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周琴擦着头发走出洗手间。他本想在客厅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下。可刚刚出洗手间,他却看见莎莱娜和蓝羚玲还围在饭桌,一人拿个勺子,挖着半边西瓜在看她还没补完的神夏。
周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觉得蓝羚玲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也差不多该去睡觉了。
“你们差不多该睡觉了吧?”
蓝羚玲回头看着周琴,一脸不悦地靠在莎莱娜身上撒娇,“娜娜姐姐,他催我们睡觉,和我奶奶一个德性。”
莎莱娜大概听懂了一点中文,然后便掩着嘴巴在笑,“就是就是!”
周琴拿毛巾在头上擦着水珠,让两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让他说话的语调亦仿佛半真半假,“那我今晚睡卧室,顺便锁上门?”*
莎莱娜眨眨眼,主动挖了一勺西瓜递到周琴嘴边,“别生气嘛房东,张嘴?”*
周琴沉默着拿过勺子,自己喂了自己一口西瓜,还是没有让莎莱娜投喂成功。
看着房东先生貌似真有点严肃,莎莱娜也开始怂了。她把蓝羚玲抱下椅子,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去卧室,“那我带羚玲进卧室?”*
十分钟后,蓝羚玲躺在莎莱娜怀里,哀怨地看着在卧室门口游荡的周琴。她闲着没事爱折腾的心态又一次发作,作出了让她后悔一辈子的选择:“周琴,我睡觉之前没有故事听的吗?”
“都要上小学了,还听什么啊......”
尽管周琴嘴上不饶人地抱怨着,却还是打开 手机找起了故事。忽然,他灵光一闪,默默地打开之前周弦给他发的小说链接,惊喜地发现老妹又更了不少啊。
周琴看着蓝羚玲天真无邪的样子,一脸坏笑地说:“来,让哥哥给你唠点新时代美食故事。”
《粤圈,太子爷带我农家乐》ver2......
夜已深,在万般无奈下,我接受了太子爷的建议,与他暂时形婚,并居住在这所占地半个太平洋的豪宅中。看着屋外正追着鲨鱼咬的海洋胖虎,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凌乱的心情。
看着在灶头前发呆的我,太子爷用着腐竹般的双臂,霸道地把我推到一旁。他野蛮的力道震在我的身上,让我只能双手护在8424西瓜大的胸前,砸破豪宅那千层酥似的墙壁,顺着冲击力飞了十几公里远,“你不会做饭,给我一边待着去,以后我来做给你吃!”
在我骑着南方蟑螂回来后,终于亲眼目睹太子爷对厨房的毁灭性打击。他不停生产着一块块焦炭,已然准备在厨房里成就一代煤老板的称号。
在家里的垃圾桶全被他糟糕的厨艺填满后。太子爷以干冰般冷漠的表情盯了我一眼,离开厨房,并留下一句:“雨停了,天晴了,女人你慢慢扫屋,我为你去扫天下了。”
我在心里暗骂他脑子进水,并从手边拿过一只扇鸡。握着它的鸡爪子,我正准备用力挥刀,好切作几块,一会儿方便下锅。可突然,你没想错,他来了~他来了~
他伸出萝卜干般的五指,一把抢过我辛苦买来的扇鸡,把它顺窗户甩得老远,“谁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我非常无奈地看着他说:“大哥,扇鸡挺贵的。”
“随便乱花钱的时候,要告诫自己是个追星的人,”太子爷抖了抖误入人字拖中的小石子,然后捏着我的下巴说:“女人,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厨子而已。”
他轻轻摸着我的侧脸,与我鼻尖相碰地凑了上来。在他的呼吸中,我闻到这丫偷吃了我藏起来的陈皮。
“我不能允许你握住这只扇鸡的手!你的手只能属于我,让我一个人牵着,懂?”
兄弟,你好油腻,而且那玩意叫鸡爪子......
他像个神经病一样表演着独角戏,像踢进了点球般跪倒在地,“该死的,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抢不赢那一只扇鸡!”
他的眼神逐渐疯狂,露出广door人吃饭前必须退掉纸巾的决心,“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妄想要我放弃你!哼,想从我的身边离开,下辈子吧!”
我麻了。
看着厨房里为数不多没被这神经病太子爷折腾的食材,我想着好歹把田螺炒了吧......
“唉,给我拿点黄酒过来。”
太子爷把酒瓶抛在手中,啪咔就掉到地上,碎了个满地开花。但是莫要紧,在豪宅外的大马路上......虽然我也不太懂,为什么太平洋上会有一条他们家族修的马路。
但是,一整队的卡车装着完全一样的酒瓶,正在屋外等候着他的使唤。他接过管家递来的又一个酒瓶,不知死活地再次抛碎一个酒瓶,然后说:“哼,你求我,我就给你。”
“我求你,真求求你。”
如愿以偿拿到了酒瓶,我往田螺里倒了一口黄酒,火光顿时涌起,直冲天际。看着我老练的厨艺,太子爷靠在两公里开外的厨房门口,一脚伸到我的身旁,给我来了一发灶头咚。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脑子有病,刚刚倒了酒,锅里不玩火玩你吗?
他仿佛在图层中平移一样,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然后看着因为他胡搅蛮缠,已经快糊的田螺,朝我挑动那邪气的剑眉,“你自己挑起来的火,你自己来灭。”
好,我灭。我甚至想把你给灭了。
鸡飞了,田螺糊了。绝望的我拿起手边最后的一条鱼,打算蒸了完事。然后嘛~
啊对,他为什么总是要来呢?
太子爷看着在大铁锅里被放上葱姜蒜蒸煮的鱼,鱼身因为温度的升高,自然泛着一丝红润。在火光旁,他的脸庞映照出烤鸭炉般的红润。他看着锅中,邪魅一笑道:“舒服就叫出来,看你脸都憋红了,呵呵!”
他像个神经病一样看着已经被我刮鳞和掏空内脏的死鱼,冷不丁又来了一句:“不要动,再动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好,死鱼在正常情况下本来就动不了。
在我做完饭后,太子爷猛地一拍桌子,然后恶狠狠地发表了又一经典语录。
“男人,就是得能吃,”太子爷抄起双筷,以迅猛的速度开始扒饭,“女人,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不是男人...”
周琴终于停下了对自家老妹发癫作品的复述,他看向靠在莎莱娜怀里,已经一动不动的蓝羚玲,暗自在心里谢谢周弦今天的更新。
孩子小小的世界观,已经在周弦登峰造极的癫狂之作中渐渐破碎。
间接算被兄妹混合双打的蓝羚玲彻底失神,可怜巴巴地把小脑袋缩在莎莱娜怀里。莎莱娜一脸清纯地看着蓝羚玲理智崩溃的模样,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毕竟,刚刚房东说的一大串中文,她压根听不懂多少。
而缩在娜娜姐姐怀抱里的小家伙,现在只想着明天一定得让娜娜姐姐给自己洗洗头。不对,得洗洗脑子!
周琴看着手机里又刷新出来的一章,露出报恩西瓜般的温柔笑容:“我还没念完呢,刚刚又刷出来新的了。”
蓝羚玲掩着耳朵,一把冲进了被窝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抱着莎莱娜的双腿,“啊啊啊!我不听了,你滚出去。”
周琴看着她终于不敢闹腾,也算是安下心来,“好嘞,拜拜。”
知足吧小家伙,我妈小时候是哼You Shook me All Night Long哄我和周弦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