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炫狠狠地剜了苏明朗: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八卦!”
“别废话,快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苏明朗很是无奈地笑了笑,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位小姐本来就是大病刚愈,身体还在恢复当中。现在又受了风凉,不发烧那才怪了。我给她开点退烧药和祛风的药,她吃了以后,保证她药到病除。”
“你确定,她只是单纯的发烧,没其他问题?”司徒炫还是不放心,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明朗,“如果只是着凉发烧这么简单,那为什么她会昏睡过去,脸色还一点血色都没有?”
司徒炫紧蹙着眉头,他想起刚刚还生龙活虎般挣扎要不让他碰的小女人,突然就这样在他面前昏睡了过去,而且她那张小脸还苍白得吓人,司徒炫就心有余悸。
苏明朗也皱着眉头,薄唇紧抿着,深思了一会这才开口:“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样。”
他虽然是医生,但是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绝对。
毕竟这里什么仪器都没有,他不敢断定乔雅除了着凉发烧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其他毛病。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这样!?你是庸医吗,你。看个诊都看不准。”此刻的司徒炫焦急得就算是对着自己的发小也口不择言了起来。
苏明朗也没有怪他,因为他很清楚,他这个发小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一焦急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特别是对他在意的人,就是连发小都能破口大骂一顿。
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也见惯不怪。
苏明朗一边长长地叹着气,一边摇了摇头:“我说司徒炫,你这里又不是医院,也没有其他医疗设备仪器可以让我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我现在只能根据我多年从医的经验以及判断来推测,我给不了你一个很精准的诊断。”
看到司徒炫还是一脸的担心,苏明朗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至于她的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可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大晚上的把人家姑娘诱骗到这里,看样子在人家姑娘昏睡之前,你一定是对人家做了什么了,是吧?有时候在受惊的情况下,都会被吓得脸色苍白啊。”
司徒炫在苏明朗来到之前确实给乔雅整理好了仪容,但是却忘记也给他自己整理了。
所以苏明朗一看到司徒炫衣衫不整的样子,就知道之前他们在卧房里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苏明朗又忍不住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乔雅。
他很想知道这个女孩究竟是谁,可以让他的发小这样情绪失控。
“当然,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明天你可以带她去我的医院,我再给她安排一个全身检查。”
苏明朗说完,就开始收拾他的医药箱。
看着乔雅难受的样子,司徒炫又忍不住压低着声音对苏明朗说道:“你没看到她很难受的样子吗?你就不能给她打个点滴什么的让她快点退烧吗?”
饶是苏明朗的脾气多好,都被司徒炫这种关心则乱的婆妈言语给弄得他忍无可忍了,但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发火,对着这么个“病人的家属”,他跟他计较什么呢?
只见苏明朗深呼吸再深呼吸,他说出来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行医那么多年,一般都是能吃药就尽量不打针或者打点滴的。但是现在你这样要求,我作为医生,也尊重“家属”的决定。”
苏明朗特意把“家属”两个字加上了重音。
“嗯。”听到苏明朗这样说,司徒炫这才宽了点心,“你给她吊一小瓶点滴,我不想她那么难受。”
苏明朗点了点头,很快就着手给乔雅打点滴了,一刻也不敢怠慢。
如果他有那么一丝怠慢,他相信,司徒炫这个家伙一定会重色轻他这个发小的。
“点滴我可以帮她打,但是我可跟你讲,我今晚可不会守在这里看她打点滴。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照顾,我可是要回家睡觉的,我明天还有一台手术。”苏明朗一边利落的给乔雅打点滴,一边说道。
在昏睡中的乔雅在针管扎进去她手上的血管的那一瞬间,紧皱了一下眉头,另外一只手很自然的紧紧地抓着司徒炫的手。
司徒炫就这么任由乔雅抓着他的手,接着,一个反手,就紧紧的把乔雅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慢慢适应可打点滴这个状态,乔雅的眉头才渐渐地舒展开。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苏明朗这才打了个哈欠,提着他医药箱离开了司徒炫的别墅,很快卧室里又只剩下司徒炫和乔雅了。
显然,打了点滴的乔雅,没有梦魇缠身,也没那么难受了。
司徒炫一直在照顾着她,一步都没有离开。
一直到晚上11点30,司徒炫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怕吵着乔雅,这才站起身,走到卧室外的阳台接起了电话。
“妈,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司徒炫叫着明悦心。
明悦心的声音很温柔,但是那种疲态却怎么都遮掩不住:“儿子,你怎么这么晚都还不回来呢?不是说好了,你今晚要回大宅陪我的吗?”
“公司这边临时有点事,我今晚不能回大宅了。”司徒炫很耐心的解释着,“我已经按照妈的吩咐把卫欣送回大宅了,妈你有未来的儿媳妇陪着你就行,我这个儿子可有可无。”
明悦心哼了一声:“你这个臭小子。你难道不明白妈的初衷吗?妈是真得想你回来陪我吗?妈是想你早点跟卫欣给我生个孙子。你不回来大宅,卫欣一个人就能生孩子了?”
“妈,这都快凌晨了,你再不睡觉的话,第二天就会多一条皱纹了。”司徒炫半开着玩笑说道,却没回答明悦心的问题。
明悦心哪里会那么快就被司徒炫忽悠,她絮絮叨叨的在电话那边说了很多。
大部分时间都是明悦心在说,司徒炫在听,偶尔才答上一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