呜呜…都不知道!我怎么…呜呜…去破呀!”
铁柱看着哭泣不已的盛夏,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开口说:“泽国边城将不再有雨,除非雨点自愿落下!”
盛夏泪眼婆娑的看着铁柱:“这是…什么?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