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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里,陆朝颜和陆水芝正在给一个老婆婆针灸,治疗她腹中的肌瘤。

听了司玉梅的话,陆朝颜从小隔间出来,拿上药箱,递给司玉梅,“拿着。”

“凭啥子让我拿啊?”

司玉梅不情不愿,忽的目光落在了陆朝颜肚子上,“你怀了我二哥的孩子?”

“要不想你娘死,就别在这浪费时间!”

陆朝颜冷着脸把药箱塞进她怀里,来到医馆门外左侧的墙跟下,打开自行车,“走了!”

“要不我来骑吧,”司玉梅望着她的肚子,有点担心,“我带你。”

“摔了我,你赔得起吗?”陆朝颜没好气的怼她,“快点上来。”

“好,好。”

司玉梅坐上后座,等自行车行到无人的地方,她悄悄的问,“看你肚子这么大,应该是那天在我家跟我二哥怀上的吧?”

“司玉梅,你要敢胡说八道,你娘死定了!”

哪怕她会跟司正砚过一辈子,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肚子是婚前怀上的。

“不要跟任何人说那天的事,否则我缝了你的嘴!”

司玉梅连连保证,“好好好,我不说,我谁也不告诉,我二哥问,我也不说!”

“嗯,算你聪明,你娘还有气吗?”

“呜呜,快没气了。”

提起娘,司玉梅又哭了起来,“陆朝颜,我娘还没有等到三哥来接她去享福呢,你一定要救活她。”

“我可不是神仙,能不能治好,得看你娘的命硬不硬。”

要是以前,蒋秀芹这条烂命,她是不会管的。

现在关乎着司正砚的身世,若是能救活,她肯定要救一救的。

去到司家,司七年和司家族里人全在院子里,他们看到她来,让开了一条道。

司七年拦住陆朝颜,摇了摇头,“子弹打偏了,才留了一口气,你要不会取子弹,就别进去了,省的吓着孩子。”

自从司七年发现陆朝颜怀孕以后,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人和事,能比得上她的肚子重要。

陆朝颜摸了摸肚子,“没事的,七爷爷,我进去看看。”

她到了蒋秀芹卧房,看到她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脑袋用旧衣服包着,便用异能感受一下她的气息,还没有死。

陆朝颜清洗双手后,解开旧衣服,把伤口的血渍洗掉,看到了子弹从太阳穴进脑,然后偏移轨道,到了左耳耳蜗。

命保的住,耳朵肯定要毁了。

陆朝颜盯着太阳穴上的伤口,回头和司七年对视一眼,也从他惊疑的眸光中,看出不解。

这么高超的枪法,怎么可能是猎户打的,这分明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干的。

几乎不用猜,司七年想到了陶雨薇和司正杨,这是想杀人灭口啊。

他看向陆朝颜,“还能治吗?”

“治不好了,就今晚的事儿,准备棺材吧。”

陆朝颜背起药箱,给司七年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同出来了。

司玉梅和司正松傻眼了,治不好了,他们的娘要死了吗?

“呜呜呜,娘啊,你还没有等到三哥来,怎么就死了?”

“娘,娘,司正杨那个白眼狼,认了亲,当回大少爷,就对咱们不管不顾,呜呜,你不能死啊!”

兄妹俩趴在床上,哭的不能自控。

出来的陆朝颜和司七年,到了无人的僻静之地,说起蒋秀芹的伤。

“丫头,那打蒋秀芹的人,枪法很了得,不是猎户作为,肯定是陶雨薇和司正杨那俩丧良心的派人来干的。”

“七爷爷,杀蒋秀芹的人,不一定是司正杨和陶雨薇。”

两人现在在南方学校,没那个能耐派人来杀蒋秀芹。

这话把司七年说的警觉起来,“那会是谁?”

陆朝颜从药箱里拿出真正的金锁。

“司正杨和陶雨薇带去的金锁镯子是假的,那些人发现了,却没有把两人送回来,而是送去了寒青上学的那个医科大学,我听寒青说,两人称厉晴教授为姑姑,也就是说那家人没有认他们,也没有否认他们,更没有派人来调查,反而是蒋秀芹无故被杀了,就很不正常。”

“啥?厉晴是司正砚的姑姑?”

司七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那正砚岂不是已经和他外公见过面了,还在他们家住了三年。”

“这,故事还挺多啊?”

陆朝颜只听司正砚说过,他当初去当兵,年纪太小,老首长把他留在身边养了三年,才进了部队。

敢情那个老首长就是书中给了司正杨一切的慕孝恭?

还是司七年的老领导?

“哎呀,这事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司七年把当初他如何把司正砚送去部队的故事讲了一遍。

最后感慨,“真是缘分啊,正砚在他外祖父身边待了三年,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至亲。”

“那你知道,司正砚亲生父母的事儿吗?”

书中并没有司正杨,不,是司正砚亲生父母的过多记载。

只说了其母被土匪截杀,恰巧被蒋秀芹和司父救了,她活不下去了,把孩子托付给了他们。

“说起慕家儿女,那个个都是英豪。”

司七年是慕孝恭的兵,但只知道面上的事,他讲出来的故事,也是书中完全没有的。

他说,司正砚父亲的祖上,是京市医药世家,厉家。

曾经,他们家的子嗣繁盛,个个医术了得,靠着药材生意富甲天下。

一切资产归于国家后,依旧在京市享有崇高的待遇。

司正砚的母亲慕邦宁,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跟着父兄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堪称现代版的穆桂英。

和厉父厉明修也是一段浪漫的邂逅。

遗憾的是,两人去往西北路上,遭到反动的敌匪围剿,厉父被救,慕母和孩子没了。

讲到最后,司七年擦掉眼泪,“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正砚会是老领导的外孙,慕师长的儿子,我要去京市找老领导告诉他,他的外孙就是正砚。”

曾经,司正砚的生母,已经是师长。

“七爷爷,慕家所有人和兵,现在在哪里?”

陆朝颜冷静的问出,司七年想了想,道:“慕家除了慕老,其他人和兵都去了西北最艰苦的地方。

现在慕家,除了慕老爷子留在京市养病,没有其他人在京市。”

当初,他也该去西北的,因肺部受伤而留了下来。

竟没有想到能阴差阳错的遇到老领导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