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从占有开始!(我测过了,不是流感,就是单纯的伤风) 进忠听不懂什么意思,明明语气很平淡的一句话,可进忠就是觉得她心里在流血。
鬼使神差的朝她膝行几步,言辞恳切近乎哀求:“姑娘说自己做不成神灵,可您也看看神龛里头坐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那帮泥胎木塑的硬疙瘩,贴上层金箔就敢叫咱们跪拜,奴才只见过宝华殿里香火不断,却从未听过谁真被神佛保佑着了。”
阿兰若讨厌身体接触,这是末世生存留下的习惯。
可进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在让人生不出厌烦之心,便由着他捧起自己的手,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你想说什么?”
“您不做神灵,但奴才愿做您最虔诚的信徒,为您献祭一生!”
异能告诉阿兰若这人没说假话,可她不愿意相信。
在这个世界生活十几年,并没觉得这里跟末世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都是一样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只不过掌握优质资源的人,从单纯的能力者还要再加上一个皇室特权。
她愿意遵守规则,是想成为皇权拥有者,站上这个世界权利的顶峰。
但她也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点,是个只能打天下,不会守天下的,所以夺了皇位也没用,还不如退一步,当个坐享其成的掌权者。
在进忠之前,献上忠诚的大有人在,不愿屈服的也不在少数,他们都或多或少有着各自的目的。
唯有进忠,像个疯子一样,满眼痴迷的看着她,说着发疯的话,准备去做疯狂开的事。
阿兰若收紧指尖,捏着他的下巴,力气大到仿佛要捏碎他一般。
“你不怕死吗?”
“没有人不怕死,奴才只是在怕死和姑娘你之间,选择了怕死的跟着你。”
“很好!”
阿兰若抓着他,精神系异能直冲他的识海。
进忠疼的浑身抽搐,死咬着牙关不肯开口求饶放弃,身体紧绷发抖,疼到浑身都没知觉了,她才收手。
“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
“是~”
进忠只应了一声,便坚持不住疼昏了过去。
阿兰若叫人把他悄无声息的送回庑房,自己坐回去,无意识的搓着指尖,静静的发呆。
方才对进忠并非折磨,而是给他下了精神烙印,就像是修仙之人跟自己的仙兽签订主仆契约一样。
但她的精神烙印约束性更强一些,只要对方违背自己的意愿,就可以催动异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用来折磨人再狠厉不过,甚至可以直接搅碎他的大脑,让他死于无形。
只是她刚晋升七级的异能,还不足以支撑自己随便对人下这样的烙印,这会儿身体和精神力双空虚,连动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一连歇了好几天,还是缓不过来,只能出宫找地方休养。
越是深山老林,木系能量越丰富的地方,对她恢复身体的帮助越大。
只不过要想恢复精神系异能,在没有丧尸晶核的这个世界,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杀人夺魂。
平时她是不愿意这么做的,可这回亏空的厉害,她也只能行非常之法。
慎刑司里头关着的少有大奸大恶,不可饶恕的死囚,多半都是小打小闹,涉及人命的也不过是因为后宫倾轧。
于是她把主意打到了刑部大牢上,刑部的孙大人是皇上心腹,要想不惊动他,就只能从侍郎钮祜禄那边下手。
此人虽是太后同族,可太后究竟是何出身,实在不能深究。
钮祜禄氏现在除了讷亲那一支,更多的还是更愿意跟着辅国公胤?,人家国公世子是蒙古血脉,在理藩院很有话语权。
重赏之下必有禄蠹,三十个死有余辜的遇赦不赦的死囚,很快被秘密送到京郊的庄子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能量。
凝冬她们三个或畏惧,或不忍,对她的做法不甚认同,只是敢怒不敢言。
但她的嬷嬷不一样,这人是从小跟着阿兰若的奶嬷嬷,更是生母的陪嫁。
打从她第一次展现出异于常人的超凡能力时,最先想到的是把她藏起来,保护她不受伤害,而不是害怕她,想要杀掉她。
这么多年,奶嬷嬷是唯一跟着她从江南到京城的老人,是她最信任的人。
不像这三个丫鬟,都是先帝派来的,出身包衣赫舍里氏,或包衣乌雅氏。
经此一事,阿兰若对她们三个不满更甚。
成大事者,不该有多余的怜悯。
更何况已经找了罪大恶极的死囚,而非无辜平民,她们还想怎样。
这要是在末世,只要能让自己生存下去,就算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无辜。
后宫那些女人为达目的,牺牲一个又一个棋子时,都没看见她们悲天悯人呢,这回对着三十个死囚摆出一副‘你怎么能这样,他们是无辜’的姿态来,实在令人作呕。
“嬷嬷,我只有你了~”
她洗手的时候总喜欢玩水,感受水流在指缝中产生的独特触感。
嬷嬷递给她一方帕子,擦干手上的水珠,复又打开润肤脂,等着她伸手取用。
“主子不怕,伺候的人不得用,那是她们的错,换一批更得用的便是。”
“说的对,母族那边可有合适的人选?”
“自然是有的,老奴回头就写信回族里,至于主子要的那种奴才,还得再等等,功夫学的不到家容易坏了主子的事儿。”
“他们也不容易,封一千两银票随信送过去吧。”
“一千两太多了点,您上半年刚给过五百两的。”
“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饱草,老幼病残的处处都要用钱。
那帮人家道中落差点吓破胆,让他们当官都不敢,以后行商做个富家翁也挺好,尤其新开那几家酒楼,收集情报简直不要太好用。”
“是,那就听主子的,再给一千两。”
“嬷嬷叫人收拾收拾,咱们改道去小汤山温泉庄子住一段时间,等宫里那几头烂蒜把祸闯大了,我再回去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