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沈静宜置身于漕运总督府。
四周空荡荡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她左右查看,发现这次的情形与往常截然不同——眼前没有一个人影,寂静得让她感到不安。
就在疑惑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敲门声,“砰砰砰,开门开门!”
紧迫的声音如同雷鸣般让她很是不安。
门房被惊醒,踉跄着跑出门来,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来漕运总督府砸门。
然而,随着大门的开启,一群官兵如狼似虎般闯入,场面瞬间陷入了混乱。
沈静宜看着这一切,心头一紧,她看到女孩和她的家人被官兵推搡着,惊慌失措地站在院子中央。
女孩的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拉着她那面色凝重的母亲,眼神里满是无助与恐惧。
女孩的父亲,被官兵无情粗暴地押了出来。
“爹,”女孩的声音清脆而绝望。
“老爷,”女孩的母亲挣扎着想要靠近自己的丈夫。
可是,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兵却把被推搡到一边。
女孩父亲听见声音,只来得及看了他们一眼,就被无情的带走了。
母女两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愤怒、悲伤交织在一起,却又无可奈何。
沈静宜感觉自己的内心也被牵动,她抬手捂住心口,仿佛能感觉到那个女孩心中的慌乱与恐惧。
这种无力感像潮水般席卷而来,将她包围,令人窒息。
她想要伸出手去,想要大喊,想要阻止这一切发生,但无论怎样,她都只是一名旁观者,无法改变这残酷的现实。
心中炙热的愤懑与无奈交替翻滚,令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这一切究竟该如何结束?
官兵们像疯了一样,在他们家中翻箱倒柜,怒吼声、瓷器碎裂声,以及各种家具倒塌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宛如雷鸣。
瓷器碗盘在地上摔得粉碎,散落一地。
而那些价值连城的书画古董,则被纷纷收进箱笼。
沈静宜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心底涌起强烈的焦虑与恨意。
她想要冲上去,想要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抄家。
可她却从这些人的身体里穿过。
她仿佛是幽灵般的存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
突然,画面一转,所有的一切如潮水般退去,变成了另一幅凄惨的景象。
女孩和她的家人带着脚链,步履沉重地往前走着,他们彼此相依,互相扶持着。
沈静宜看着,呐呐的道:“这是被发配了吗?是要去哪?”
然而,没人会回答她的问题,她只能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和他们一起走着。
走到一处僻静的林子时,几个衙役终于允许他们原地休息。
可就在这一刻,沈静宜的目光却被一个衙役吸引住。
那个衙役的眼神色眯眯的,还带着一种阴险。
他盯着女孩的模样,似乎在打量着猎物。
沈静宜的心立即就提了起来。
她走到女孩身边,去推搡她,去和她说话,去大喊,告诉女孩注意这个男人。
可女孩就是听不见,她的家人也是一样。
沈静宜心中无比焦急,她只能在那里干看见。
就在这时,那个衙役突然动了,他快速走向女孩,粗暴地一把将她拖向旁边那座废弃的土地庙。
女孩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她大声叫了起来:“啊......你要干什么......救命...救命......你放开我...”
她绝望的尖叫声如同撕裂的布匹,在寂静的林子里回荡。
女孩的家人见状,心中焦急,立刻冲上前去想要阻止。
却都被那些衙役无情地打倒在地,他们看着女孩被带走,痛苦的呻吟中伴随着绝望。
“你们放开我女儿,你们不能这样。”
“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我诅咒你们断子绝孙。”
“我要去告你们,去告你们.....”
几人红着眼睛,愤怒的大骂着。
然而,衙役听后却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
一衙役嚣张的说着:“你自己都还是戴罪之身,你去哪儿告去。”
另一人也说道:“你还是好好想想,你们能不能活着到达流放之地吧!”
几人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他们听懂了衙役话里的意思。
而沈静宜此时已经跟着两人进了破庙。
她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她想去阻止这一切,但无论她多么努力,都无法真正触碰到这个世界。
她一次又一次地穿过两人的身体,她好恨这种无力感。
她目睹着那个恶劣的衙役趴在了女孩的身上,肆意地撕扯着她的衣物,露出了雪白的肩头。
沈静宜看着愤怒至极,就在她想转身,要出去躲避这让她几乎窒息的画面时。
她看到女孩的眼神骤然改变,那是一种决绝与狠厉,仿佛在此刻复苏了某种力量。
女孩猛然从头发上拔出一根发簪,动作迅捷而果断地,扎进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里,然后用力拔出,毫不留情。
沈静宜内心狂跳,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凝滞了。
她看见差役惊愕的面孔,鲜血顿时喷射而出,如同喷泉般迸溅到四周和女孩的脸上。
衙役惨叫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痛苦。
他的手飞快抬起,拼命捂住脖子,狼狈地从女孩身上翻滚到旁边,试图往外逃去。
然而,他的惊慌却没有阻止女孩的愤怒。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绝不能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女孩迅速坐起,她猛地向前扑去,手中紧握的发簪像是一道寒光,直刺衙役的下体。
那一瞬间,令人作呕的声响,伴随着撕裂般的惨叫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啊……”衙役痛苦地惨叫着,下体的疼痛让他不自觉地拱起身子。
然而,女孩并没有停下来,她心中的怒火已经灼烧至极限,完完全全淹没了理智。
趁着他的痛苦,她毫不留情地用发簪狠狠地插进了男人的后颈,那一刹那,鲜血再次如泉涌般喷洒而出,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
女孩的神情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变得狰狞而狂热。
她木然又坚定,手中的发簪一次又一次地刺入那具挣扎的身体,鲜血不断地飞溅在她的脸上,染红了她的眼眶,让她看起来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沈静宜在旁边看着,心中一阵阵揪疼。
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抱住她,告诉她:“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可以停手了。”
可是她无法做到,她一次次从女孩的身体里穿过,却始终无法将这份温暖传递到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