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苕激动不已:“真的?”
“我可以随便获取生机?!”兴奋的几乎破音。
怕被西区的强者逮住,它吸取生机可保守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才长出几片嫩芽。
不腐苕的反应太夸张,知知心头警铃大作,说道:“也不能太过分。”
看那截枯枝似乎呆愣住,知知说:“别太贪心哦,我和你非亲非故的,愿意让你获取就不错了。你想想,生机多珍贵呀,别处可没有,是吧?”
苕苕点着头,那枯枝一弯一弯的,呆的厉害。
是啊,生机可珍贵呢。
它突然灵光一闪,枯枝挺直,仿佛有双无形的眼睛注视着知知,那感觉挺让人毛骨悚然的。
“知知嗳,要是我们有点亲有点故,是不是我就能随便吸生机了!?”苕苕觉得自己聪明炸了,欣喜的语气变调。
知知:“?”
“不是,我们都不是同类,你怎么跟我攀亲啊?”知知被不腐苕逗笑了。
虽说斯年爸爸是异植修成的人,和这不腐苕有点种群相似上的关联,但……这点联系隔着十万八千里啊。
苕苕本来还有点纠结,见知知一副不信的模样,它冲动了,又被无意识拿捏了!
哼,你看着吧。
不腐苕故意没提醒知知,那枯枝冒出根比头发丝还细的东西,刺破她的手指。
一滴血被枯枝吸收。
几个呼吸间,枯枝冒出一片片绿芽,如星星点亮夜空,顷刻间点亮整截枯枝。
那截寒碜的枯枝灿然生辉,隐隐有流光闪过,有种让人心惊的力量。
知知感觉到某种玄妙的联系,她好像隐约和不腐苕心有灵犀了,于是不可思议地问:“这是什么?”
苕苕没想到,和人类幼崽契约,竟能得到磅礴的生机,也很不可思议。
它很后悔!
后悔没早点和知知契约,在生机面前,自由算什么啊!
好在它没错过这个大宝贝。
嘻嘻。
“那是天地契约。以后你我荣辱与共,你是我的寄主,我是你的保护神。”不腐苕用无比正经的语气说。
知知一时语塞。
“?”
她和苕苕有联系,知道它是真这么觉得的,所以才更无语。
这话好中二啊!
“……哦。”
苕苕不在意她的冷淡,激动地问:“亲爱的寄主大人,现在我们的关系天上地下第一亲,我能随便吸取生机了吗?”
不腐苕给出诚意主动和自己结成契约,知知心底冒出一种感觉,它会在某些时候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对自己人,知知大方着呢,当即道:“可以。”
怕它太贪心,把原始植物霍霍干净,她又补充道:“你注意分寸,别给吸秃了。”
每株原始植物对知知来说都很重要,是她千辛万苦带回来的种子呀。
不腐苕:“那是当然,一顿饱和顿顿饱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知知:你还怪会说话的。
“苕苕,你听说过生命树吗?”
知知觉得,有不腐苕这样她听都没听过的存在,那在帝国史上有着浓墨重彩一笔的生命树,或许也是真实存在的?
生命树……!!
不腐苕警惕起来。
知知知道生命树?那家伙惯会装可怜,它不敢保证寄主不吃它那套,想也不想的摇头:“什么是生命树?我没听说过生命树。”
知知要不是能感知它的情绪,险些就信了。
生命树竟真的存在!!
她很震惊。
“生命树在古魔星?”
不腐苕很警惕,在心底提醒自己不能再嘴瓢,甭管它心理活动再多,却是保守着秘密。
“我不知道啊,我不认识什么生命树,听都没听过。”
“这样啊。”知知没逼问,只软声说:“我还以为你认识生命树呢,要是它真的在古魔星,肯定也缺生机,希望它撑住,毕竟它是我们伽蓝的守护神呢。”
守、护、神……!!?
不腐苕心态炸裂。
它很不服气。
要是它有脸,能看出它脸拉得老长。
“守护神?”不腐苕拉长音调,原本仙里仙气的空灵声音染上阴阳怪气的味道:“你们叫它守护神?”
那么个惯会装可怜的家伙摇身一变成了守护神!?开什么玩笑!
知知笑了。
你暴露了呀,小苕苕。
她眼睛亮极了,生命树竟真的存在呀!!
“对啊,它是我们伽蓝的守护神。”
不腐苕沉默半晌,期待地问:“那我呢?我是什么?”
知知惊诧地看着它,说道:“星际史上没有你的一字一句呀,你什么都不是哦。”
这话给不腐苕会心一击。
苕苕气死了!
已然生机勃勃的枯枝抽搐着,不防从知知腿上摔下,掉在地上,直直地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莫名的,知知竟从一截绿油油的枝条身上,看到了心如死灰。
她起身,蹲在崽崽椅边上,戳戳不腐苕的嫩芽,它不笑也不动。
知知想笑,又觉得笑的话很不礼貌,硬生生憋着,憋的腮帮子发酸。
“你没事吧?”
不腐苕声音幽幽的:“有事。”
活着好没意思,毁灭吧。
同从那个地方出来,同付出极大的代价……
生命树那家伙成为亿万人敬仰的守护神,而它……查无此苕。
这个世界的参差,它感觉到了。? ??? ??? ?
知知从不腐苕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幽怨和生无可恋,笑眯眯地说:“还说你没听过生命树,你没听过你和我们的守护神较劲呢。别瞒着啦,快告诉我,生命树在哪里,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不腐苕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身体更僵。
心如死灰x2:)
“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不腐苕不再假装不知道:“就算告诉你,你也见不到它,连我也见不到它。”
它最后一次见到生命树,是古魔星所在的星系被那打飞,流浪星河那会儿,距现在已经过去不知道多久。
不腐苕能确定的是,那家伙就在古魔星,且还活着,但不知道在哪儿。毕竟它自己现在也苟延残喘,实力比不得原来的万分之一,想找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它好好的吗?”知知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