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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如夕与许澜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江涛等人掂着酒瓶子就冲了出来,

“人呢?陈休那废物跑哪了?”

“那边,出门了。”

许澜仰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疑惑地打量着追出来的几人,一直到牛大肠出现,她才问道,

“发生了什么?方海怎么了?”

牛大肠憋得满脸通红,一直到许澜问到,他终于是憋不住噗嗤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方海被坑惨了,太惨了。”

“到底怎么了?”儿女都是一惊,方海的父亲可是执法机构的大拿,得罪了他陈休恐怕会有麻烦,

“那个女人,对,就是陈休那个女朋友,是个狠人,你们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牛大肠一脸的崇拜,

“做了什么?”

“她废了方海的命根子,咦,想想都疼。”牛大肠想到刚才的场面打了个激灵,

本来大家都以为那女人是个拜金女,妥妥的要被方海拿下了,谁曾想,她在靠近方海之后,不知道从哪拿到了一个啤酒瓶,直接砸在了方海的双腿之间,

第三条腿经过啤酒瓶的洗礼,野兽般的惨叫从方海的口中传出,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甚至他们还不自觉的夹了夹双腿,

这一下去,恐怕方家要断后了,

“什么?”许澜大惊,直接向着门内跑去,

此刻的屋内,方海正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双手捂着第三条腿不停的惨叫着,隐隐的可以看到,地面上有很多血迹在渗出来,

“废了,这些真废了,陈休的女朋友够狠。”牛大肠不断地摇头叹息,

“赶紧叫救护车,陈休麻烦了。”

许澜的脸色难看起来,陈休那女朋友也太不知轻重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一定会报复的。”沈如夕有些焦急的转着圈,就是她再傻也知道,这一啤酒瓶下去,方海的家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办法。”

许澜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而另一边,阮芳华早就拉着陈休消失在了小吃街的人群里,等江涛他们赶出来的时候,二人早就不知踪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陈休,这次你死定了。”

他转手拿出电话开始找方海的父亲,

“叔叔,你好,我是方海的朋友江涛,您知道我吧?”

“您先别挂电话,是方海,方海被人打了现在危在旦夕,凶手跑了,您快来看看吧。”

一直到挂断电话,江涛才满意的笑了笑,他有些爽,方海虽然帮了他忙的,可自己像个狗腿子一样被吆喝来吆喝去早就在心里憋了一股气,

现在看到方海的惨样他心中甚为爽快,

至于陈休,一个废物罢了,自然会有方海的家里人去收拾,一举两得,

“你做了什么?跑什么?”

陈休被拉着跑出去好远才停下来,他不禁问道,这女人到底怎么了?

“刺激,真的好刺激,这趟江州来的不虚,爽啊。”

阮芳华似乎被彻底释放了天性,很是开心,压根不担心随后的报复,

陈休本来还想多问一下,可想到一个女人最多就是甩个巴掌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遂也懒得问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阮芳华给放倒才是正事,

“行吧,那我们去江大吧,”

“好好好,还有好玩的事情吗?我给你加工资。”

陈休撇嘴,好玩?一会把你搞晕才是真的好玩。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被砸碎了小丁丁,还是在江大的隔壁,本就是年轻人的八卦之地,随着救护车还没到,这个消息就开始传遍了大街小巷,

对于方海在学校的座为,很多人是看不惯的,这其中甚至有许多曾经被他霸凌的女学生,在得到这个消息后都不禁为那位出手的女侠竖起了大拇指,

消息不仅仅是在学校,网络上也悄然开始传播了起来,

女侠出世,怒碎渣男小丁丁,

善恶到头终有报,渣男的最终归宿是魏忠贤,

一个啤酒瓶的碎渣经历,

。。。

得到消息赶来的不仅仅是方海的父亲,还有市局的大批刑警,甚至宁忻也在其中,里三层外三层将这座酒楼给围了起来,

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直接走了进来,江涛早就在等待,一看来人,直接哭了起来,

“方叔,你要给方海做主啊,”

“到底怎么回事?”方山栋黑着脸看着大厅站了许多年轻人,对于这个江涛他倒是有些印象,

“方少,方少被一个女的给。。。”

江涛阴沉的低下了头,眼睛露出一丝狠厉,

“废物。”

“来人,给我控制好现场,查监控,看看嫌疑人跑哪里去了,一个小时内,我要看到他归案。”

“是,方局。”

宁忻望着这一切并未开口,方局是主管刑侦的副局,加上童局经常不管事,在整个江州市局,这位方局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有时候甚至说话比童局都好使,

她只是可惜了,在进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知道事情的根源不在那位女子,一切都是方海咎由自取罢了,

她还没下定决定管这事,因为一个普通女子与方家结怨,似乎有些不值,

关于正义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伪命题,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什么正义,那些所谓的正义也不过是博弈的胜利,

利益,是一切争斗的根源,

就如现在,宁忻想要坚守心中的正义,可想到方家的存在,她还是退却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敢舍下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更何况,即便是舍得一身剐,也不一定能拉下马,在权力面前,普通人是何其渺小,

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一个小火苗是照不亮的,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为这个女子惋惜,她不觉得有人能逃过他们的追捕,一个小时,恐怕那名犯案的女子就会被逮捕,

她一边在心里做着斗争,一边走,可她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眼前这些年轻人有些耳熟?

“你们是陈休的同学?”

她不禁问到,自从上次一别,陈休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她很有怨言,用得着的时候天天蹲守她,用不着了这人就一点消息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