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草原上的金属冶炼也很困难，到了今天，大部分的部落里，能有一两件青铜武器就不错了。
就连一些穷苦的匈奴人，在战争中也会用一些石器和兽骨制作的箭矢。
这也是为什么，中原人在体型和实力上，都要超过中原人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和匈奴人抗衡。
毕竟，两人的等级相差太大了。
就拿匈奴来说，每到冬季，匈奴就会来骚扰边境，掠夺平民的财富。不是金子，也不是宝物，只是一把废铜烂铁！
在缺少冶金和冶金的大平原上，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资源。
这也是为什么，匈奴年年来骚扰边疆，让边疆的士兵们很是头痛。
一小部分人潜入，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一些人，然后拿走了所有的战利品，你觉得你会不会去追杀他们？
你不追，人家就杀人，你追，人家拿走的都是一些没用的废铁，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长城的存在，才会如此的重要。
长城的存在，让匈奴人无法以少量的兵力，肆意侵犯汉朝的疆土。
再加上他们的体型和食物，让他们变得更加的强壮。
不是男人夸大其词，秦天的身材在大草原人眼中并不矮小，只是显得有些单薄。
一个真正的战士，并不是一身的肌肉，而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一个真正的战士，可以说是魁梧，也可以说是魁梧。
厚重的肥肉可以帮助战士抵御冬季的严寒，而厚重的肥肉则可以保证他们在战斗中的生存能力。
所以，无论怎么看，秦天都是一个很弱的人。
再加上秦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旁征博引，有理有据，让这些无知的草原人对他刮目相看。
在他们眼里，秦天就像是一位博学多才，精于钻研的大学士，是一位罕见的大学士。
“就凭你这一身本领，为何不参军立下大功？”那人不解地说道。
“以你的学识，去了军中，应该会受到尊敬吧？”
秦天微微一笑，并未答话，而是道：“两位如何，我看先生体格健壮，如果进入军中，想必也会有一番作为。”
“而且，大人的孩子，长得也不错，一身勇武丝毫不逊色于大人，怎么不去参军？”
秦天见到的是一支庞大的队伍，一共四名年轻人，两名老者，三名小孩。
算上他们的老婆，一共十一个人！
尤其是这四位年轻力壮的汉子，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勇武之极。
“这”大汉顿时哑口无言，满室热情的氛围顿时变得冷冽起来。
秦天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才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
“大人，看来您不是一般人啊。”魁梧男子叹了口气。
“说句不好听的，我当年也是骑马去南方抢劫的，你瞧，这屋里的青铜壶，就是我偷的！”
一般来说，匈奴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即便是没有，也绝对不会像这个男人这般，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
“那一年，我杀死了两个试图杀死我的年轻人，然后逃了出来。”
原本高大魁梧的男子，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他用手擦了擦眼泪，生怕被人看到自己通红的双眼。
“我走的时候，我看见两个男孩的儿子抱着他们哭泣，他们的老婆也在看着我，眼中满是恨意。”
“我的父亲，我的哥哥，我的父亲，我的哥哥，都被我带走了。”
大汉叹息一声：“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想要到人家的地盘上偷吃？”
“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就像你不需要别人来教导一样，杀死自己的母亲是错误的。”
“就算没有人教过你，你也要明白，不能强取豪夺，更不能夺人之命。”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了一丝大草原上的英雄气概，反而更多了几分对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感悟和感悟。
“我这个人比较蠢，不会读书，也不会说太多的话。”
秦天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们不能随意入侵，不能抢劫，不能抢夺，不能夺，不能夺，不能杀。”
“都错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参军，反而把全家都接到了这片大平原之中，独自生活。”
秦天也彻底弄清楚了他一直以来的困惑。
难怪这户人家虽然有这么多的牲畜，然而这间茅屋，却是如此的寒酸。
没有人可以从集体中独立出来，这个团体也不例外。
草原上缺乏的不只是矿石，还有森林中的木材。
是的，中原人常见的柴火，在这片大平原上却是没有的。
他们用的是牲畜的排泄物，燃烧的时候味道很难闻。
在这片平原上，不要说是树，就算是矮树丛都很难看到！
而他们所住的帐篷，也是由木头搭建而成，要在这片平原上建造木屋，只能和商队进行交易。
但因为要逃避战乱，又要逃避征召，所以很少和外面的世界接触，让他们这样的一个小小的部族要啥有啥。
即便是中原人最普通的木材，在他们眼中，也是无价之宝！
草原人最不缺的就是奶制品，就连肉食都很普通，在中原人看来，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和中原相比，他们的日子过得要艰难得多。
在草原上有一种说法，叫做“家财万贯，不是有头发的人”。
这里是极北之地，雨水稀少，一次暴风雪和一次干旱，就能让普通的牧民倾家荡产！
这被称为白祸和黑祸。
一次暴风雪，不知道会不会有多少动物被冻死或者生病，而随着学校的到来，农作物的种植也会随之消失，动物们也会因为没有足够的粮食而死亡！
别说是人，就算是动物，也会被活活饿死，更别说是人了。
在这个大草原上，畜牧是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也是最不安定的地方。
他们的经济结构，远不如传统的小农经济，更不可能抵御自然灾害。
因此，他们天生就有一种侵略性。
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去入侵别人的地盘。
秦天叹息一声，不再多言。
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是非观念，他们只需要生存。
没错，他确实杀死过中原人，但从他自己的立场来看，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在这场灾难中，他可不想被杀，因为他不想被人抢走食物和水。
在这片土地上，所有人都是穷困潦倒之辈，没有多少钱可捞，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南方的汉族身上。
在此期间，即便是他们死去，也应该无怨无悔，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可是，在他们看来，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一帮混不下去的穷鬼而已。
秦天知道人类是多么的复杂，他也不会原谅那些让他很不爽的人。
这些牧民虽然也杀人，但终究是一群为了生存而挣扎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秦天可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他的父兄，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条命，换一条命，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尚的？
秦天自然知道，这大汉没有撒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
秦天自然有自己的判断。
如果是一般人，秦天一眼就能看出秦天在撒谎。
“别说这个了，我就是一个胆小鬼，一个连战斗都不想上的胆小鬼。”
“不”秦天望着外面，道：“只有在战斗中杀人，才能得到宝物，这才是战士该做的事情。”
“那么，什么才是战士？”
秦天也不说话，只是道：“这场大雪，越来越大了。”
男子也是一脸的焦急。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是这场大雪下大了，他们家养的牛羊可就亏大了，那可就真的要挨饿了！
这一夜，男子时不时的外出查看牲畜，查看有没有下雪。
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
这一次的大雪并不大，对于牲畜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碍。
直到次日清晨，男子才注意到一只被冻住的山羊，没办法，他只好把这只山羊的皮给剥下来，然后再把它给煮了。
别看他们养了一大群人，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屠杀过任何一只动物。
毕竟，那些牲口都是他们的本钱，杀了他们，连一毛钱都没有！
因此，他们的主食，就是奶制品。
他们也会去打猎，去打猎，去采摘水果和蔬菜。
当然，最稳定的就是奶制品了。
在这个冬季，牧民们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每天都要吃上一顿丰盛的大餐，这代表着他们要把所有的牲畜都吃光了。
如果整个冬季都没有牛肉和羊肉，他们反而会很高兴。
这说明，今年的牛羊并没有遭受多少损失，明年肯定会平安过去！
虽然下了一天的雪，但他很高兴，因为他的牲口中，只有一头年老的山羊。
秦天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见识到了这些牧民是如何宰杀牲口的。
他们对牛羊的处理方式可以用粗糙来形容，大多都是草草了事。
看完之后，秦天终于知道为何这些人吃的东西会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了。
这里的人都住在河边，但到了冬季，天气会变得非常寒冷，所以他们需要生火取暖。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被冻结的冰层极难破开，每一次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跟随在这些牧民身边，秦天看到了他们生存的艰难。
在这年代里，劳动人民没有一个是一帆风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难。
秦天望了一眼高空，心中暗暗道。
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人都是痛苦的，没有人能够逃脱。
这一刻，秦天心中有了新的想法。
他仿佛看见了苍穹上的天道，也能感受到天道的悲伤。
这天道，好像有些怜悯？
秦天立即从这种境界中清醒过来。
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这天道，果然是有自我意志和偏好的。
秦天眉头一皱，目光落在小白身上。
小白，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它了。
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连天道的一丝气息都有了自己的意志，天道又岂会没有自己的意志？
秦天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若天道有
天道意志不足为惧，但若是天道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其实，秦天很早以前就知道天道是有自我意志的。
若是没有任何知识，只是死板的程式，为何要向他发出一丝气息？
不过，秦天从未想过，天道也是有喜怒哀乐的。
这实在是太惊人了。
按照常理来说，这天道不该有任何情绪波动，所有生灵都是平等的。
但如果天道也有自己的偏好，秦天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最重要的是，天道是不是天生就有感情？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产生了感情。
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遇到了麻烦？”巴力提上前对秦天说道。
而巴力提，则是这个庞大家庭的族长，掌管着一家人的一切。
这是秦天从他的声音中取出来的，至于是什么意思，秦天就不清楚了。
巴力蒂对此一无所知，他既不识字，也不识字，只晓得自己姓巴利蒂。
“没事没事。”秦天微微一笑，摇了摇脑袋。
“我就是想起了一件事。”
“晚上我做一锅羊肉，我们一起去。”巴力提笑呵呵地说道。
不过当他距离帐篷还有一段距离时，巴力提的脸色就变了。
在那里，有好几匹马，上面还带着不同的饰物和兵器，一看就知道不是巴力提家的战马。
“坏了!”有人惊呼一声。巴力提顿时发出一道惊恐的叫声，他甚至忘记了身边的冰块，转身就往回走。
秦天摇了摇头，屈指一弹，推车上的冰层顿时飘了起来。
秦天把身上的冰层放在地上，打开门帘，大步的走了进来。
帐篷里有三个穿着盔甲的匈奴兵，每个人都背负着一把短弓，一把弯刀。
这些匈奴人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秦天刚一进去，就看到巴力提站在那里，对着那群大汉躬身行礼。
“远道而来，就在这里吃饭，我这就去把最好的羊肉宰了！”
巴力提口中的鲜羊指的自然就是昨天晚上被冻住的那头。
“嗯，那就好。”
那群军人也不矫情，直接坐下，顺便还抱住了屋子里的女子。
但巴力提一脉的人，却是不敢吭声。
这时，其中一人注意到秦天，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拔出一把弯剑。
“你是什么人？你来做什么？”那名匈奴兵一脸凝重的对巴力提一家人说道。
“难道是汉族的奸细？”
刚要离开房间的巴力提脸色一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是我远房的亲人。”
巴力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你也知道，我爹曾经参与了一场和汉人的战斗，从那里得到了一个女人，然后……”
巴力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
这样的情形在草原民族里面很普遍，所以他们的长相也并非完全定型。
其实，与其说他们是一个族群，不如说是因为他们在漫长的时间里不断地向外劫掠，后来又有不少人投靠了他们，使得他们成为了一个多种族混合的游牧民。
其中有长得像中原人的人很常见。
不过，如秦天这样，完全符合中原人性格的人，却是极为罕见。
这个时候，那名匈奴兵，也只能将信将疑了。
“像你这么帅的还真不多见。”匈奴人看了秦天一眼，不屑的说道。
“瞧你这副瘦弱的模样，哪里像是中原人？”
另一名男子插嘴说道：“中原人的血脉就是如此，弱不禁风，连中原的孩子都不如！”
“好马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厉害，坏马生出来的孩子也没用，这就是中原人的特点。
很明显，他对中原人很是不屑。
巴力提哪里还敢得罪，只能陪着笑脸，转身冲着秦天骂道：“你们两个废物，赶紧把火烧了，帮各位大爷把火旺了！”
秦天也不动怒，他明白对方这是在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
微微一笑，秦天便朝外面走去。
“几位先生不要介意，中原人就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
巴力提赔着笑脸，朝门外走去，见秦天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一丝抱歉之色。
“我是担心你在那里吃亏，所以把你赶走了，你别介意”
秦天摆了挥手，示意没事，不过还是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到这里，巴力提忽然叹息一声。
“单于正在调兵遣将，说是要进攻中原，看来是想让我们加入他们的队伍！”
巴力提一脸苦涩：“我乾躲万躲，最后却是死在了这里。”
“我们一路走来，竟然被他们发现了。”
巴力提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那只死了很久的山羊。
若是再不快点，等到了穹庐之中的那些人，可就惨了。
秦天眉头一皱，“征兵?”
想来应该是在前线遇到了麻烦，否则单于也不会派人来征召。
这个冬季可是最艰难的，道路难行暂且不提，明年春天就要开始迁移了。
现在年轻人都被征召了，以后还怎么混？
现在看来，汉匈之间的最后一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就是你给我的？”
秦天听见里面的吵闹声，推门而入，只见那名匈奴气的将手里的木盆往地面一砸。
“噗噗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人类的食物？”
“我要最好的，最好的，最新鲜的！”
望着满地的浓汤，秦天没有说话。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秦天很清楚，他们是多么的爱惜自己的粮食。
在如今的时代，能不爱惜粮食的人并不多。
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小家族，粮食就是一切。
就算是一块碎肉，他也会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至于肉汤，更是让他们吃了一个冬季都不舍得下锅。
可如今，这些珍贵的粮食，竟然被这些匈奴人给吃了，而且还被人给打趴下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有人没好气的道：“既然你这么没钱，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三头羔羊，两头小牛，五匹良驹，三头母羊，两头奶牛，都快送到我们这里来。”
“至于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匈奴指指着三个人说道：“跟着我，加入军队！”
他一张嘴，就把巴力提一家所有的家产都要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让他们把所有人都带走，那么巴力提家族用不了一年，就会被冻死！
更关键的是，巴力提的三名年轻男子也要被他一起带走。
巴力提家族一共也就五个劳力，一旦他们被抓走，那么巴力提家族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那，那是什么？”
“这可不行！”
“阁下，你把这些东西都拿走，岂不是让我们所有人都跟着陪葬？”
匈奴斜睨着他：“你不肯？好吧。”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希望，但紧接着，匈奴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要不，我们一起去当兵吧。”
“那是，你这个糟老头子可不能要。”匈奴兵鄙夷的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两个老者。
“等会你自己去找个隐蔽的地方，不要连累其他人。”
匈奴轻笑一声，“我也是为你好，像你这种人，到了战场上，只会成为别人的牺牲品，死无葬身之地。”
“我会永远留在这里，直到死去。”
“如果我们逃到中原，恐怕早就被野狗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句话竟然会从匈奴兵的嘴里说出来。
“公子，公子”
那名匈奴兵根本不等他求饶，直接拔出了长剑。
“你最好识趣一点，否则等我的剑沾上了鲜血，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到一旁的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