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我爸:“..........”
我妈说:“我要保护我的合法权益,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坚信这一点,我并没有做错。”
我爸:“.........”
我妈:“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我爸:“这个你都知道?”
我妈:“你忽然会说话了?”
我爸:“............”
我妈:“你是哑巴吗?”
到此结束,这是我所听到的第一次吵架。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小薇说着,问徐天麟,这句话从哪里来?
徐天麟做出详细解释,对小薇,他向来是有无与伦比的耐心。
米国刑事诉讼中的miranda rights——米兰达权利,也就是犯罪嫌疑人保持沉默的权利,是个具有特殊意义的法律制度。“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作为你的呈堂证供。你有权在受审时请一位律师。
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我们可以给你请一位。你是否完全了解你的上述权利?”这句话就是着名的“米兰达警告”,也称“米兰达告诫”,或“米兰达法则”。即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被讯问时,有保持沉默和拒绝回答的权利。
米兰达因涉嫌强奸和绑架妇女被捕,警官随即对他进行了审问。在审讯前,警官没有告诉米兰达有权保持沉默,有权不自认其罪。米兰达的律师则坚持认为,根据宪法,米兰达供词是无效的。最后,陪审团判决米兰达有罪,法官判米兰达二十年有期徒刑。此案后来上诉到米国最高法院。一九六六年,最高法院以五比四一票之差裁决地方法院的审判无效,理由是警官在审问前,没有预先告诉米兰达应享有的宪法权利。
最高法院在裁决中向警方重申了审讯嫌犯的规则:第一,预先告诉嫌犯有权保持沉默。第二,预先告诉嫌犯,他们的供词可能用来起诉和审判他们。第三,告诉嫌犯有权请律师在受审时到场。第四,告诉嫌犯,如果请不起律师,法庭将免费为其指派一位律师。
趁着徐天麟给小薇解释的时间,Jones整理了下思绪,开始第二次回忆。
这应该是一周之后,第二次吵架。
我妈:“你好忙?你女儿从小到大,你陪她读书写过字吗?学校召开家长会,你去过吗?去过的,就一次对吗?你每天都是应酬应酬,这两年,你回家陪我们娘俩吃过几次饭?恐怕我今年多少岁,我们女儿哪天生日,你都不清楚了吧?”
我爸:“你多大我当然知道,女儿生日我也知道。”
我妈:“你就知道这个?你说?要脱口而出不能有一丝一毫迟疑!”
我爸:“........是xx岁。”
我妈:“哼!这么久!”
我爸:“我不去应酬你们吃什么?”
我妈:“你应酬了我们又吃你什么?你的钱又没给我。人人都说,你是大公司大经理,很有本事,很光鲜亮丽,我们娘俩得到你什么?我也是公司高管好不好?女儿的一切都是我付的,读那么贵的私立高中,你知道一个学期多少钱吗?你不知道的,你从来就没问过,从来没关心过。”
我爸:“前几年我发了钱都是给你的,这和其他米国男人比已经很好了。”
我妈:“前几年是可以,我承认的。但这两年呢?从女儿读高中开始,所有费用都是我付的好不好?每次接女儿,也是我去好不好?女儿的高中在哪你都不知道吧?学校大门开在哪边你都不知道吧?”
我爸:“.........”
第二次结束。
徐天麟眼睛半睁半闭,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
Jones喝了口水,接着回忆。
“我听到的有三次,还有一次挺厉害的。”
我妈:“你的钱是不是给了你弟弟?还有你侄子?”
我爸:“你怎么老是这么想?”
我妈:“当然啦,因为你是惯犯,你以前就这么干过。为了不让我知道,你还到银行取了现金交给人家。”
我爸:“那次是给到医院的,我侄子生病需要钱。”
我妈:“你弟弟连这么点钱都没有?还找你拿钱?”
我爸:“这不是救急嘛。”
我妈:“救急?你觉得我会信吗?你特么的在米国,他在英国。就这么一点钱,从这个国家给到那个国家,还特么现金!我会认为只有这么一点?我认为很多很多,我就看到这么一点。”
我爸:“..........”
我妈:“说啊,你们怎么做到的,走私吗?虽然我们和英国关系是不错,还做不到这么多现金带着过海关吧。”
我爸:“有那么一点,这个就是救急的。”
我妈:“反正这点钱带着飞过大西洋,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
我爸:“........”
我妈:“说,你是不是找了很多人帮忙带钱?”
我爸:“特么的一百多万呢,英国进海关只能带一千欧元,多了要有合理说明。我特么要找多少人带?”
我妈:“哦,你特么说漏嘴了吧,一百多万带到英国去了,我一定要查你的账,你的小狐狸精是不是在英国?我不相信是现金带过去的,快说谁帮你转的?”
我爸:“.........惨了。”
我妈:“快说,小狐狸精是不是给你生了?生了几个?就是这两年生的吧,就是这两年你开始不管女儿了。给你生的肯定是儿子,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我爸:“我们是米国人,不是华国人,没有重男轻女的事。”
徐天麟:“...........”
我妈:“你那一百多万怎么弄的,哪里去了?不说清楚,我们就离婚!我一定要查你的账,我要向法庭申请查你的账!”
我爸:“向法庭申请查账?这特么就是离婚,你真的要离婚?”
我妈:“你觉得呢?我是不是也应该弄个一百多万出去?看看你有什么感受?我看你的心态崩不崩。”
我爸:“..........”
Jones说完,泪流满面。
“这是昨晚的事,他们吵完就分别开车出去了。我也就出来喝酒了。”
徐天麟沉默了良久。
“Jones,你手机是通的吗?”
“应该是吧,我刚清醒没多久啊。我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