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丞相夫人的房内,
“白大夫,多谢你这些天来对我女儿的照顾了。”
“杜夫人,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医者仁心,老夫行医如此之久,能在官家得此礼遇的,唯有您这位丞相夫人啊。”
白大夫双眼微垂,聊表谢意。
“白大夫,我那女儿,自小娇生惯养,难免有些脾气,还请您不要怪罪,更不要因为此前一事心生怨恨,要怪,就怪老身管教不严。”
听着丞相夫人的解释,白大夫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只是想起此前那杜云瑶,竟然破口大骂他是庸医,更是把茶杯摔到他身上,心里难免有点不顺。
“杜夫人,您确实该好好管教你那女儿了。”
“白大夫,今日这药,可是最后一帖?”
“不瞒夫人,送完今日这帖药,令爱的病也该消退痊愈了,老夫也该告辞了”
“好,白大夫,请,今日,我就随你一起去吧,免得云瑶那丫头闹出什么事情来。”
丞相夫人带着白大夫,一同走向了那杜云瑶的房间,却被冒冒失失的锦儿撞了一下。
“对不起,夫人,对不起。”
锦儿低下头,她一个丫鬟竟然敢把丞相夫人给撞了,要是怪罪起来,怕是轻则赶出丞相府,重则人头落地。
“算了,算了,锦儿,你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呢?”
“夫人,实不相瞒,小姐的房间里面,有妖怪,锦儿正想向您禀报呢,喜儿已经被妖怪杀了。”
“锦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快,快点带我过去。”
丞相夫人和白大夫来到了杜云瑶的闺房前,就看到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少女,躺在地上,没了气息,可她的身上,却一点伤痕也没有。
“白大夫,喜儿这是怎么了?”
“就算是死了,心脉也有脉象才对,为什么,我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心脉。”
白大夫抓起喜儿的手把脉,却几乎感觉不到心脉的存在,仿佛她的心脏已经离开了体内一般。
“什么,没有心脉,会不会是和那林公子还有我那女婿王世恩一样,心脏被人挖走了,可那无脸怪不是被君公子等人抓进大牢了,怎么会和有机会害人。”
丞相夫人想起此前那林公子在百花楼的离奇死亡,还有她那女婿,湖心郡郡守王世恩在郡守府内被挖心而死一事,不由得害怕起来。
“夫人,不知可否,让老夫进去您女儿的房间一观。”
“白大夫,你真的要进去。”
“是的,夫人放心,老夫会小心行事。”
“白大夫,快去快回啊,老身就在这房门外等你。”
白大夫闻言,就直接踏入了杜云瑶的闺房,心里带着忐忑。
只见闺房内,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而梳妆台上,摆着一张人脸,正是那杜云瑶的,梳妆台上的铜镜,映照这一张可怕的面庞,白乎乎的,没有脸,没有嘴巴,更没有鼻子。白大夫看着那镜子上的模样,吓得双腿发软,话都不敢说一声。
可白大夫一不小心,摔了一下,发出了不小声响,让那正在梳妆的妖怪感觉到了动静,只见这妖怪,拿起了那杜云瑶的脸,往着脸上一盖,瞬间就化作了杜云瑶的样子,无论是身形和声音,或者行为举止,都一模一样。
“谁?”
那妖怪目光中透露着凶狠,衣服尚未穿戴整齐,就打出一道紫色的光波,就差那么一点打到了白大夫的身上。
“妖,妖,妖怪。”
白大夫跑到了门外,抱紧了丞相夫人,那妖怪也在此时瞬移到了两人身前。
“白大夫,哪里来的妖怪,这是我女儿,杜云瑶啊。”
“夫人,她不是你女儿,是妖怪啊,是那个无脸怪啊。”
白大夫看着眼前那女子的目光,不由得把丞相夫人抱的更紧了。
“锦儿,快点带白大夫去客房休息,想必他是受到了惊吓,女儿,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出来。”
“娘,女儿只是觉得心中烦闷,想出来走走,怎料那白大夫硬说女儿是妖怪,我看啊,他是故意报复女儿呢。”
眼前的这位杜云瑶不是别人,正是花娘,她的声音带着娇媚,撒娇道。
“不对啊,照着云瑶那个性子,不该是这样的。”
丞相夫人心想,照着她女儿的个性,就凭白大夫那一番话,她早就在白大夫话还没说完就直接一脚把白大夫踢翻在地,更是会破口大骂几句了。更不会朝着自己撒娇,而是跑回房间里发脾气。
眼前这个杜云瑶,处处透露着怪异,这温柔贤淑的模样,与此前的刁蛮任性和无理取闹的杜云瑶,完全不同,更像是换了个人。
“夫人,外头传报,皇后娘娘要邀你到州牧府一叙。”
一位仆人跑了过来通传,让丞相夫人心中更为的奇怪。
“皇后娘娘,她怎么会来湖心郡,还在州牧府,来人,快点备轿,前去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