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
施悦可轻启朱唇,幽幽的兰花香从花蕾中飘香散放。
“你这……”
肖琛在嗅的那芬芳的瞬间,身体绷直,立刻屏住呼吸。
这缕幽香,与身上释放的香水味,乃至是体香的性质都截然不同。
尽管相隔着正常距离。
但不知道是不是人好看的缘故,还是气质的原因,让肖琛出现了感知迷幻。
明明是看的,还屏住了呼吸,却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香。
每多说一个字,都会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花香,从那娇艳如花朵般的红白相间里绽放。
“来呀,不要客气。”
施悦可主动迈步,往前拉近了半步距离,让自己的前胸距离肖琛的前身仅有不到一拳距离。
双手手臂向后屈伸,脚尖用力往前一垫,将自己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往肖琛的头前送了过去。
“你,没必要凑这么近吧…”
“吸——!”
肖琛又不是专业运动员,做不到长时间的憋气不呼吸。
一段时间的憋气后,会让下一次吸气变得更加卖力。
芬芳从鼻腔直达颅顶…
前调是鲜花的味道,中调带着些许想要大咬一口的奶香,后调…
让人想要犯罪。
三年…不对!
冷静!
这根本不只是三年的事情。
现场还有好几个人,尤其是某人的战斗力他可见识过。
恐怕都还没等自己真做点什么,会直接碎掉。
“不是要化妆吗?还是说我被动,等着你来主动?”
施悦可说着,往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到软软的沙发上,身体前倾,脑袋微扬,一副任君胡作非为的好欺负模样。
『你确定你是在说化妆?』
肖琛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乖乖的走上了前去。
总不能退吧?
这个时候退,不就坐实了自己心里有问题?想的不止是化妆?
对,不能退。
就正常的化个妆而已。
就是报复回去。
她之前玩弄了自己,自己再报复回去。
长得美是吧。
那自己就把她跟画丑!
“这个女人她…搁这儿在训猴呢……”
越晴将肖琛的所有动作,微表情,包括喉结的加速蠕动都尽收眼底。
情绪影响身体,由大脑导往手臂,再执行于手指…
指尖发力。
“晴姐姐,你弄疼我了。”
秦以彤是被越晴薅在手里的,薅过来之后,手就下意识的搭在了她的腰间。
男生都没办法抵抗腰间受力。
更别说是没有多余脂肪保护的女生细腰了。
汪汪的晶莹跟着便往眼眶堆积。
“彤彤,你来吧,你善于化妆,你来!”
秦以彤的出声,给了肖琛思路。
对啊,这丫头可是化妆高手,尤其擅长画二次元妆容。
上一次她给自己画的,都不像是自己了。
将人画好看秦以彤都能驾轻就熟,将人画丑,应该更加轻松。
“我才不当那个坏人呢!当我傻呀?”
秦以彤小嘴瞬间一嘟,躲开的时候,趁机抹了抹眼眶里的泪花。
不能哭,太丢人了,这个时候哭,指不定在节目播出去后诟病成其它成分 。
“你…行,我自己来。”
肖琛隔得远远的,再次吸了一口仅有淡淡香味的空气。
空气中,从其她女生身上飘来的香水味道让他逐渐冷静。
保持淡定克制的走向施悦可。
抬起手,再次扫视向眼前这张无瑕的脸。
一时间竟无从下笔。
就好像新买了一双白球鞋,别说是污垢了,就是一点灰尘粘上去都会心疼好半天。
手悬在空中没法借力的时间久了,会不受自主意识的颤抖。
“不好着力的话,你可以把手放在我的脸上。”
施悦可徐徐将眼睛睁开,不知是不是闭目养神了会儿,眸子变得更加透亮有神。
“我来吧。”
越晴站不住往前迈出了一步。
提议,就是她道出的。
虽然没有直播,但这里的录播素材肯定会用。
在施悦可粉丝的带动下,自己“恶人”的标签肯定是摘不掉了。
既然如此。
恶人反正已经开始做了,那便一不做,二不休。
大不了这段节目播出时,退网便是。
“不,我可以!”
肖琛应激反应的拒绝了越晴的主动请缨。
她什么意思?
不就是就在试探自己是不是对施悦可有想法了,所以不敢下手。
白球鞋而已。
又不是自己的,随便踩。
笔尖落下。
纤细的眉毛被他画得很粗很粗,画成了蜡笔小新同款。
然后开始点雀斑。
一点,两点,三点…
当开始了第一下,后面的勇气,便如潮水般汹涌翻腾。
“你能,轻点吗?”
即便是施悦可,是驾驭过多重角色的专业演员。
撩拨的语气也无法继续保持。
真…疼啊。
这可是自己的脸。
脸上的肉,是最薄,最怕疼的。
她还是靠脸吃饭的呢!
真当不是自己的脸,就可以随便戳了是吗?
“完工。”
肖琛收笔,满意的看着自己佳作,起身回头看了看其她女生,“有没有想要同款的,免费赠送。”
“我不红,大众脸,肯定不会被认出。”
秦以彤第一个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尽管施悦可现在的妆造依旧是可爱的。
但她怕疼啊。
“我长得也就一般。”
温傲霜是靠技术吃饭的,脸只是加分项,偶尔否认一下自己是个美女,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师沁怡默默的将头转到了一边,强行忍住了笑。
施悦可是演员,塑造搞笑女的形象能展现可塑性。
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普通工作,普通职业,也不是搞笑女。
“我画了脸也没用,主要是头发显眼。”
戈岚立刻以自己的头发为由进行推脱。
她现在都想尝试一下素颜出镜了。
素颜只是反差大,并不抽象。
喜欢蜡笔小新,并不意味着想成为蜡笔小新。
“头发?”
肖琛将目光落在了戈岚的头发上,眉笔在他的手指尖转动起来。
“不行!不能剪!”
戈岚以为肖琛是打起了她的头发主意,连忙把预防针打在了前。
还担心说服不了的进行有力举证:
“我是唱跳型爱豆,头发也是肢体的一部分,接的头发承受不了我的舞台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