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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最后一项,开始收大白菜了。

农村也有自己家种的,周蓉私下里买了很多,一部分积酸菜,一部分放地窖里留着冬天吃。

一家人忙的热火朝天,就许多多一个闲人,许多多就每天早晚,去牛棚那边晃悠一圈,力争做到让袁晓华看着自己生气,气的要死,却拿她又无可奈何。

在进入十月下旬,村里的秋收彻底结束。大队长带着人去交粮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集合大家在晒谷场。

等大家都来了,会计会宣布今年各家的工分,有不对的今天赶紧核对,明天好分粮食。

要分粮食了,村里人都很高兴的围在晒谷场,老娘们就拿着小马扎围坐一堆,嗑着瓜子。

汉子们也围在一堆闲说话,有家里条件好的就拿着旱烟袋抽一抽,显摆一下。那家里穷的正好也借机闻闻味道。

“多多,多多,来。”

周和平喊着正跟许婷,周小月,在地上玩石头的许多多。

“周爷爷,你喊我。让我给你干点啥活啊?”

许多多跑过来耍宝的说。

“不干活,快跟我走。大队部有你电话。对方说有要紧的事说呢。”

许多多跟在周和平后边走,边走边想是谁能给他来电话?是周齐东还是柳传家?

不管是他俩谁,事情都不是特别好吧!要不打电话干什么。

“多多,坐一会,对方说十分钟会再打来。”

“哦,周爷爷你忙吧。我等电话。”

两人正说着,这时电话响了起来,许多多接起电话。

“你好,是许多多同志吗?”

“我是。你是谁?”

“我是周齐东的警卫员,钱大力,我们在县里见过。我们老大,受了重伤,现在在小溪市人民医院准备抢救。

手术的大夫还没有赶来,听其他大夫说的意思,老大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我,想来给你打这个电话。

你要是能来的话,赶紧来看看我们老大吧!”

“什么?周齐东的他怎么了?他怎么受的伤?”

“许多多同志,这件事儿我没有办法给你透露太多。

刚才小护士去打电话调血袋了,说血不够了。人要是血都没有了,是不是可能,大概……呜呜。”

对面传来了男人哭泣的声音。

许多多慌了,脑海里像走马灯似的转过周齐东在自己面前各种的无赖,耍宝,深情。

“我这就赶过去。你记住我一句话,无论怎样,周齐东都要抢救,就是断气了,也得给我上氧气瓶,等到我去,听见了吗?”

没有听到对方回复,许多多又重复了一遍,

“再给你重复一遍,就是他周齐东断气了,无论什么代价,也得让医生给我上氧气瓶,等我去,听见了吗?”

许多多这回听到对面答应得话,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周和平。

“我那苦命的老哥一家就剩这么一个独苗苗了。多多,现在就去,告诉医生咱用最好的药,一定保住命啊!钱不够,你打电话回来告诉我。

你回家快收拾东西,我赶牛车送你到公社。”

不等许多多说话,周和平就先开了口。手上也不耽误写完了一张介绍信。

“多多,我给你先写了一张介绍信,时间上,我给你写了一个月。我再给你拿两张空白介绍信,章我给你盖好了留着备用,有需要你自己填。”

“周爷爷,牛车上午送完粮食,回来就卸了套。您现在,重新在按套还没有我直接跑去镇上来得快。麻烦您回去跟我娘说一声,让她放心,我到公社,去找派出所的人送我。”

许多多接过周和平手里的介绍信揣在衣服兜里就往外跑。也不听周和平在后边喊。

来到在小路上。许多多看四周没有人。直接拿出小电摩托,骑上就奔向张其寨公社。

来到张其寨公社,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许多多不敢在骑,收了电摩托,一刻不耽误的往县城跑去。

天黑下来,四下无人,许多多又拿出小电摩托,骑着直奔县城。

快到县城火车站的时候,许多多才把小电驴收到空间,跑向火车站。

还好再过一个小时就有开往,小溪市的火车。

许多多拿出介绍信,来到售票口买好了车票,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包袱出来。

还好,在晒谷场玩的时候怕渴,背着水壶出来了。现在就从空间拿几件衣服就好。

许多多又去热水处接了热水,抱着小包袱,坐在了候车室里等待。

闭眼靠在椅子上,心里翻江倒海,平静不下来。如果不是不知道往市内的路怎么走,许多多连这个时间都不想等。

现在她能确定了,她喜欢周齐东,即使他的职业是军人,给不了她天天的陪伴,她也嫁。

“大丫啊!你还是跟娘回去吧!”

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许多多耳边响起。也打断了许多多的沉思。

“娘,我男人在市内呢,这秋收完了,也有时间了。我咋也要去看看他。他这一去半年没有消息了啊!儿子都想他爹了。”

“当初就说这个陈世美,不能嫁,你非要嫁,这收不能嫁,你不相信。”

“娘,别在儿子面前这样说。我相信我男人,他也一定不能忘了我和儿子的。”

“你就犟吧,我不管你了。”老太太气的转身走了。

全程听声音的许多多都闭着眼睛,没有睁开眼睛去看热闹。

“大妹子,大妹子,你醒醒。”许多多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女人,高颧骨,三角眼,一张嘴这个味道啊!

“你离我远一点,嘴里味太大。”许多多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这个女人。

“你,你这人,咋这样,欺负人啊!”

女人抱着孩子开始哭。

“这小丫头,也真厉害,这么欺负人呢!”

许多多望过去,是一位穿着中山装的大叔,怪不得看不了女人哭。

“我怎么欺负她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她嘴里有味我让她离我远点,不行吗?那你凑过来闻闻,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大妹子,不要生气,是我自己的毛病,你别跟这位同志生气。”

“别一口大妹子,大妹子得叫。你也不是我妈生的,你有病就滚远点,在我这装什么。我也不是男人,你哭几声就心疼的。”

许多多本就因为周齐东的事,心里不平静,这来这么一个白莲花,脾气就搂不住了,说话也不太好听了。

“我就是看你一个人,怕你害怕,过来跟你做个伴,你这人咋不识好人心呢?”这女人又开始从眼里挤眼泪。

“我用你跟我做伴?我怕你熏死我。滚。”

许多多举起了拳头。

“你这位同志,人家抱着孩子,还为你着想,你怎么呢跟这么说话。你真少教。”

中山装男人看不下去了,又站起来说话。

“我妈教我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我不认识她,让她离远点有什么错?倒是你,知道什么叫狗拿耗子吗?”

三个人面红耳赤的时候,列车员在喊火车进站了,去小溪市内的检票了。

许多多理都不理两个烦人精,拿起包袱,检票进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