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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和莫玄羽还在外面乱晃,就有门生过来寻他,说是家主有事要寻他。

金凌和莫玄羽这才收拢了心思,缓步跟着去了。

门生恭敬地敲了敲门,里面听得金子轩沉声道:“进来吧。”

金凌还在好奇他爹找他什么事,推门进去就看到金阐肿着一张猪头脸,抱着半断不断的手臂站在一边,地上跪着刚才那群少年。

金子轩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江厌离在一边坐着,温苑也在,只是时不时给金子轩添添茶。

明明是下人的工作,由温苑来做不知为何带了几分勤谨恭敬,俨然一副世家弟子楷模的样子。

这个样子金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就奇怪了。

他又不傻,他就知道是金阐打不过他,就来这里恶人先告状了!

温苑见金凌进来,开口道:“金公子是说,你身上的伤是如兰做的?”

他这一开口,便是提醒金凌刚才金阐在这里打小报告了。

金阐咬牙,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道:“是。”

温苑忽然笑了,说道:“金公子是说,如兰一个人,金公子身边那么多人,还是让如兰出手伤了金公子?”

金子轩看了看温苑,江厌离则是一个眼神示意金子轩先稍安勿躁。

金阐道:“是,我手上、脸上的伤皆是证明!”

温苑唇角微勾,扬起一个微妙的挑衅讽刺的笑,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润:“是吗?这可真奇了,这么多人竟然都不是如兰的对手。而且,只对金公子一人动手……恕我才识学浅、见识浅薄,怎么都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金公子可否解释一下?”

金阐想了半晌,说道:“这……这有什么奇怪的?金凌忽然出手,他们也离得远……也是顾及着金凌的身份不敢出手罢了!”

江厌离端坐着喝茶,温苑浅浅一笑:“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是怕金公子如今不好说话才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我来替金公子解释一下吧。”

温苑转身,又替金子轩斟了一碗茶:“爹,娘。大约是金公子想找如兰谈心,于是找了相识的一群弟子,也正好在没人的地方堵了如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金公子就被如兰不小心打了脸,也不知道这些弟子是不是因为‘正好’离得远,还是因为顾及如兰的身份,还是因为金公子平日在他们之中人品一般的缘故没有帮忙……”

这件事本来就是漏洞百出的,就算是金阐之前再怎么巧舌如簧,听着温苑的话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温苑顿了顿,他的笑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剑,虽未出鞘,却已让人感受到了凛冽的寒意。

“金公子真厉害,带着一群弟子去围堵宗主之子,还特意找了无人的地方……”

少年们才多大,就算是再怎么样现在也扛不住压力了,纷纷跪倒在地。

原本围堵金凌就是他们心虚,还是这么多人一起围堵,现在打不过金凌还来告状,不被揭穿就罢了,被揭穿之后他们几乎是抬不起头来。

江厌离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金阐等人身上:“是吗?”

温苑倒是没等少年们顶不住说真话之后再开口,直接接过江厌离的话:“看来是的。”

说着温苑轻笑了一声,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嘲讽:“如果是我,是没有脸过来告黑状的。”

几个少年顿时红了脸,若是一抬头就能看到温苑的表情,只是他们碍于颜面,这种事情难以启齿,也不敢反驳温苑。双手不自觉地交握于身前,指节微微发白。

温和的眼神落在金凌身上,金凌看着温苑,这种显而易见的维护之意让金凌竟有些无所适从。

以前金凌不是没在他们手里吃瘪,虽然他是金家家主的儿子,但是金阐总是仗着人多,每次都是有备而来,屡见不鲜。

江厌离赞许地看了看温苑,手指拍了拍他的手背:“好孩子。”

果然没看错你。

金子轩又不是当年和魏无羡在姑苏求学时候的愣头青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看不透?

金子轩道:“怎么回事?说说。”

这么多年下来,金子轩的宗主不是白当的,几个少年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现在也开始后悔了。

金凌是谁啊?

他可是宗主现在唯一的子嗣,云梦江氏江宗主的外甥,更别提他还有一个舅舅呢?

他们是为什么想不开要找他的麻烦?

温苑是夷陵的大弟子,是魏无羡和蓝忘机一起养大的,只要魏无羡出席清谈会就会带上温苑,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温苑这么维护金凌,就知道夷陵的态度了。

少年们冷汗直冒,一个个纷纷冒头,把金阐的话吐露了个干净。

空气一下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脸肿得像个猪头,面红耳赤面露羞赧之色的金阐。

他愤愤地看了几个少年几眼,几个少年低下头去,根本不打算看金阐。

少年们心里还在不断地骂着。

有病啊,自己心里没点数,还非要拉他们下水?

欠你的了?!

金阐又仰起头,说道:“不过是我们之间的矛盾,难不成宗主要因为金凌是你的独子便要偏袒吗?受伤的人是我!”

确实,要说出去也不过是几个孩子之间的矛盾,顶多罚个跪抄抄书,闹大了说出去还会说他们小题大做。况且现在看起来确实是金阐受伤比较严重,也不可能大肆地惩罚他们。

金子轩还在犹豫,温苑却朗声道:“金公子,这世上不是说谁弱就是谁有理的,我倒是不信什么矛盾争执,一时少年意气这样的话,这分明就是单方面的挑事斗殴。”

金子轩看向温苑,温苑微笑道:“金公子年纪也不小了,我七岁的时候就不用这样的借口了,难不成……金公子是一个孬种,敢做不敢认?”

温苑依旧带着翩翩公子的温润,却让金阐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想了半晌都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也是,金公子带一群人去围堵如兰,输了之后还不甘心地来告状,这种事,换做其他人肯定是做不出来的。”温苑又给金子轩续上茶水,“金公子也算是天赋异禀了,脸皮当真是厚得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