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艾琳的抱歉,西弗勒斯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更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有原谅什么。
他给艾琳展示这一切,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迟来的家庭温暖。
他只是……,希望艾琳可以对的起她自己,
而不是被他控制着,永远都是他手里的提线傀儡。
他只是静静看着艾琳,等待她的情绪平静下来。
许久之后,艾琳终于稍微平静下来一些。
她这时才注意到这间房间的情况。
这是一间白色的的会客室,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
天花板整体散发出淡淡的微弱冷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间房间的桌子和沙发也都是白色的,款式极其简洁和冷淡。
说实话,这间房间布置的挺不错,
但这样冰冷简洁的房间,还是让艾琳这个传统的英国女巫略感有些不适。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自然地接过西弗勒斯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西弗勒斯看着艾琳努力隐藏的不自在,他屈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一瞬间,各种颜色和家具像是潮水一般涌来,
房间顷刻间变成了另一种风格。
白色的墙壁变成了暖色的壁板和墙纸,
他们坐着的沙发,也变成了更加柔软宽敞,样式复古又典雅。
地面铺上暖和的地毯,一面墙壁出现了壁炉。
不远处房间的一角,轻飘飘落下来一架钢琴,旁边还放着一个放置乐谱的书架。
这种变幻的场景让艾琳有些惊讶,而熟悉的英式风格也的确让她更加的放松。
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西弗勒斯,艾琳眼睛里又湿润了一些。
对他人的情绪,察觉的如此敏锐。
这并不是一个母亲希望自己孩子所拥有的技能。
虽然在观看了西弗勒斯所有的经历之后,
她已经清晰认识到,西弗勒斯走到如今并不容易,
可真真切切见到他的敏锐,
她还是不由悲痛自己曾经的无能与懦弱,心痛西弗勒斯经历的所有伤痛。
她说:“抱歉,西弗。抱歉……”
她一边说,眼泪一边控制不住涌了出来。
“你不需要对我抱歉。”
西弗勒斯没有理会她伸过来,想要拥抱他的手,而是平淡的说:
“你唯一需要抱歉的,只有你自己。
因为你辜负了很多人,可那些都不重要。
只有曾经被你辜负的自己,才需要你的抱歉。”
“我给你看这些,只是为了让你知道,我的确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而不是你所谓的什么占据了你孩子身体的魔鬼。”
“希望你能够清醒的认识这一切,不要做出什么自找麻烦的事来影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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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西弗勒斯终于从霍格沃茨离开,来到伦敦的消息,
尤金尼娅·詹肯斯这几天忙碌到头痛欲裂的精神状态终于松懈了几分。
西弗勒斯对于魔法部的调整实在太多了,而她虽然去麻瓜政府那边进修了一段时间,
但短时间内,还没办法像西弗勒斯那样得心应手。
于是,在得知西弗勒斯终于从霍格沃茨离开了,
她当即挑了个合适的时间上门拜访了。
“提灯者大人,您终于离开霍格沃茨了!”
要不是看见西弗勒斯身上穿着的那件样式奇怪却异常整洁的白色巫师袍,
以及他手里拿着的一个正在进行奇怪反应的三角烧杯,
尤金尼娅·詹肯斯真想冲上前去对着西弗勒斯痛哭流涕。
她从来没觉得魔法部的公务这么难处理过。
真是每天眼一睁开,就是处理各种事务,
眼困得都睁不开了,魔法部的会议却还要开。
听到声音,看到来人,西弗勒斯有些不明所以。
他现在正在改进薄雪草变身药剂,毕竟是之前已经许诺给莱姆斯·卢平了。
现在他不仅要做实验改进药剂,实验做完还有几篇论文要写。
毕竟薄雪草变身药剂改进之后,对于狼人的吸引力大大增加,非常适合让魔法部用来拉拢狼人。
一举多得,正符合西弗勒斯的心意。
然而回到伦敦才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有好几拨人找上了西弗勒斯,
尤金尼娅·詹肯斯甚至都是晚的那一个。
先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来信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埃及那边。
据说是某个金字塔里的法老的棺材上,生长了某种神奇的草药,珍稀无比。
那边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朋友,来信邀请他过去。
斯拉格霍恩教授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学生,
马上修书一封,让猫头鹰送信给西弗勒斯,问他要不要一起过去。
收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来信,西弗勒斯既感动,又无奈。
对于魔法大师而言,能向别人分享自己发现的珍稀草药,无疑是一种极其大方的行为。
但斯拉格霍恩教授现在竟然不仅想自己过去,还想带着西弗勒斯这个心爱的学生一起。
这是想要连吃带拿,还要捎带‘自家小孩儿’见见世面啊。
西弗勒斯都担心他们两个到那儿,会不会直接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朋友赶回来……
更何况西弗勒斯最近准备改进薄雪草变身药剂,实在没有时间。
因此写信拒绝了斯拉格霍恩教授。
随后就是麻瓜那边的出版社的人,
虽然西弗勒斯的稿子每月都照常由托比亚交付过去,
但或许是由于西弗勒斯这大半年没露面,
让出版社那边的人实在担心。
毕竟,不露面,就意味着各种宣传的机会悄然流逝。
这是多么可惜的事啊!
尤其是近期西弗勒斯的少年悬疑冒险故事,
《梦境中的环游——探索世界的真相》的全套10部,即将全册精装出版。
目前已经通过编辑、排版、审校等环节的处理,就等最后西弗勒斯拍板,然后进行宣发阶段了。
由于西弗勒斯本身作品的庞大销量,以及那些书粉不断来信的追问,
所以出版社的人,对于西弗勒斯能否出席这次的宣发活动,抱以极其重视的态度。
自从回到伦敦,西弗勒斯理所当然受到了来来回回好几次骚扰。
出版社的人不厌其烦地拿着各种方案找上门,
意图让西弗勒斯这位大名鼎鼎的少年作家同意参加他们的宣发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