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宣王府,外面动乱刚开始时。
夜色如墨,街道上的喧嚣热闹并没有传到宣王府,这里还是一片的寂静。
月光透过枝叶洒落在庭院中,似乎连风也不敢打破这份宁静。
春柳匆匆地从府外回来,脸上的神情似乎透着几分慌乱,额头微微渗出一层细汗。
她一进门,便急急叫道:“侧妃,现在外面乱起来了,出现了好多的士兵,都往皇城方向去的!”
沈静宜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眉头紧锁,心中暗想:“看来是齐王开始行动了,也不知道宣王怎么样了。”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愈发沉重。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随后又转向秋葵,问道:“守门的张婆子有动静吗?”
秋葵皱了皱眉,眼中流露出愤恨的神色,低声说道:“她今晚有点急躁,都出来转悠好几次了。
奴婢猜想,她应该也是被安排了任务的。”
沈静宜面色平静,手指轻扣桌面,淡淡的说道:“去把她给绑了,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秋葵听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火花:“早就想收拾她了,奴婢现在就去。”
说罢,她刚要快步走出屋门,又突然停住脚步。
回头看向旁边站着的暗卫,叫道:“暗卫大哥,可以去和我绑个人吗?”
刚刚他们的谈话,这个暗卫是听见的,所以,现在秋葵一脚他就点头答应了。
没过多久,张婆子被押了回来,表情上满是不可思议和强烈的反抗。
她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嘴里却不停地喊:“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要这样对我?”
“侧妃,老奴可没犯事儿啊!”她愤怒地质问,脸上写满困惑与恐惧。
沈静宜的目光如冰霜般冷淡,面无表情:“张婆子,王妃一共给了你多少钱,你为她卖命?”
她的话如同寒风般,直击张婆子要害。
张婆子听后,心中一慌,立刻低下了头,试图掩饰眼中的慌乱:“奴婢不知道侧妃您是什么意思?
王妃没给过奴婢什么钱。”
尽管她口中否认,但内心深处的惶恐已经开始蔓延,手也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不知道吗!我想你等会就会知道了。”
沈静宜的语气冰冷,仿佛没有丝毫温度。
随后,她抬头,目光看向春柳,“交给你了。”
“奴婢很乐意。”
春柳回应得干脆利落,眼中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芒,将张婆子一把扯起,向外面院子走去。
张婆子的挣扎与抗拒在她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像是手中轻盈的羽毛,无力反抗。
庭院外,月色朦胧,影影绰绰之中,两人的身影显得几分神秘。
沈静宜看着她们的背影,端起水来喝了一口。
然而就在她将茶杯放下的一瞬间。
她便见两人匆匆返回,春柳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得意。
沈静宜挑眉,面露惊讶,“这么快?”
春柳嗤笑一声,轻松自若地回答:“这就是个软骨头,奴婢一动手,她就招了。”
脸上的笑意让人看得出她此时心情甚好,张婆子的表现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期。
旁边的春桃则鄙夷地撇了撇嘴,冷冷说道:“就这也想做内奸?”
而此时的张婆子已经顾不得什么尊严,赶紧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
她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渴望求生的本能让她连连磕头,以示恳求。
沈静宜平静的看着她,现在也不想和她废话,直接问道:“王妃给了你什么任务?”
张婆子快速的抬头看了沈静宜一眼,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和紧张。
“就......就是......”
春柳冷冷一笑,毫不客气地给了她一脚,怒骂道:“是什么还不快说,还是说你还想试试刚才的那种疼痛?”
“哎呦,还请姑娘脚下留情,我这就说。”
张婆子被踢翻在地,疼痛使她直不起身来。
她赶紧求饶,一边忍着疼痛努力将身体再度跪好,一边求饶道。
紧接着,她喘了口气,然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赵嬷嬷...只说今晚让奴婢...不要锁门,留个门缝,具体的...没说。”
张婆子说着,可表情却有些闪烁不定。
沈静宜戏谑地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你确定没了?怎么看着不太像啊!”
她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刺向张婆子,清晰地传达出她的不满意。
春柳在旁边动了动手腕,神态自若地补充道:“奴婢也是这么觉得呢!这个婆子看起来就不老实。”
春柳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吓得张婆子立马就大声叫道:“还有还有。”
随后,她结结巴巴地又接着说道:“那日赵嬷嬷约奴婢见面,奴婢去的有点晚了。
无意间听见,赵嬷嬷和看守后门的刘婆子说...说元宵这晚有几人要来府上办点事,都是王爷认识的,让她给带到悠兰院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透着一丝恐惧,却又不得不坦白,“就这些了,奴婢说的句句是真话,没敢说谎。”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沈静宜,等待着她的决定与反应。
这时,外面一直在守候的一个暗卫突然回来了,恭敬地禀报道:“侧妃,属下在外面看见了有两拨人,一拨有五人,另一拨有十多人。”
沈静宜听后微微眯起眼睛,她的手轻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却坚定。
这原本是宣王的习惯,而今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这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