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库房的清点终于结束了,又找出了几样有问题的东西,都被悄悄的记录了下来。
几日之后,有些人按捺不住,半夜又悄悄的开始玩开了。
春柳激动地想要去抓人,但被沈静宜制止了,只让她先把去的人给记录下来,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春柳兴奋地答应了,此后每晚都在府里四处乱窜,而她的小本本上的人名也越来越多。
两周后,沈静宜让春柳带着一队府兵,把这些人当场给抓了。
无论是晚上赌博,或者是当差时喝酒的,谁也没放过。
丫鬟、婆子、小厮一共抓了四十九人。
其中包括管家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儿媳妇。
管家得知消息后,焦急得满头大汗,一大早就赶到了沈静宜的住处。
到了那里才发现,院子里已经跪了好几家的人。
而门口处,今日难得见到初六和初七也在。
他急忙上前,客气地对他们说道:“麻烦去通报一声,我有事要禀报。”
初九笑着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薛管家,王爷吩咐你来后就到院子里面去跪着。”
听到这句话,薛管家心里一紧,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但他不敢违抗初九的命令,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走到院子里跪下,心里快速地想着应对之策。
屋内,沈静宜刚给孩子喂饱,看着脸色不好的宣王,轻轻一笑,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连你的东西都敢乱动。
他们一会就被带过来了,你要不要亲自审问一下?”
宣王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去,我还要打死他,这些混账东西。”
不一会儿,外面院子里就传来了哭天抢地的求饶声。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们再也敢了。”
“侧妃,奴婢不是自愿去的,是她们逼着奴婢去的,呜呜呜...奴婢不去他们就打人呜呜呜...”
“侧妃,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喝酒了,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次吧!”
“王爷,老奴知道错了,老奴一定改,请您看在我们这么大岁数的份上,不要买我们呜呜呜呜.....”
宣王就在这些哭求声中,黑着脸走了出来。
“都闭嘴。”他一声大喝,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宣王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看着薛管家的小儿子薛强问道:“薛强,你把本王玉狮子里面的珠子弄哪去了。”
薛强听后猛的抬头,就对上了宣王那冰寒的眼眸。他的心脏瞬间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拽住,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他赶紧低下头,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上次沈侧妃的人去清点东西,不是没有查出来吗?
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被发现了呢?
他牙齿紧紧咬住嘴唇,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的恐惧:“小的不知道王爷您这是何意。”
宣王淡淡的笑了,笑容中透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是吗?来人给本王打,打到他愿意说为止。”
“是,”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将薛强拖到一旁,准备动手。
薛管家一看,心中焦急万分,他连忙转头看向慌张害怕的小儿子,眼中满是担忧。
然后又看向带着点笑意,可是眼神却冰寒的宣王,他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
可一想到那是自己的儿子,他只好咬着牙求情,“王爷,请您饶了小儿吧!他历来胆子小,是万万不敢做这种事情的。”
然而,宣王并没有理会薛管家的求情。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薛强身上,想知道他的骨头有多硬。
不一会,就有一名府兵迅速地搬来一条长凳,并将其摆放好。
另外两名府兵,用力地将薛强按压在长凳上。
两人手持着一尺宽的长棍,毫不留情地朝着薛强的后背,和屁股狠狠地抽打下去,“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
“啊、啊、啊.....”薛强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哇哇哇哇......”萧子阳的哭声也紧跟着响起。
宣王皱眉,“把他的嘴给堵上。”
听到这句话,薛强惊恐地大喊道:“我说我说,别赌。”
他害怕一旦嘴巴被堵住,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
“在福生当铺......那个珠子被小的拿去福生当铺,给当了......当了十两银子。”薛强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你什么时候当的?”宣王的语气严厉,目光冰寒如同两把利剑,想要将薛强给刺死。
“三...三年前。”
薛强颤抖着回答,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那本王的两支五十年的人参呢!”宣王再次问道。
薛强听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过了片刻后,他才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被...被小的......小的给卖了......”
“那你给本王吃的是什么?”宣王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