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走着瞧!”季念吃了闭门羹,脸色比锅底还黑。
她眼神阴沉的盯着紧闭的那扇门看,心里忿忿不平。
不就火了几天嘛,现在都这么飘了?
哼。
她倒要看看姜菲能火多久。
季念始终认为姜菲目前的火是‘投机取巧’,而非真本事。
何况她当了姜菲这么久的经纪人,也是十分清楚姜菲就是个无脑的花瓶!
虽然可能当下背后有‘高人指点’。
但她相信只要姜菲再火一点,肯定会‘分钱不均’而导致崩盘。
这般一想,季念愈发期待了,心口堵着的那口气似乎也消失的来去无踪。
——公寓内,静谧一片。
姜非吃过早餐后打开地图细看,想去附近的集市买些香烛纸等等。
叮咚。
一条短信通知从手机界面里弹了出来。
是银行通知。
姜非扫了一眼短信,眉头微挑。
银行账户被冻结了?!
脑海里顿时闪出便宜爹沈明义的脸。
莫非,是因为红宝石面首的事没谈妥,沈明义便恼羞成怒的冻结银行卡?
呵,断就断呗。
她有的是路子挣钱。
姜非丝毫不慌,她收拾完后,背起布包准备出门采购。
除了挣钱,修道之人还要攒功德。
而她替人起卦算命也并非全是挣钱。
更多的是攒功德。
每回算卦挣的钱,她都会捐出去一部分给孤儿院,算是给自己攒功德。
下楼走在小区路上,呼吸着新鲜空气,姜非满脑子却是昨晚大师兄渡劫失败的画面。
同样渡劫失败过,她很清楚遭雷劈的感受。
那可真是疼…
“姜女士。”刚拐弯走出小区门口,身后却传来一道混沌有力的嗓音。
姜非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却看到一身休闲衣的欧阳嘉。
她微愣,探究的眼神缓缓落在他身上。
欧队怎么来了?
“我找你有点事。”欧阳嘉被她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他挠了挠头,有些无措的走到她面前。
“什么事啊?”姜非倒是好说话,今日的她没穿道袍,穿着一套普通的运动套装,倒是比往日多了些平易近人。
“是我想请你帮忙。”欧阳嘉有些扭捏道。
望着眼前一米八八的大高个腼腆的样子,姜非莫名感到喜感。
她沉思了一会儿,并没有着急答应,只道:“说说看,什么忙。”
欧阳嘉看她愿意问一嘴,眸光一亮,连忙清了清嗓子说道:“上次跟你连麦的女孩你还记得吗?”
“叫连敏慧,小连。”
好在姜非记性不错,她仔细回忆,很快点头道:“记得,就是那个患有精神分裂的女孩子,怎么了?”
欧阳嘉见她记得,连忙说道:“昨天我们局里接到报案,是连敏慧的家属,自称女儿受到蛊惑,在医院跳楼自杀。”
“好在人没事,就是身体多处骨折住院了…”
姜非一脸平静,她黑白分明的双眸冷漠如初。
欧阳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姜非的神情,见她面色不改,看不出任何情绪,微微拧起眉头。
“她的家里人报了警,说是小连给你发了好多的私信你没回,感受到无望后跳楼,我知道这件事其实与你无关。”
他甚至担心姜非误会,补话解释道:“但小连的父母执意想见你。”
“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见一面连家父母。”
姜非眉头微挑。
单凭这几句话,她都设想到小连的父母有多不可理喻。
对女儿可能还有强烈的控制欲。
“欧队,你刚才都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即便是我去见了又能如何?”她语气顿了顿,又道:“我想小连父母为何要见我,欧队不会看不出来。”
“再说我的私信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发,我是不可能每条都看完的。”
欧阳嘉十分理解,同样脸色难堪无比。
青一阵白一阵。
他唇角抿了抿,还是争取道:“小连其实挺可怜的,我想请你帮帮她,只有你能帮。”
话里有话。
姜非沉默地看着欧阳嘉。
莫非小连不止是有精神疾病?
她眉心微蹙,随即眼神无神的望向前方,掐指一算。
欧阳嘉站在一旁看到她动作,莫名的松口气。
他看得出来,姜非是个很善良的修道之人。
若她能算到一二,肯定就会帮小连的!
果不其然。
姜非一整个放空,眼前便闪过种种画面。
很快画面一闪落在病房上。
她看见一个女孩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女孩周边散发着普通人看不见的淡粉色烟雾。
再沿着望去,床边上竟站着一个浑身冒着冷气,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男人。
男人脸毫无血色,一身寿衣,又头戴寿帽。
一看便是阴间人。
姜非迅速睁开眼睛,眼神中有些许了然。
是她大意了。
之前她竟没看出来小连有个阴桃花。
但…当时从小连面相上还是身上气场都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莫非问题不在小连身上?
那便是小连父母身上!
姜非掀起眼眸,淡然看了眼欧阳嘉,同意道:“行,我答应你,去哪里见?”
日行一善。
功德涨一涨。
一个小时后。
来到郊外一所老小区。
许是因为高速路旁的缘故,噪音很大。
周边也在改造,灰尘满天飞。
欧阳嘉带着姜非穿过马路走进小区里,细心的讲解道:“小连是独生女,她母亲是退休教师,父亲之前经商,不过这两年也开始退休了,便把店铺交给了弟弟管理。”
“小连呢?一般不是传承给子女吗?”姜非搭了一句话。
她目光不由地环顾四周,暗暗留意小区的风水。
“在找你之前,我来过小区走访,这边的居民说小连常年在家啃老,小连父母很有意见,担心这店铺交给小连会被啃完,干脆交给了亲弟,也就是小连的叔叔。”欧阳嘉耐心的给姜非讲着小连的具体情况。
“小连今年32,听说从25岁开始,家长频繁给她介绍相亲,希望她能早点结婚,但小连每回都瞧不上对方,家长就有些急,急到把小连赶出家,在外租了一年半的房子。”
“听小连父母说,小连就是在从那个时候回去开始就性情大变。”
说话间,连家到了。
大门敞开着,但客厅没人,屋里却飘出阵阵香火味道。
“是这户吗?”姜非目光凝视着里屋,紧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