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可不想接刘备这一盆污水。
便来到百姓们面前,“父老乡亲们,你们或许有人很费解,我就来简单的说说过程。”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在井里救了一个女人,并不知道她是刘备的夫人糜贞。而糜贞也失忆了,那时候我们都在逃难,相互扶持,渐渐就在一起了。”
“后来,糜贞恢复了记忆要回去找刘备,我很心痛但没有阻拦。”
“不过就怕刘备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所以才来到了这里。果然看到关羽张飞要杀糜贞,我岂能见死不救?”
百姓们议论纷纷。
“初听好像是大将军的错,但实则没有过错,错的完全是刘备。”
“是的是的。刘备就太绝情了,人家毕竟是失忆了,就算不能成人之美,也不能赶尽杀绝吧?”
刘备差点吐血,但他没法反驳,难道说李平安知道糜贞是他的夫人,是故意的?如果这样的说的话,也就是说刘备知道夫人在李平安那里,然而怎么不去解救?
最终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备怒道:“李平安,你颠倒黑白,无耻之极?”
平安:“皇叔,这件事情本没有对错可言,你若说我无耻,你杀自己妻子又是什么狗东西?”
又对糜夫人道:“刘夫人莫怕,虽然你是刘备的妻子,但以后就是我李平安的夫人了,他怕坏名声不要你,我不怕你曾经是刘备的夫人,我要你。”
百姓敬佩:“看看人家,人家一点也不嫌弃曾经当过很长时间刘备的夫人。而刘备呢,这就是格局啊。”
“虽然大将军自带绿帽子,但我就是佩服他的真男人气概!”
刘备要抽过去,他气概个屁!戴个狗屎的绿帽子!糜贞可是原装的!要带也是我一个人带。
但皇叔能说出糜贞还是个处吗?根本是没脸说的。
此刻的糜贞,无法面对刘备的背叛,大脑一片空白。
平安又对刘备的大军说道:“关羽张飞纠集了死士,冒充平安军杀糜夫人。你们说这连续的许多事情,到底是谁错?就算我李平安做错了,他刘备是不是错的更离谱?这就是你们心甘情愿追随的主公吗?”
刘备大军士气低迷。
就算李平安当初水井里救人坏的流水,但自古以来就是后做错的顶最多的雷。
刘备有些承受不住了,破口大骂,“李平安,你欺男霸女,屠杀士族,胡作非为,妄称忠义!”
诸葛亮见到事情不妙,来自于完全被敌人带走了节奏。其实说来说去,重点完全是在糜夫人身上。也就是说,糜夫人指责谁,谁就是错误的一方。
诸葛亮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急忙上前对刘备耳语一番。
刘备这才开窍,“夫人,别被李平安给骗了,我是真心对你,而江边都是李平安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糜夫人闻言,眼睛里渐渐有了一丝光。
李平安的为人就是如此。
难道一切都是戏中戏?
平安觉察到了一丝危险,这诸葛亮真是难缠。硬是从五五开,拉到了三七开,平安以处于下风,这来自于糜夫人的先入为主。
糜夫人愤怒道:“李平安,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骗人!从水井里救我,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你骗我,现在又利用我来打击皇叔的名声!”
百姓震惊!
刘备狂喜。
平安脸色阴沉下来,“你这个傻女人,他们杀你的时候,关羽张飞有一点反应?”
糜夫人眼神迷茫。
诸葛亮喊道:“主母莫要被他骗了,当时他突然出现,二将军三将军不是没有反应,而是来不及反应啊!”
刘备急忙向关羽看去。
关羽面庞抽搐,“大哥,自从你有了诸葛亮后,你就变了。”
刘备慌了,马上发挥强项,就流下了眼泪,“二弟,我是被逼的,都是他们逼我,我只是为了咱们兄弟能够活下去!”
关羽顿感这番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从谁那里听过,他不得不出来说道:“嫂嫂,关羽当时愣住了,对不起你。”说完抱拳一礼,便扭头一旁。
张飞走出来,“俺……俺也一样。”
“妹妹,你要相信皇叔啊!千万不能相信一个禽兽,李平安的残暴和疯狂会毁了你的!”
糜竺和糜芳终于赶到了现场。
糜夫人迷茫的眼神,逐渐愤怒的看着平安。
赵云也是当事人,急忙道:“夫人,当时关羽和张飞绝非来不及反应。那些穿平安军服的士兵追杀我们……。”
平安怒道:“够了,别跟她这个傻女说了。”
“沧啷!”
平安拔出佩剑,四周数万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要杀糜夫人!
平安:“你说的对,我就是利用你了。你一个敌人的老婆,我还要对你好了?庆幸的是,你死忠的人更加不是东西。”
见到糜夫人泪如雨下,“桀桀桀!”
平安大笑,挥剑割去衣袍一角,扔在糜夫人面前,“你滚吧。有人说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破了可以补,手足断了安可续?”
“桀桀桀!我李平安没有衣服可以补,也没有手足可以续!”
“桀桀桀!”平安咆哮着:“我李平安不仁不义,但我李平安手提三尺剑,杀尽天下忠义之辈,换我一世平安。何惧你一个区区女子的诬陷,滚!”
平安嚎叫着,“平安儿郎,獠牙安在?”
平安大军咆哮,“我平安儿郎,誓死追随上位,杀尽天下忠义之辈,换我一世平安!”
杀气直冲斗霄,可诛神魔,世人皆惊!
乃至于司马徽,庞德公这样的大贤,被此等杀气洗涤,酒完全清醒时,却不知为何热血沸腾!
杀尽忠义之人吗?
张辽、徐晃、黄忠、甘宁这些忠义之士,手持利刃,誓死相随,以列阵前!
庞统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他的上位黑化了,怕是今天没有外人能活下来了。包括司马徽,包括他亲爱的叔父庞德公。
庞统必须作出选择,他选择站在平安这边,但又的确不愿意看到对无辜的人下手,对身边的一队女乐师团道:“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其他人也不知道。
女乐师们一人一面古琴,她们是有任务的,但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她们了。
为首的女乐师流着泪,“我本想做一个忠义的人……姐妹们,我们本来是为糜夫人准备的,但她不配。我们为我们的将士弹奏一曲吧。”
说着奏响了第一个音符,随着一面面古琴的音乐汇聚。
动听的歌声回荡在肃杀的战场:
不懂爱恨情愁煎熬的我们,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爱一天,抵过永远,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还以为忠义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有多痛,痛有多浓,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