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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新了故宫》空境

嘉庆四年初,母后皇太后高氏凤体违和,皇上纯孝。

下旨将一批年老的太监,和年满二十二岁的宫女,放归出宫。

同时令皇家寺院开设粥棚,施粥百日,以此善举为母后皇太后祈福。

清明刚过,宝郡王突然上奏,内务府虚抬物价,做阴阳账本,几大世家相互包庇,做空账目,请旨查抄内务府。

皇上与先帝从长相身材,到行事作风,没有一样跟先帝相似之处,反而更像世宗皇帝。

尤其对于贪官污吏零容忍的做法,简直一模一样。

此番整纲肃纪,澄清吏治,看似是针对包衣世家,实际上肃清了那些蛀虫,是为了给八旗狠狠敲一记警钟。

好叫皇亲国戚们看着,新帝对于贪腐的态度,更是绵延国乍的围魏救赵之策。

宝郡王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三天时间,竟抄了十六个包衣家族,查抄出白银一千两百万,另有贡品无数,瓷器玉石,名家字画把半个户部都堆满了。

皇上很是高兴,然后这笔银子就进了皇上的私库,再没人见到过。

小暑这日,皇上突然宣布要南巡。

不是北上谒陵,也不是木兰秋祢,或是东巡祭孔庙,而是南巡!

一时间,震惊朝野,有那耿直的朝臣怕皇上学了先帝的那些坏毛病,雪花般的折子往御案上飞啊。

虽说皇上登基这三年以来兢兢业业,勤政爱民,做出多件利国利民,昌盛大清之事。

可终究逃不过百姓们嘴里那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两次北上盛京谒陵,宗亲和礼部简直跟看贼一样,连皇上身边多出一只母蚊子都怕的要死。

其实可以理解,毕竟先帝沉迷美色,昏聩无能,每每出游都要大肆挥霍。

反观新帝登基这几年,只要不是必须得归入国库的银子,全进了内库,比铁公鸡还要更貔恘,谁知道那银子跑哪去了。

所以这回皇上南巡,不少御史都想跟着,好博一个青史留名之功。

他们算盘珠子打的利索,可也得看皇上愿不愿意。

五日后御驾启程,大臣们这才知道,原来皇上早就准备好要南巡了,剩下他们跟负责监国的宝郡王和荣郡王大眼瞪小眼。

进忠老早就收到消息,皇上要带着太后来找舒乐打麻将。

当然这只是托词,皇上是来巡视河道,去扬州彻查盐务的,真正能得闲在苏州住的日子不会太长。

江南诸道府为了接驾到处大兴土木,他便从福建倒腾来一批黄花梨和紫檀的木料,左手倒右手,趁机赚了一大笔银子。

进保心一横,把给自己买的农庄,也改造成接待官员用的别院。

舒乐则是重金打造了艘三层的豪华画舫,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除了可住可行之外,还兼具吃喝玩乐,听曲唱戏,接见官员命妇等一系列功能,相当于一座水上行宫。

甚至在顶层的阁楼里,养了两只蓝孔雀,和两只珍贵的白孔雀。

“心心,皇上的秘信到了,咱俩一起看吧?”

“你念给我听吧,我忙着呢。”

进忠气的差点咬碎后槽牙,给食铁兽喂奶擦脸也叫忙?下人是摆设吗?

自打前年给她买了这对食铁兽回来,她的心思就飞了一大半。

她把原先的问梅阁,改成了专门养食铁兽的地方,起名叫做滚滚阁。

还特地在堂屋后头那片空地,种满蜀中运来的箭竹,据说这种竹子是食铁兽的最爱。

要知道那片地方,是进忠特意留着,准备盖个西洋式的三层小楼用的,就这么被两个黑白团子给占了,可想而知进忠的愤怒。

舒乐规定一只食铁兽,每天有三十斤新鲜竹子的主食份例,和三个粗粮窝窝头。

零食包括但不限于苹果、山梨、鲜笋、嫩玉米、黄瓜、胡萝卜、羊奶一大盆,偶尔还有竹鼠肉饭团。

进忠第一次在家里碰上乱窜的竹鼠时,整个人都要疯了,毕竟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胆大包天的进忠竟然害怕老鼠。

为了对抗这些食铁兽的零食们,进忠开始到处聘猫,而且专门打听谁家有那种擅长捉老鼠的凶猫。

可进保不小心说漏嘴了,惹得舒乐生气,狠狠给他上了一堂课。

简单来说就是竹鼠跟老鼠的区别,就像人跟猴子,虽然都叫鼠,但是猫抓不了。

可能是进忠的神情实在太悲愤,舒乐连着补偿了他好几个月,最后进忠扶着腰子,痛并快乐着把这件事掀篇儿了。

但还是会跟两只滚滚争风吃醋,好几次都偷偷克扣滚滚们的零食。

进保见了有样学样,拿苹果去逗滚滚,正巧两只小的刚被进忠气够呛,碰上进保又来招惹,一爪子给进保胳膊拍脱臼了。

舒乐这才意识到,食铁兽就是食铁兽,是熊,不是猫。

于是两只滚滚的活动范围从整个蒋府,缩小到砌了围墙滚滚阁。

“哼,皇上说太后点名要住到咱家来,你说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把整个后院空出来,我跟你住到前院去,进保他俩住东边小院,总不能高曦月来了,咱们一家子搬出去吧。”

“我还真是这么想的,要不让进保他俩暂时住到酒楼去呢?”

“进保小心眼儿,你把他撵走,他该多心了。”

“确实,可我也没打算留下呀,咱家在对面过了桥,有个小三间房的小院子,平时是酒楼当库房用的,拾掇出来照样住人,我寻思着,咱俩住那边去呢。”

舒乐摇了摇头:“那老高该生气了 ,她来江南就是来看我的,要是不能跟我住,干脆住到行宫去多舒服呢。”

“那就你留下,我自己过去住。”

“怎么了呀,突然这么避嫌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啧~”进忠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真太监!

而且咱们在这住了好几年了,外人都以为我是个八旗出来的富家子。

那咱家接太后的鸾驾,我要是不住到外头去,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我是个太监了嘛,等太后走了,咱们的日子怎么过。”

舒乐这才恍然大悟:“对哦,那我明天就派人给你收拾院子去,进保那边你去说。”

“等两天吧,我看能不能把那院子隔壁给买下来,或者赁下来,让进保住我隔壁,他才没那么多牢骚。”

“那就听你的,希望高曦月能多住几天吧,要不咱们就白折腾了,我造那画舫用的可是养老钱,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心疼。”

“咱家的便宜没那么容易占,我若是没猜错,皇上不光想动盐务,还想查江南的这些织造署,到时候不论如何,我的官都会往上挪一挪。”

“你不是说自己没有官瘾吗?”

“我是没有当官儿的瘾,可皇上也没有可用之人啊,他不信任我,信任谁去~”

“瞧你傲娇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