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俞河派出去拦着鬼子退路的德械步兵连部队,现在也是打了上来。
鬼子临时指挥部剩余的队伍,派了大量兵力出去阻击后方的特战队。
铃木池一也彻底绝望了,请求支援的部队,遇到了洪水,被隔绝到了后方,难以前进分毫。
原本战况焦灼,军队损失惨重,他一直在寻找一个契机,突然自然灾害的消息传来,柳井桥元劝他撤退,他却不肯,认为这是个机会,说不定敌人比我们先撤,便坚持了下来。
打到后面坏消息不断的传来,直到山体滑坡,也没见江河特战队撤退,柳井桥元也不知所踪,现在连坏消息都听不到了。
简直没有比这个还要坏的消息了。
铃木池一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想要体面一点死去。
便在指挥部内擦拭着自己的佩刀,等待着俞河的到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这个俞河,这支队伍有多么强大且可怕。
顶着天灾也要和自己打。
他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敌人了。
自己是京都陆军士官学校的优秀毕业生,进入军部直接便成了少佐军衔的官职,优秀的军事人才自己也见过不少,但在资历上,自己只能先暂时成为少佐,以自己的军事才能,自己未来的仕途,绝对不会止于少佐军衔。
满怀期待来到了华夏战场,准备大展身手,不料这个时候清齐镇山田本复被抓,该辖区没有了军政绥靖长官,清连军部最高长官便将他派了过来,还承诺他将清齐镇辖区内的抗日力量清剿干净后,便把他调到前线,让他大展身手。
但是现在,应该没有以后了,没想到自己在华夏遇到的第一个敌人,就是俞河,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
此时临时指挥部内也仅剩不到一个鬼子小队的人数,还多数都是伤兵。
俞河带着队伍,无视一切阻碍,径直霸气的横穿了进去。
砰——!!
砰——!!!
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
驻守在指挥部外的守卫尽数被击毙。
指挥部内只剩铃木池一一人,见帐篷外响起了枪声,便也猜到了大概,但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打过来了。
他缓缓脱下军装,席地而坐,用白布擦拭着佩刀,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平静且从容。
一直都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俞河知道指挥部的位置,直接便走了过来,指挥部外的鬼子残兵早已构不成任何威胁,几乎尽数死在了特战队员的枪下。
他警惕的掀开帐篷布帘的一角,看到了鬼子临时指挥部内只剩一人,此人正要切腹自尽。
俞河迅速拔出腰间的驳壳枪,打中了他的手。
铃木池一手中的武士刀随即掉落在地。
他还不能死,死了就没价值了,又活捉一个鬼子少佐军官。
爽了。
见到此人的第一时间,脑海中便出现了系统的介绍面板。
【姓名:铃木池一。
性别:男。
籍贯:广岛。
介绍:华北方面军,清连军部授少佐军衔长官,京都陆军士官学校优秀毕业生。
受命前来接管清齐镇的绥靖工作。
军部上面有关系。
……】
他就是铃木池一?看着还挺年轻,还是优秀毕业生呢。
俞河身后跟着几个特战队员,也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铃木池一捂着中枪的手,强忍着痛,缓缓抬头看向俞河。
两人视线相对,眼神中都展露了些许惋惜。
可惜不是自己人,可惜是个鬼子。
“你就是俞河?”他用中文问道。
“铃木池一?”俞河用日语问道。
两人同时开口。
俞河点点头,缓缓走上前,打量着临时指挥部内的东西,还有桌上的作战地图。
铃木池一端正的坐在地上,挺直腰板,用自己比较流利的中文,开口问道:“我的办公室,军火库都是被你炸掉的吧?”
俞河瞅了他一眼,点点头:“是。”
铃木池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继续问:“津向林,平丘地带被全歼的鬼子酒井中队,你们知道吗?”
俞河走到了他的面前,冷冷一笑:“我杀的。”
他知道铃木池一有很多想问的,但此时俞河没这么多时间给他问,便自己跟他坦白,满足他的好奇心,随即用日语开口。
“野狼突击队,我杀的,还有五宏关的一支鬼子中队,也是我全歼的。”
“一个山田,一个铃木,三支中队,现在加上一个大队,还有皇协军,都是我的杰作,这就是江河特战队,还有,我叫俞河。”
俞河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接着缓缓用用中文,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全是垃圾。”
“八嘎!”
铃木池一恼怒的想要从地上站起,不料俞河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没能站起来,随即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直接给他扇懵了,他自己也算是有傲骨的,从小就是异于常人的天之骄子,军校的优秀生,现在竟是被一个自己从小就觉得卑劣的支那人给扇了一巴掌,瞬间恼羞成怒。
“八嘎,我要你死啦死啦地!!我现在是俘虏,你不能虐待我!!”
俞河用中文平静的开口:“这一巴掌,是替百家寨的百姓打的!”
百家寨铃木池一不知道百家寨是怎么回事,因为百家寨的百姓被屠,是上一任清齐治安长官山田本复的部下打出来的。
但是俞河想的是,鬼子都一个样,不管是谁杀的,反正都是鬼子,百家寨上百口人家,至少要鬼子一命抵一命,先前山田本复在任职期间,俞河杀的鬼子不够多,不够解气。
现在……依然还没解气。
啪——!!
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将他另一边脸扇的红肿,力气很大,差点连脖子也都扭伤了。
“这一巴掌,是打你侵略我的国家,肆意践踏我的土地,杀害我的同胞,我现在就可以枪毙了你,但是你的价值对我还有很大的作用。”
俞河沉声开口,掐着他的脖子,冰冷的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