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坐在龙椅上兴致盎然,跟着戴宏伦对饮,紧接着奏乐,大家拿起酒杯通过聊天拉拢自己想要认识的人,姚姝也见机认识几个为人正直,敢于得罪人的将士。
依敬藻,称同远,诸葛语和绪民令。
姚姝装作与她们喝高兴,再次赏赐她们金银珠宝,在场的人们都看在眼里,也纷纷上前奉承恭迎。
夫北民偶尔开口说话,除了他这个侍君,其她都是女人,他不好开口说话。
他呆在这的作用就是当个吉祥物。
见大家喝得差不多,姚姝自己离开宴席去御花园散步。
在芳香四溢的花丛中看到几只白蝴蝶翩翩起舞,姚姝欣赏这安宁的场景。
“陛下。”
姚姝听到后边有人叫她,听声音陌生又熟悉,转身一看是让星姮,让星姮身穿浅蓝色长袍向她,她看起来温文尔雅,不过眼里的精明削弱这种温柔近人的感觉。
姚姝说道:“免礼,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让爱卿,寡人与你可真是有缘分啊。”
说完姚姝扯出一个笑容,让星姮不卑不亢,恭敬地和姚姝说话:“微臣与陛下能相识,多亏了兄长与陛下的缘分,陛下是出来探探风吗?”
“嗯,喝多了想清静清静,对了寡人有件事想让你帮忙。”姚姝忽然想到什么,跟让星姮说。
让星姮说道:“陛下尽管说,为陛下做事是微臣的重要职责。”
“寡人需要你将造纸工艺扩大,最好做到全国普及,让每个百姓都能买得起纸。”
姚姝说出这个话时,让星姮面带疑惑,为什么要让那些百姓用得起纸张?让她们老老实实种地,好好交税不就好了吗?
姚姝见让星姮有所迟疑,担保道:“放心,只要成功寡人让你当丞相,寡人相信爱卿能办到。”
现在有造纸工艺还不够成熟,她想要实行科举制多少不太现实。
让星姮听到这话,面上欣喜若狂,拱手行礼道:“微臣定不会辜负陛下所望。”
姚姝心里很满意,本来她是想要出钱让让星姮造纸开厂,没想到让星姮答应这么快,还替她省下不少银两。
姚姝为了防止让星姮反应过来,立即找借口打发她:“行,寡人乏了,要回养心殿休息。”
“是,微臣告退。”
姚姝回到养心殿脱下外衣睡觉。
......
某日,姚姝在养心殿处理奏折,绞尽脑汁想要找借口换掉姜婋的官员,一个好消息传入姚姝的耳朵。
故渊匆匆忙忙来到养心殿,行礼说道:“陛下,凤君病逝了!”
姚姝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来,但还是要装作震惊地站起身喊道:“你说什么?”
“陛下......凤君病逝了。”故渊低下头不敢直视姚姝,姚姝对故渊说:“赶快摆驾未央宫。”
“是,陛下。”
姚姝坐在龙辇上来到未央宫,整个未央宫哭声萦绕,姚姝来到夫北民的床上坐着,不过她没有牵起夫北民的手。
姚姝一脸痛苦,说了一大堆悲伤的话,后宫的侍君听到消息也凑过来看夫北民的死样,只不过见到姚姝,本来快乐的表情收起来与姚姝一块哭泣。
姚姝给夫北民风光大办,姜妃冷在夫北民的葬礼上嚎啕大哭,哭到一半姜妃冷晕了过去。
姚姝让乐心照顾好姜妃冷,自己继续主持姜妃冷的葬礼,让夫北民下葬皇陵。
皇后死亡事件就这样告一段落,而大臣们听到这消息,立即跟姚姝上奏凤君之位不能一日无后。
姚姝以自己很想念凤君的理由推脱掉,继续把自己关在养心殿批奏折处理国事。
后边传出姚姝悲伤过度,不想面见所有人,真是个深情之人,上流男眷都在歌颂姚姝和夫北民的爱情故事。
姚姝听到这消息差点没笑出声。
凛冬将至。
姚姝坐在朝堂上与官员们议论国事。
姚姝手中捧着暖炉,看着姜婋党派和姜嫖党派的人一起大骂中立正直派的人,那些正直的人全是姚姝提拔上来的官员,一心为国家做事,而不是姚姝本人。
直言不讳,又不为任意一方谋取利益,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针对,就比如现在姜嫖的人和姜婋的人联手一起打压这样的人。
再正直又如何,再有道德又如何,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美好品质要了也没用,跟这些人交好还有可能被同伴猜忌,她们傻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姚姝这么做,是为了让两党的人关系变好,这样就方便姚姝拉拢姜婋的人,挑拨姜婋与她手下的关系。
现在她们在讨论要不要让底层人读书,侯载枝十分同意,因为她觉得这样能为百姓谋取好生活。
可这些贵族人士不同意把一部分蛋糕让给底层人,就比如梁顺菊这个代表,其她官员不想当出头鸟,就默不作声,看着梁顺菊和侯载枝吵架。
侯载枝抄起笏板就给梁顺菊两击,疼得梁顺菊抱头大骂,戴宏伦见梁顺菊被打就跑过去拉架,书品令想做老好人,就在旁边劝告,反被侯载枝扇了两巴掌。
书品令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不过为了维持平易近人的形象她只能咽下这口气。
整个朝堂乱作一团。
“你个老封建的东西,现在造纸工艺能惠及半个齐国,能有一批为国效力的人,你还不乐意,就知道盯着猪肉不看猪长,顽固至极!”
“一群老百姓不好好耕地想着跟我们这群文人雅士抢饭碗,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读书一直是贵族的特权,现在给自己瞧不起的底层人读书,心里自然是不乐意,这不是拉低她们的档次吗?
书品令见状连忙过来当中间人,“别吵了别吵了,要以和为贵,再说了现在的大部分百姓还读不起书,实行科举制度还是有点痴心妄想。”
“老东西一点远见都没有,滚一边去。”侯载枝一把推开书品令,继续跟梁顺菊对骂。
书品令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心里憋着一股怒火,指着侯载枝想要骂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