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笛飞声,对李莲花的嫌弃之情已然不再像往昔那般浓烈。
然而,当他看到李莲花的莲花楼时,却惨遭“打脸”。
“你就是这样养小姑娘的?”笛飞声气得忍不住想拔刀。他想起自己的小姑娘在金鸳盟是被精心呵护着,如今却跟着李莲花,住破楼,穿布衣,心中不禁愤愤不平。
李莲花也有些难为情。
但他还是腆着脸说道:“要不,笛大盟主给点钱吧。”
笛飞声被李莲花如此不要脸的行为震惊到了,但为了小姑娘,他还是叫来了无颜。
吩咐道:“花钱把莲花楼里里外外装修一遍。”
李莲花简直高兴坏了,原本只想抠点钱花,没想到不仅超额完成任务,还能将莲花楼翻新一遍。这可都是托了小姑娘的福啊!
“话说,老笛啊!这娇娇你打算怎么办?”李莲花仍然担心自己中的碧茶之毒。
“当然是好好养着。”笛飞声挑了挑眉,疑惑地看向李莲花。
“可这小姑娘一直长不大,你要如何处理?”李莲花满心忧虑。
笛飞声沉默了,他犹如一尊雕塑,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莲花也沉默了,他迅速转移了话题:“我师兄的尸骨,在哪?”
“我不知道。”笛飞声老老实实地回答。
李莲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不是,当年不是你说的吗?”
这一刻,笛飞声尴尬得无地自容,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个,当年不是我金鸳盟杀的你师兄。”
李莲花气得破口大骂:“笛飞声,你这混账东西!”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师兄是你们杀的,才和你在东海决一死战,结果你现在告诉我师兄的死与你们无关,师兄的尸骨也下落不明。你,你,你……”李莲花气得直喘粗气。
“我当年就是想跟你打一架,才随口那么说的。”笛飞声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莲花的心上。
突然,笛飞声临机一动,说道:“我知道谁知道这件事。”
李莲花好不容易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强忍着愤怒,咬牙切齿地问:“谁?”
“角丽谯。这些年我闭关,金鸳盟事务全权交于角丽谯负责。”
“现在把她找来。”李莲花迫不及待地说。
笛飞声却有些心虚:“她最近有点疯。”
李莲花十分惊讶:“角大美女,疯了?”
笛飞声心虚地低下了头:“因为娇娇。”
额,岂止是说说而已,自从娇娇丢失以后,角丽谯那简直是怒发冲冠,差点将笛飞声骂得狗血淋头,什么尊上不尊上的,她才不在乎呢!每次见面,她都如疯婆子一般,让笛飞声避之不及。笛飞声为了躲避发疯的角丽谯,索性闭关不出,可这一闭关,却让角丽谯更加愤恨,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此时此刻,尊上的威严已经荡然无存。每次见面,角丽谯的第一句话必然是:“娇娇在哪里!”
笛飞声实在是不愿见到角丽谯,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李莲花看着笛飞声如今的狼狈模样,顿时哈哈大笑:“哎呀,老笛啊,你该不会是不敢回去吧!”
“自从娇娇走失后,角丽谯就越发癫狂了。”
“所以你是打算在莲花楼赖着不走了啊!”
“罢了罢了,老笛啊,还是赶紧联系角大美人吧!这事我来处理。”李莲花拍了拍笛飞声的肩膀。
“呦,这不是尊上吗?刚出关就不去找娇娇,反而来找老情人李相夷,难道娇娇就不重要了吗?”角丽谯身着一袭红衣,如火焰般耀眼,一开口便是阴阳怪气,夹枪带棒。
李莲花的话尚未出口便猛地噎住,迅速瞟了一眼笛飞声,眉眼间流露出丰富的情感,宛如一场精彩的“眉眼官司”。不是吧,老笛啊,这角丽谯是疯了吗?不是说她心悦于你吗?怎么一开口就是无差别攻击啊。
笛飞声丢给李莲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那个,角大美女啊,别这么说话嘛!”
角丽谯此时对笛飞声和李莲花都心怀不满,要不是这两人非要打架,还把小姑娘弄丢了,想起小姑娘初见时的那句“娘亲”,再看到眼前的这两人就更加厌恶了。
“滚,少跟我套近乎。”
李莲花赶忙谄媚地笑着说道:“娇娇这些年在我这里……”
角丽谯瞬间杀气腾腾地看向李莲花。
“娇娇在哪里?”
李莲花感受到了危险,立刻接道:“在老笛的刀里。”
角丽谯一把推开李莲花,李莲花被推得一个踉跄。转头就看到角丽谯霸气地夺过笛飞声怀里的刀,还瞪了笛飞声一眼,随即便如同慈母一般抱着那把刀,眼神无比温柔。这场景把李莲花和笛飞声吓得浑身一抖。
近年来,由于笛娇娇失踪,角丽谯“疯批”的名声在江湖上不胫而走。谁都知道江湖中有两大美女,乔婉娩宛如天上的明月,而这角丽谯十年前名声尚佳,如今若是打听,只能听到“疯批美人”的名号。
“那个,小姑娘想必是在刀中静养,估摸要到晚上才会现身。”李莲花试图与角丽谯套近乎,毕竟他一心想早点找到他的师兄。
角丽谯狠狠地瞪了李莲花一眼,冷漠地问道:“何事?”
“我师兄的尸首在何处?”李莲花忐忑地问道。
角丽谯提脚准备返回金鸳盟,李莲花急忙伸手拉住她,哀求道:“不是啊,角大美人,你就帮帮忙吧!”说着,还一边对着笛飞声使眼色,仿佛在说:“快快上啊,老笛,快用你的美色诱惑她!”
笛飞声终于开了金口:“角丽谯。”
角丽谯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抓住她的手,李莲花便如触电般立刻缩回了手。
“跟上,回金鸳盟,查记录。”角丽谯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笛飞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