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问道:“怎么样?”
雪半闲摇头,嘴里说着胡话:“没事,老公你不会打我吧?”
姚姝:……
雪半闲是个没主见的女人,遇到事情全都是问别人怎么做,这倒是跟雪半闲的原生家庭有关。
每次遇到困难,雪半闲的母父就厌恶她是个废物,连问题都不会解决,她的母父除了骂她就没别的实质性帮助,以至于雪半闲每次遇到困难都是指责自己或者担心后果,但就是不去寻找办法解决,典型的习得性无助。
姚姝安慰雪半闲几句:“不会,我不打你,因为我是你婆婆张桂芳。”
“张桂芳……是谁?”
姚姝:……
看样子脑子宕机了,姚姝不再多说,护士将雪半闲推出手术室,将她搬到病房休息。
姚姝拿起水果刀削苹果,削完后吃几口就有人敲病房的门。
“请进。”
一个手拿话筒的工作者推开门,后边跟着一个扛摄像头的人,摄影师轻轻关上门。
终于来了。
【是现场直播,尽量配合点。】
“好的。”
记者见到姚姝和雪半闲礼貌回应:“两位女士你好,我们能对你们做个采访吗?”
姚姝切开一小块苹果,咀嚼完说道:“你是想问代孕村的事情吗?问我吧,我儿媳麻药没过。”
记者见姚姝这么好讲话,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温柔道:“好,谢谢两位女士体谅,我们等你吃完再做采访。”
姚姝吃完,记者才拿出话筒对准姚姝问:“女士你好,请问你来自哪里,姓名是什么?”
“罗姓村,我叫张桂芳。”
“女士,我们听说你们罗姓村的人跟代孕机构有联系是真的吗?”
“是的,连我这个老婆子也代孕,不代孕就挨老公男儿打,我也是没办法。”
“女士你今年多大了?”
“57。”
记者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几秒后继续询问:“你代孕几个了?”
“一个,是男胎,不过前几天刚打完胎,我的儿媳生了三个,一个男胎,还有一个双男胎。”
“那性别要是不对怎么办?”
“不对就打呗,直到是男胎为止,他们用几十厘米长的针刺进我的腹部取卵,反复穿插,一拿就是几十个卵子。”
“那打麻药吗?”记者的眉头紧锁,想了一下又问。
姚姝淡定说道:“不打麻药,麻药这么贵,而且还是特殊药品怎么可能拿的到。”
“那生出来不是男胎怎么办?”
“要么卖掉给别人当童养媳或者跟我们一样来了初潮就一起代孕,要么给有钱人的孩子当备用移植器官。”
记者沉默半秒,小心翼翼询问:“你们能拿到多少钱,而且取卵伤害这么大,得花多少钱修复身体?”
姚姝听到这话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钱?钱都被中间商和父夫方拿着,我们哪来的钱使用啊,就连我和我儿媳打胎的钱都是从家里边偷来的。
再说了修复这么贵,他们怎么可能会拿钱出来帮我们治病啊,那些没钱治病的女人要么死要么切除子宫,死后老公们就拿高额保险赔偿金另娶心欢,没死的也好不到哪去,直接净身出户再娶一个女人给他代孕挣钱。”
直播间的评论区炸开了锅。
哈吉美:赚到钱还想着当弱势方,版本t0老年版(狗头)(狗头)
我是沸羊羊:支持买卖同罪,支持集美退回赚来的钱
姥娘骟死你:钱都不在女的身上还在这颠倒黑白,公畜是什么都不干,却既要又要还要(剪刀)
支持堕男胎:男的占尽便宜,还想博个好名声,我就说堕男胎正确
孙吧吧主:谁知道她们花了多少钱,说不定拿了却在这乱说,不知真假,不予以评价(狗头)
宝贝心肝哪里跑:屌子剪掉,楼上飞猪滚开(剪刀)(剪刀)
美美地睡在天宫:好可怕,以后不想生女儿让她吃苦
跟着风走:楼上的爱男溢出屏幕,要真想女儿不受伤害就别生男胎,生了又不教,任由男权社会同化你男儿,最后伤害的还是别人女儿(挖鼻孔)(挖鼻孔)
36.7的智障配凉拌木耳:就是,想堕女胎就直说,用着虚假的关心干着最恶毒的事
关爱智障:@我是沸羊羊那女方的生育损失又是什么?找人办事送礼物,别人帮你办了花钱花精力,最后没做到难不成你还要让别人退回礼物?别人的时间也是时间,偷换概念你们男的真有一手,更何况代孕村的那些人都是被逼迫的,被迫自愿不是自愿
我是沸羊羊:谁知道她们是不是自愿,集美最喜欢口是心非了(哭笑)
关爱智障:你不是女人却比女人更了解女人,都说了太监剪了几把不是女人,是废人@我是沸羊羊
评论区吵翻天,姚姝淡定的表情让评论区的人心生怀疑,为什么她不哭不闹?
集美他爹:一看就是假的,遇到这种事还这么淡定,肯定是炒作,在国家眼皮子底下整个代孕村却没人发现,这怎么可能?
你骟我也骟:怎么,又来受害者有罪论?不符合你眼中的受害者形象就是假的呗?(鄙夷)
集美他爹:说两句你就急眼了?(哭笑)(哭笑)
你骟我也骟:说你就是急眼?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集美他爹:我里个不等式糖妞(哭笑)(哭笑)集美是不被定义的,我知道(哭笑)(哭笑)
你骟我也骟:对,你是可以被定义的,又臭又短的虫且还在这叫上了(哭笑)(oK)
土豆饼不好吃:男的又在搞女男对立了,这代孕村很明显就是不平等一方被压榨,钱都没花在女的身上还叫女的退钱。
在系统的帮助下姚姝看见到里边人的对骂,姚姝对系统666说:“把那些骂女人的都记下来,我一个一个算账。”
【好,不过这样任务难度就加大了,你确定吗?】
“就当是释放压力,我好久没有大干一场了。”
【好。】
记者有问:“你们家几个女人代孕?”
姚姝听到这话眼眶发红,头抬45°完美角度,流下一滴清泪:“本来是我,我女儿和我儿媳一起代孕,我女儿代孕一个双男胎,在生产时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