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好!好!好!魏国麾下的毒士么?”
老者口吐鲜血,面色可怖,狰狞的开口道:
“我听说过你的故事,杀百姓,风肉干,做军粮,算是一个了不得的角色!”
“只是没想到…你这般自私自利的人,不走神道,反而投靠了天命人!”
“哈哈……不过,你当真以为,你能赢定了吗?”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老者的脸颊开始腐朽,皮肤犹如蜈蚣般扭曲了起来,七窍生出恶血,大声的嘶吼了起来:
“忤逆先辈,背叛种族,屠杀同胞,残害帝之血脉,十恶不赦,我以血为书,铭刻无上诅咒!”
轰!
他修为激发,整个人的血管都爆裂了开来,浑身的碎肉飞溅在了空中,化成了一张张幕布。
“这是……帝血灵怨咒?以自身流传的上古神血为祭品,燃烧灵魂,向天道换取的永世纠缠的恶咒?”
另一名人皇殿的老者,看穿了这套术法的来历,面色狂变,急忙的大叫了出来:
“少昊氏,不要!”
“没到这种地步!快快停手!”
“千万年神道修为,换这一个蝼蚁,不值得!”
“我等在地府之中已开辟了小轮回,纵然身死,也不过是再开一世,不必好勇斗狠,争这一时之气!”
在后土娘娘不在的这段岁月里,他们这群人,已经窃取到了一部分轮回的秘密,可以以转世的方式,一世又一世的长存下去。
尤其是在地府的中后段岁月,曾有不少的人杰都担任过神官,坐上了极其重要的位置,更加深入的研究了轮回与转生!
“停手?怎么能停手?我是少昊帝的后人,白骨庚金的意志流淌在体内,我若是连着一个小小的谋士都摆平不了,人皇殿中,诸天万族,当如何看待我少昊氏,当如何看待我帝统血脉?”
老者张着大嘴,极其的癫狂,他将自己的脖子强行扭转了180度,看向了身后:
“程昱!你不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的!颤抖吧!恐惧吧!活在终日的懊恼中吧!”
“我将以生命的代价,耗尽所有修为,换你永世不得翻身!”
“什么,人皇殿还有此等秘法?”
李儒装的很是像样,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额头的汗更是如雨水般打落了下来;
“你休想!我定然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燃烧着修为,伸出大手,拼了命的阻拦:
“我好不容易复活在此世!还有无数的雄心壮志还未施展,若是就这般死去,定然永不瞑目,永不瞑目啊!”
“哈哈,害怕了?晚了!让你看看祖先的厉害!”
老者见状,很是畅快,他大笑一声,猛然的掰断了头颅,飞向了天空之中:
“天道在上!”
“我乃五帝少昊氏嫡传血脉,今日有不孝子孙,行谋逆之罪,我愿以命抵命,降下恶咒!”
”我一咒程昱,被大道封锁,天厌地弃,被主流修行之道所抛弃,此生尝尽万千之法,修为难以寸进!”
轰!
老者的修为溢散,化为了万千的霞光,映照在了无尽的苍穹。
天空阴云密布,夹杂着几分血色,显得渗人无比。
一位至高的虚影模糊浮现,红色的大道法则幻化成锁链,发出了铿锵铿锵的声响。
“好!”
老者见真的有用,额头青筋暴起,止不住的狂笑,他猛然止声,眼中满是怨毒:
“我二咒程昱,此世长生难见,纵有万千修为,却多灾多难,病厄缠身,身体难以健全,手无缚鸡之力!”
声音尖锐而又暴戾,仿佛是在那山间老坟盘旋的阴鸦,让人心中发寒。
话音刚落下,他的头发便尽数枯萎,开始脱落,转瞬之间,就没了半点的生机。
接着,诅咒显现。
一缕墨黑,自大道中蜿蜒而出,化为了另一个锁链。
“哈哈,一为修为前途,二为身体健康,两道封锁!程昱,你可感到肝胆欲碎,你可感到心魂皆颤?这可只是简单的开胃菜,你可一定要承受得住啊!”
老者赤红着双眼,浑身散发着黑气,暴虐无比:
“我这第三道咒,可是拿命换的!”
“你的子子孙孙,妻儿老小,凡有血脉在世的,都会受到牵连!”
“嘶……竟然这么恐怖!”
李儒揉了揉有些僵化的脸庞,倒吸了一口凉气:
“杀人不过头点地,古代纵然谋反,也不过十族而已!”
“你竟然,连我那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血亲都不放过,厉害,真厉害!”
“嘿,不过!”
李儒轻轻一抹脸,再也没有了分毫的恐惧和害怕:
“前辈若是喜欢,那就请吧!”
“刚好…作为后辈的我,也想看看您的神通秘术,和那无上的威严!”
嗯?
嗯?!
嗯?!!
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让在场的人皇殿众人纷纷都愣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面临绝境,怎么可能会有人如此的平淡,如此的沉着?
他不应该是慌张,痛苦,忏悔,求饶,恐惧的吗?
怎么会是这样?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骤然间,一股不安的感觉在浮现。
“哎……文和…你别说,你别说。”
赵祥蹲在贾诩的旁边,悄咪咪地谈论着战场的形势:
“这家伙确实是阴啊,虽然大家的称号都一样,但是你比起人家来,单纯的就像一个刚读书的孩童,良心都滋滋滋的,顺着眼眶子往外冒。”
贾诩闻言,白了一个眼:
你以为呢?
焚烧帝都,毒杀少帝,挟天子以乱天下,你以为是开玩笑的?
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达到这种成就?
他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拜托,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那缺德的计谋都是被这家伙给逼的,我要是不弄死别人,他就弄死我了!
贾诩,要是没人逼他,他能混一个小书吏,混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