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说中了,真有人害太后……”
“谁那么胆大包天,竟敢在后宫用巫术作乱!”
众人议论纷纷,徐希悦脸色愈发难看,惠嫔那阴毒的眼神让她以为人偶是从长乐宫搜出来的。
“希悦,别担心,东西并非从长乐宫搜出。”
林月娇来到徐希悦身边,扫了眼惠嫔,此时惠嫔一脸奸计得逞的笑意。
大概也是料定人偶是从长乐宫搜出来的,以为徐希悦这次必死无疑,也不知等会她还能不能笑出来……
听到仙子的话,徐希悦松了口气,皇帝这时突然大发雷霆,将人偶摔在地上。
“此物从何处所得?说!”
皇帝一声怒喝,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禁军惶恐道:“从……兰溪殿!”
怎么可能?是惠嫔说太后中邪,还提出搜宫,为何东西会从兰溪殿搜出来?
诸位嫔妃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惠嫔,惠嫔更是无法相信,冲着禁军厉喝:“怎么可能从兰溪殿搜出来,是不是你记错了?快告诉皇上实话!”
禁军未答,徐希悦站出来道:“那惠嫔姐姐说说看它应该从何处搜出?”
惠嫔脸色微变,死死攥着衣袖,哪敢说出实情。
“惠嫔娘娘,此物确实从兰溪殿,娘娘的床褥下搜出。”禁军坚定道。
“原来是有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淑妃笑着走出来,站在徐希悦身边道:“惠嫔,此物是你做的吧?什么用巫术害人,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你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陷害别人,也不知是诸位姐妹中的谁!”
后宫谁不知道惠嫔和徐希悦有恩怨,淑妃没有点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淑妃想说惠嫔弄这么一出是要陷害纯嫔。
心思被戳中,惠嫔恼羞成怒,“淑妃娘娘,嫔妾何处得罪你,你要如此污蔑我?”
“有吗?”淑妃一脸无辜,“本宫只是就事论事,你急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
“你……”惠嫔气结。
淑妃懒得理她,转而对皇帝行礼,“皇上,人偶是否与惠嫔有关,只要审问兰溪殿的宫人便可知晓。”
“好!就依淑妃所言去办!”皇帝当即命禁军去审问兰溪殿的宫人。
惠嫔脸色瞬间变了,她做人偶时虽未让人瞧见,但线和布以及银针都经过宫人的手,只要一审,就能落实人偶是她做的。
果然,禁军很快回禀,说兰溪殿的宫人没见过惠嫔做人偶,但吩咐过她们采买针线和布。
至此,人偶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皇帝震怒,下令将惠嫔打入冷宫,意外的是,惠嫔没有哭喊求饶,而是发了疯似的冲向徐希悦。
“我明明让人把这东西放在长乐宫,它为何会出现在兰溪殿?你为何不去死,啊……”
徐希悦还没动,淑妃就冲到她前面拦住惠嫔,急忙叫人拉走惠嫔。
巫术一事就此了结,是惠嫔使的手段,是以皇帝并未放过太后,这是除去沈家的大好机会,他岂会错失?
当日,皇帝便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将太后弑君之事公诸天下,另一道是将沈家抄家流放。
这件事轰动全城,引起百姓热议,更有信国公的党羽上奏替他说情。
然而,这一次皇帝并未惯着这些人,但凡替信国公说情的都被摘了乌纱帽,同信国公一起流放。
…………
回到长乐宫,林月娇就告诉徐希悦,她身边有惠嫔的人,把那宫女在长乐宫藏人偶的事告诉徐希悦。
徐希悦立时就让人把那宫女押过来,审都不审便当众打了一顿,没一会,那宫女被打的晕死过去。
其她宫人看的胆颤心惊,不明白一向性子温和的娘娘何故发怒。
“都看清楚了,在本宫身边伺候,谁若有二心,吃里扒外,就是此等下场!”
徐希悦一开口,众人这才知道被打的宫女背叛了娘娘,全都战战兢兢的应是。
让人把那宫女拖走,徐希悦回到寝殿关上门才说话,“今日多亏了仙子,不然进冷宫的就是希悦。”
林月娇坐在窗边看着徐希悦,徐希悦左右环顾,似乎在找她的方向。
“嗯,如今沈家大势已去,太后和沈贵妃都对你构不成威胁,以后没人能阻碍到你晋升。”
是啊,对她有威胁的人都失势了,以后谁还敢动她?她现在只是嫔位,可她有胤儿,胤儿是皇上的第一个子嗣,皇上不会薄待她们母子,晋升位分迟早的事。
徐希悦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太后被囚禁了,也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沈贵妃!”
林月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家被抄家流放的事,系统已经告诉她,想不到皇帝动作挺快的,那接下来就该轮到沈贵妃了。
林月娇叫上徐希悦一块去看沈贵妃的下场,两人到韶华宫时,正好见沈贵妃被两个太监扣住手臂,按在地上跪着。
“贵妃娘娘,您不选,那奴才帮您选了!”
张公公抬手示意宫人把毒酒和白绫呈过来,沈贵妃激烈的挣扎。
“放开本宫,你们这些狗奴才,皇上不会赐本宫死,一定是你们假传圣旨,本宫要见皇上……”
张公公端起毒酒,冷笑,“皇上政务繁忙,可无暇见娘娘,娘娘不知道吧,信国公府已经被抄了,全族流放。沈家呀,大势已去,您以为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妃吗?”
沈贵妃瞳孔一缩,“不会的,皇上不可能抄了沈家,不可能,本宫要见皇上,放开本宫……”
张公公也不废话,叫人捏住沈贵妃的嘴巴,强行把毒药灌进沈贵妃嘴里,便丢掉杯子走了。
毒药顺着喉咙入腹,沈贵妃拼命的想要抠出来,却无济于事。
下一瞬,腹中刺痛,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她吐了口血。
这时,一双绣花鞋映入眼中,她猛地抬头,见是徐希悦,顿时破防。
“贱人……”
沈贵妃想抓徐希悦,却又吐了口血,狼狈的扑在徐希悦脚下,腹中的绞痛令她挺不起身。
徐希悦缓缓蹲下去,捏起沈贵妃的下颌,勾唇笑道:“贵妃娘娘,毒药的滋味不好受吧?”
“是你……是你害了姑母,害了沈家,害了我,是不是……”沈贵妃用尽全力嘶吼,死死瞪着徐希悦。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