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让我去做苦力,报你今日之辱。还是让我做见不得人的姬妾,供你日日作践玩乐?”任如意想着在金媚娘那听到的消息,这小子在自己死后,整个人就疯了一般。不仅囚禁了见过自己的画师为自己作画,还收录了很多自己之前的旧衣。更是知道这人对自己的心思。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教出来一个这样的人。
李同光听到任如意的话,急忙的摇头,这才敢抬头去看她。
“怎...怎么会,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
任如意根本不想听他的话,直接打断他说:“对我好?怎么好?是请宫廷画师画上几百幅小像,挂满密室。还是将陈年旧衣都穿在我的身上!做一个人偶。”
李同光被逼的步步后退,直接跌坐在椅子上,眼里满是惊恐,她怎么知道,她都知道了!
“李同光,李鹫儿,你把我要了去,就是让我做替身。”任如意气急,直接伸手一巴掌打在了李同光的脸上,又恨又急,干净利落。
“真可惜,真荒谬。”任如意掐住李同光的下巴,让他无处躲藏,说出来的话刺的李同光心头发颤,好像有人抓住他的心脏,用力拧了起来。
“别...别这么说我,师傅...”他不是,他只是太想她了,他不能失去师傅。
“我不是你师傅,我是大梧女官。礼王殿下的师傅。你以为你的秘密能藏的住,你把我要了去,安国两位皇子想必非常高兴。”
“安国国主那么多疑,你想一切回到原点。还有你那未过门的未婚妻县主。知道她还有一个女官姐姐,会如何。你想要回到之前的生活?”
任如意凑近李同光的耳边,再次说:“你有没想过,你师傅泉下有灵,知道你对他抱着见不得人的心思,该有多恶心!”
李同光浑身战栗,他猛地起身,后退了几步远离任如意,口中大喊:“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任如意直起身,继续逼近李同光,只是轻轻的问:“真的吗?”
李同光被这轻飘飘的语气瞬间击垮,口中无意识的说着我没有,转身逃跑。他不敢继续在留下来。
任如意见他跑走,看向呆愣的众人说:“解决了。”
其他人没有反应,依旧呆愣着看着。
任如意也不管他们是如何看着,不再理会众人难得的傻样,只是扭头看向杨盈说:“学着点,一个人狂妄的要求,往往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杨盈受教般的开始消化。她没有听到如意姐凑到李同光耳边说了什么,但是那人受惊吓的程度,一定是非常让他在意的话。
任如意说完,就走了出去。
她其实是有些难过的。从小教到大的徒弟,怎么可能毫无感情,他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为了使团,她不得不这么做,这么去刺激李同光。
宁远舟连忙追了出去,他觉得任如意此刻很不好受,他听到了那句话。他想要陪在任如意的身边。
晚上,外间突然响起一道鸣笛,看样式是安国军中的样式。
【渺渺是那个李同光,朱衣卫派了很多人去杀他。】011飘到渺渺的身后,同他们一起走到院子里看向空中。
“距离此地三公里,按照行程时间,应该是李同光。”渺渺也测算了一下,告知他们。
任如意也有些紧张的看向了宁远舟。
宁远舟安抚一下说:“好,我们准备一下,去救李同光。”不管是因为使团还是为了如意,李同光都不能死在驿站的附近,也不能死在迎接他们入安都得期间。
元禄有些不解,宁头不是一直和李同光不对付吗?怎么还要去救他。
“宁头,他还需要我们去救吗?鸣笛安国人也能看到。”
宁远舟给元禄解释说:“安国人离得比我们远一些。而且能让李同光鸣笛示警,肯定不是普通人,那些士兵过去也起不了多大用处。若我们不救他,他出了事,势必会影响我们何谈。”
“宁大哥说的没错,而且我们救了他们一命,他便欠了我们一个人情。到时候必会相助于我们。”渺渺看向众人,把这件事的益处说的清楚,让众人心中也明白为何一定要救他。
众人明白之后,便没有异议。宁远舟便安排人,一拨人随他去救长庆侯,一拨人留下来护卫殿下和世子。
临走前,元禄给了不少任如意雷火弹,倒是可以助力一些。
渺渺和杨盈坐在屋内,等着他们消息。
“渺渺,你说他们会平安回来吗?”杨盈有些担心,坐立不安的。
“放心吧,宁大哥和如意姐武功很高,轻易不会出事。”渺渺其实心里也没谱。要是真的有个万一,出事了咋办。
“元禄你和孙朗再带一部分兄弟过去接应。殿下这里你放心,我会护好的。”渺渺越想越不安,直接对着同样没法过去而着急的元禄孙朗说。
两人有些犹豫,宁头走之前交代要他们护好殿下的。
“放心吧,这里还有媚娘在,不会有事的。”渺渺把没有离开的金媚娘拉了过来,好安他俩的心。
金媚娘也点了点头说:“没错,如意走之前让我看顾好殿下,你们放心吧。”
元禄和孙朗这才抱拳,带着一些人追了上去,赶去支援,刚走没多久就接到了六道堂的鸣笛示警,顿时庆幸渺渺让他们过来。不然看到再出发又晚了半刻,时间紧迫,他们只能加快速度赶往。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宁远舟毒发吐血,被蒙面人用流星铁锤重击在肩部,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六道堂的人见状飞快的朝他跑去,护住他,让他周围没有人可以靠近。本来跟着过来带着兜帽的任如意见到这一幕,也顾不上隐藏身份,直接跑过去,扶起宁远舟让他半靠在自己的身上。“宁远舟,你怎么样?”
元禄他们的加入,让六道堂的人压力稍减,瞬间对面的人死伤大半。
“宁头,你旧伤复发了吗?”元禄着急的来到他身旁,有些担忧。
“你们怎么来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