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过来!”
陈思翰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至极的笑容,爪上力道非但未减,反而更加猛烈,似乎要把辰玖泗的耳朵当作发泄怒火的出口。
他猛然一扯,辰玖泗整个身体几乎被踢离地面,双脚悬空,只能徒劳地挣扎着,四肢无力地挥动,却无法逃脱这突如其来的束缚。
“别扯了呜……”
辰玖泗终于痛得哭出了声,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无助地从脸颊滑落,与地面的水珠交融。
他的哭声细若蚊蚋,却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恐惧。
耳朵被扯得通红,几乎要滴血,辰玖泗的双脚在地上乱蹬,每一次蹬踹都激起一片水花,却丝毫无法撼动陈思翰的分毫。
他像一只被猎人紧紧抓住的猎物,只能无助地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终于,辰玖泗被陈思翰拖到了面前。
陈思翰喘了口气,胸脯剧烈起伏,仿佛一头刚从狩猎中归来的猛兽,双眼依旧喷射着怒火,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
他猛地一推,辰玖泗如同破布般瘫倒在地,水花四溅,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地面,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陈思翰弯腰俯身,脸几乎要贴到辰玖泗的脸上,鼻尖喷出的热气直扑辰玖泗的脸庞,带着浓烈的怒意。
“你要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敲击在辰玖泗的心上。
“你…你要干什么?”
他双眼睁得滚圆,瞳孔中映出了陈思翰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
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他的脸颊上肆意滑落,最终滴落在潮湿的地面上,迅速被泥土吞噬,只留下一圈圈淡淡的水渍。
他竭力想要向后挪动,然而地面似乎生出了无形的锁链,将他紧紧地固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你觉得呢?”
陈思翰说着,伸爪取过窗台上那早已备好的保温杯,轻轻摇晃了几下。
杯中滚烫的热水随之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如同来自冥界的低语,令人心生寒意。
保温杯表面尚存的几滴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辉,增添了几分不可名状的诡异氛围。
他目光幽深,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辰玖泗的目光无法从那保温杯上移开,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每一下震颤都似乎在宣告着生命的脆弱。
保温杯内升腾起的缕缕白雾,与陈思翰周身弥漫的愤怒气息相互交织,营造出一种几乎能让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使得整个房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冻结。
陈思翰像是叫狗般地说道。
“把头伸过来!”
辰玖泗的恐惧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眼中尽是无尽的哀求与无可奈何的顺从,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缓缓地将头向前伸去,每靠近一分,心便沉一分,直至额头几乎触碰到陈思翰那冰冷而坚硬的腿。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透过衣物传递出的阵阵怒火。
辰玖泗紧闭双眼,泪水自眼角无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凝重得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保温杯中的热水仿佛化作了滚烫的岩浆,随时准备倾泻而出,将他彻底吞噬。
空气中的压迫感愈发沉重,辰玖泗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艰难,仿佛那炽热的温度正一点点逼近他的肌肤,令他几近窒息。
见辰玖泗如此顺从,陈思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夹杂着残忍与得意,仿佛地狱之门正缓缓开启。
他高高举起爪中的保温杯,阳光洒在杯身上,折射出刺眼而危险的光芒,犹如一把悬在空中的利刃。
辰玖泗紧闭双眼,身体紧绷,仿佛在等待一场不可避免的裁决。
陈思翰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突然手腕一倾,保温杯仿佛化作一道死亡的流星,划过辰玖泗惊恐的视线,却在距离他头顶不足一厘米的地方骤然停住。
热气扑面而来,辰玖泗的脸上顿时布满细密的汗珠,与泪水交织成一片,描绘出一幅绝望的图景。
随着保温杯的再次倾斜,仿佛地狱之门被彻底打开,滚烫的热水如同愤怒的火龙,猛然喷涌而出,携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全部倾泻在辰玖泗的头顶和脆弱的耳朵上。
那热水犹如沸腾的熔岩,瞬间将他原本通红的耳朵烫得更加剧痛,辰玖泗的哭声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绝望的哀嚎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撕裂着每一寸空气。
他双手本能地护住头部,试图抵挡这无情的炙烤,但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热水顺着他的发丝、脸颊滑落,与泪水混合,形成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将他本已狼狈不堪的模样刻画得更加凄惨。
远处的寝室门吱呀一声轻启,两名男生探出头来。
他们身着随意的t恤与短裤,脚踏凉鞋,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旁观者的淡然。
斜阳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的身影。倚靠在门框上的两人,交头接耳,偶尔发出低沉的笑声,那声音在这紧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其中一人手中捏着半块未尽的面包,边咀嚼边指向这边,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向同伴述说着什么。
另一人则掏出手机,看似漫不经心地捕捉着眼前的场景,辰玖泗和陈思翰成为了他们镜头下的“奇观”。
他们的眼中,全无半分同情,只有对这场意外“表演”的兴趣与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