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乾隆款粉彩金地莲蝠盖碗(我这大暴雨断网断电,哭死!!) 深夜再临咸福宫,高曦月的热情全摆在桌上了。
八样细巧果物,红殷殷的菱角,白糯糯的荸荠,金灿灿的香椽丝,绿莹莹的嫩柳芽儿,切丝江瑶,蜜酿蝤蛑,酒浇琵琶虾跟清酱小松菌。
样样都是这时节京城没有的好东西,要么得快马加鞭,要么得快船急运,但凡慢一点都吃不上这口新鲜的。
不过这样彰显财力和实力的办法,应该是高斌大人出的主意,高曦月顶多能想到去御膳房买最贵的。
阿兰若倒是很受用,毕竟是先帝一手提拔上来的,算不上熟悉,也没陌生到哪去。
早年督监贪腐,巡查苏运各处河道的时候,一个明察一个暗访,曾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自己喜欢江南风味再正常不过。
“你终于来啦~”
阿兰若躲开想要牵自己的手:“瞧你跟个怨妇似的,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你的负心汉呢。”
有些事情跟高曦月商量是没用的,所以阿兰若直接找上了高斌,达成合作后就来给高曦月调理身体。
阿兰若借金针遮掩自己的异能,这招百试百灵。
高曦月穿着里衣泡在浴桶里,随着异能不断冲刷身体,桶里的水开始变得浑浊。
“看着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还挺能忍,我敬你是条汉子。”
高曦月强忍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楚,咬牙切齿道:“本宫厉害着呢,别小瞧让人!”
“行,我欣赏你,忍住了,争取一次性治完。”
阿兰若加大的异能的输出,将两次的治疗放到一次解决,反正嘴硬的是高曦月,疼晕过去的也是高曦月。
剩下的争宠戏码,就交给高曦月自己去面对,毕竟术业有专攻。
身体被调养好的高曦月,简直就是行走的洛神,皮肤白里透红像会发光一样,刚露面就拿捏住了皇上。
娴妃复位后的独宠彻底被打断,连同协理六宫之权都给了慧贵妃,而且人家是贵妃,位份上就压了娴妃一头,说出大天去也是娴妃没理。
更何况皇上色迷心窍,哪里还顾得上娴妃,满眼都是冰肌玉骨,宛若新生的慧贵妃。
虽说这样的变化有些过分,但高家送了个民间大夫来给慧贵妃调养身子不是秘密。
这段时日,那老大夫每天都要去一趟咸福宫请平安脉,久而久之,大家对慧贵妃被治好了一事深信不疑。
不过慧贵妃复宠最难受的不是娴妃,而是太后。
在阿兰若跟高斌达成合作后,就把太后收买太医给高曦月下毒一事告诉了高斌。
那天给高曦月医治后,浴桶里的洗澡水验过后,大夫说里面有慢性毒药。
高曦月吓的要死,抱着两个丫鬟狠狠哭了一场。
从那天起,高曦月整个人气势都变了,若说以前是嚣张跋扈,现在就是有恃无恐的霸道。
阿兰若对此很是满意,一个需要随时拉扯的队友,和一个并肩作战的伙伴,是个人都会选择后者。
高曦月的转变真正是阿兰若,甚至是直郡王一派希望看到的。
从入冬,到惊蛰,高曦月盛宠不衰,终于怀上了孩子。
报喜的这天,仪贵人的房间突然进了蛇,还是毒蛇。
仪贵人惊了胎气,在嘉贵人的谏言下,住进了延禧宫,由娴妃负责保胎。
阿兰若收到消息立刻叫了进忠过来,他本就是个有野心的,再加上高曦月的帮忙,最近俨然呈现跟李玉五五开的势头。
进保也想帮忙来着,但进忠给拦住了,底牌就该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再用。
进忠好事做到底,给莲心消了户籍,改名换姓叫王明晗,去了坤宁宫库房当差。
换了妆容和普通宫女衣裳的王明晗,在庑房摆桌请了李玉和进忠吃席,就算正式宣告往后跟了进保。
李玉虽然觉得眼熟,但现在五官普通,笑容明媚灿烂的王明晗,很难让人往从前那个眉宇阴郁的莲心身上联想。
作为师傅,李玉给进保置办了不少聘礼,还给王明晗准备了改口红包。
进忠全程老神在在的品着小酒,嚼着花生米,看似跟他毫无关系的一桌席面,实则他的收获最大。
毕竟李玉掏了钱还赔了个徒弟,进保得了个媳妇,但欠了进忠天大的人情,莲心再嫁太监,却得到了全新的人生。
至此进忠在御前异军突起,明着跟李玉斗了起来。
皇帝乐得看见御前两大太监不和,相互掣肘制约,只要时不时敲打一番,就能避免他们生了疑心,偷偷对自己下手,以前也是这么干的。
李玉心知肚明,还是气的牙根痒痒,而且有进保暗中帮忙,进忠简直如鱼得水。
以至于权力太大,宫务繁忙,没等第一时间来见阿兰若。
“进忠公公日理万机,想见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
进忠跪坐在脚踏上,谄媚的捧着茶盏,一副少男怀春的模样。
“您见外了不是,奴才是您最忠诚的信徒,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您的光辉洒向人间。”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只要进忠稍微有一点不规矩,便能有肢体接触,可进忠愣是把持住了这个尺度,不叫她生出丁点不满。
“这么说,辛苦你了呀。”
“只要是为了您,奴才再累也不辛苦,奴才就是那火折子,哪怕火苗再小,也心甘情愿为您燃烧,为您照亮。”
“哼~我自己就是光,用不着你。”
“是是是,您就是那九天上的太阳,耀眼夺目,奴才是您的向日葵,无论您在哪,奴才的目光都追随着您。”
“嘴巴倒是甜,就是人不太老实。”
进忠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她的裙摆。
“奴才错了。”
“嗯,积极认错,死不悔改,进忠公公好生厉害。”
“奴才真错了,您就可怜可怜奴才给句准信儿吧,到底因为什么生了奴才的气啊?”
“我才不跟你一个狗奴才生气呢~”
进忠被急吼吼的叫来,又被冷在这,不明所以的跪了两个时辰。
见她实在没有松口的意思,这才改了主意,每天都来跪两个时辰。
阿兰若见他如此诚心,也不好再闹别扭。
本也没什么的,见他面色红润,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希望他脱离自己的掌控罢了。
进忠偷笑,喜欢一个人,从占有欲开始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