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微张着嘴，诧异地看着艾思。
不是，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鱼饲料这种东西，怎么想都不可能有精神力吧！
即便它确实是养鱼系统产出，但不代表它就有精神力啊！
而且，有没有精神力，他吃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吗！
她现在严重怀疑，艾思的最终意图和焰鳞一样，都是为了让鱼饲料产生更多鱼饲料而已！
现在鱼饲料已经被艾思扔进镜子里了，说什么也来不及。
顾西赶紧转过头来，想看看扔鱼饲料进去，会生出个什么东西。
“哐”
鱼饲料砸到镜子上，那力道竟然让整块镜子抖了抖。
虚幻的镜面产生了一丝丝晃动，流光打在原本凹凸的镜面上发生了与之前不同的曲折。
顾西仔细一看，刚才被鱼饲料砸中的镜面某处，竟然被艾思丢出去的鱼饲料砸了一个窝。
而那袋鱼饲料因为碰撞的反作用力，滚动一圈后，直接瘫倒在地面上。
它就那么静静地躺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镜面没有吸收它，它也没有被复制出来。
顾西顺着鱼饲料的位置朝镜面看去，发现镜面里根本就不存在鱼饲料的影子。
她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焰鳞呼叫。
“噗咻！什么情况！艾思你丢的确定是鱼饲料，而不是锤子？！”
“噗噜噜！那我丢个锤子试试？”
顾西抬手，“等一下”三个字卡在喉咙处还没说出来，艾思动作迅速地扔了一把锤子砸向镜子。
她现在根本不想吐槽艾思到底在胃袋里装了什么，她只想让两只鱼奇怪的举动停下。
锤子与镜面原本是一对死敌，但是此刻它们没有产生碰撞。
哐当破碎的声音并未传出，出现的是镜子把锤子吞没的一幕。
紧接着，镜子像是吃了什么难吃的东西一般，又把锤子吐了出来。
锤子像废物一样，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声，代表着锤子试探的结果，倒是和顾西第一次的猜想一致。
声音落地，顾西脑门忍不住蹦出“井”字来。
“我说你们能不能等一下！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焰鳞被鱼老板吼了，觉得自己既冤枉又委屈。
“噗咻~扔东西的艾思，又不是我~”
顾西瞪了它一眼，焰鳞瞬间就老实了。
艾思一言不发，他觉得此时不说话才能平息顾西的怒火。
顾西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她顺了顺心气后，继续说：
“你们看鱼饲料。不仅没有被镜子吞掉，而且镜面里，也没有鱼饲料的影子。”
焰鳞和艾思双双愣神，急忙转头看向鱼饲料后面的镜子。
那镜子凹凸不平之处除了有一个小窝外，丝毫不见鱼饲料的踪影。
“噗咻！这，也太奇怪了吧！”
艾思也点点头，思索着刚才的细节。
顾西指了指那处小窝说：“现在有至少能得出一个结论，鱼饲料是镜面无法判断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它来自另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系统，所以这里的力量根本无法影响它。
想到这，顾西眼睛微眯。
“至于为什么镜子不能把鱼饲料倒映出来，可能是镜面受损。如果想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再试试就知道了。”
艾思瞬间就理解了顾西的意思，于是再次拿出一袋鱼饲料，轻柔地丢过去。
接着又是哐当一声，鱼饲料滑落。不过由于艾思完美地控制了力道，这次镜面倒是没有受损。
“看！”
大家齐齐把视线集中在另一袋鱼饲料背后。
“还是什么都没有！”
“噗咻！所以这镜面……”
“也许这镜面根本就是假的，至于为什么能够倒映出我们，复制出有精神力的东西来，估计也是一种精神力技能效果。”
“噗噜噜！那现在怎么办？”
顾西看看周围把她和鱼儿们围得严实的镜厅，随即下了一个狠命令。
“砸！”
“这镜子不是挺厉害吗！我们碰不到，但不代表鱼饲料碰不到！”
“我鱼饲料多多，砸都要把这些镜子砸掉。”
焰鳞用懵懂地眼神看着顾西，声音中带着天真好奇，“噗咻！可是我们为什么要砸镜子呢？只要我们不攻击，也没什么危险啊？”
艾思一包鱼饲料直接伺候到它后脑勺上，把焰鳞砸地踉跄前移一步。
它带着幽怨的眼神回过头来瞅着艾思。
艾思毫无负罪感地郑重解释：
“噗噜噜！你没发现自从我们上来后，除了镜子什么都没有吗！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不砸了镜子怎么出去？！”
听到艾思的话，焰鳞一愣，随即收起表演出来的可怜表情，后知后觉地往周围查看。
果然，这里根本就没有像刚才在塔基下发现的电梯石门，也就是说，如果找不到门，它们就不能离开这里。
“噗……噗咻~门，门不见了。”
“好了，焰鳞别看了，快来拿鱼饲料砸。”
顾西也没管大鱼是如何教育小鱼的，她只是从养鱼系统中取出很多的鱼饲料来。
两只鱼看着顾西脚边的鱼饲料像流水一般，哗啦啦地倒下，眼睛都直了。
虽然它们知道顾西的鱼饲料多，但没想到她随手就能拿出那么多！
“愣着干什么啊！快来！”顾西蹲在地上，向鱼儿们招手，“不使用精神力，不破坏鱼饲料的情况下，用你们最大的力扔出去！砸掉它！”
“砸！砸掉！”
焰鳞学着顾西的话，兴奋地左右两边，一边两袋鱼饲料，然后嗙嗙嗙地扔出去。
“哐哐哐”
破坏声此起彼伏，在顾西听来十分悦耳。
镜面原本的凹凸，竟然生生地被两只鱼砸成了平面，但鱼儿们还十分不满意，它们觉得自己用了这么大劲儿，就应该把这平面砸碎才行。
艾思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输出着。
但焰鳞是十分兴奋，只见又扔出几袋鱼饲料，借着反冲力，把鱼饲料收回手中后，又开始新一轮的轰炸。
俨然已经成为了主力输出队员。
“噗咻！这镜子还挺耐砸的，这么久都不碎。”
“估计是金属一类的吧，延展性比较好。”顾西看得高兴，也顺口回了焰鳞一句。
“噗咻？这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你接着干。对了，鱼饲料袋子破了的，你就直接吃掉，别浪费了。”
原本顾西只是顺口提了一句，但焰鳞的话，让她十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