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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轻轻按下一个机关,木马车启动,无需人力推动,自行向前行驶,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动着它。

邓大师又展示了木马车的其他功能,如转向、停止等,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令人叹为观止。

“这木马车竟如此神奇,居然能自行行驶,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邓大师当真是技艺第一人,竟能造出这般精妙之物。”

“此等杰作,世间罕有啊!”

众人瞪大了眼睛,发出阵阵惊叹声。

张瀚文亦是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下方那缓缓行驶的木马车,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这木马车……简直如梦幻之物,邓大师的技艺,当真令人折服。”

一旁的祝乐然同样惊叹,他轻轻拍了拍张瀚文的肩膀,笑吟吟地说:“瀚文,我早说今日让你不虚此行,岂会唬你,邓大师的这件作品,必将成为传世之作。”

张瀚文用力地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那神奇的木马车,怎么看也看不够。

…….

此时,鸿儒馆内

张平正坐着接受吴夫子,也就是张瀚文班主任的批评,哦,还有坐在一旁,四十多岁的工部郎中祝守正。

“吴夫子,犬子实在是顽皮,竟做出逃学这般荒唐之事,我回去后定当严加管教,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祝守正脸色阴沉如水,身为朝廷官员,如今却因孩子逃学之事在此被一位夫子训诫,心中自然不悦,然而,理智告诉他此事确是自家孩子有错在先。

他心里暗想:这个逆子,竟然敢逃学,看回去不揭这小崽子的皮。

当然,祝乐然目前是不知道自己要挨一顿打的事。

吴夫子面色凝重,轻捋胡须道:“此次之事,不可轻视,学生当以学业为重,逃学之举实不可取。”

“夫子所言极是,舍弟年少不懂事,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有教导之责。”张平拱手道。

吴夫子轻咳一声,斟酌着言辞继续说:“张大人,令弟张瀚文在学场中,似偶有分心之时,以张大人之才学与见识,想必能给予令弟一些指引,让他在学业上更加勤勉专注,毕竟年少时光珍贵,不可虚度啊。”

其实吴夫子自己也想不通,这张瀚文是张六元亲弟,怎么会如此愚笨。

六元及第,在历朝历代都极为罕见,于他们这一朝出现,可谓是祥瑞之兆。

众人原以为他的弟弟即便不如张六元那般惊才绝艳,也定当聪慧过人,却没想到张瀚文竟是如此顽劣成性。

平日里上课不是打瞌睡,便是与同窗交头接耳,作业也是敷衍了事。

张平听出了吴夫子的言外之意,“夫子所言极是,是我对舍弟关心不够。回去后,我定当与他好好谈谈,引导他用心向学。”

一旁的祝守正也适时说道:“夫子用心良苦,我们做家长的确实应当更加重视孩子的学业。”

从鸿儒馆出来,张平和祝守正两人虽因孩子之事同处一室,彼此并不熟悉。

简单打过招呼后,各自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归家而去。

祝守正回到家后,越想越来气,就让人去找祝乐然,“去,把这个逆子给我找回来。”

“是。”

祝府的管家派了好些人出门寻找,找的还是祝乐然平日里最喜欢去的地方,却找不到他人。

转眼之间,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祝守正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祝乐然带着书童一脸的高兴,慢悠悠地走进府来,很快,这份高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他刚迈进府门,就听到下人们说今日夫子请了他爹过去,而且还在家里等了他一下午。

祝乐然顿时屁股一紧,完犊子了。

“吉祥,快……快点去找祖母,就说父亲他要打死我。”

祝乐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老子爹,每次毒打那可是下狠手,搞得他一度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哪有亲爹这么对待自己亲儿子的。

可祝乐然好像忘了,若不是他这般顽皮,他爹也不会如此动怒。

平日里他总是调皮捣蛋,不好读书,还时常逃学去玩耍。

如今惹得都请了家长,祝守正岂能不气?他焦急地催促着书童吉祥去找祖母救命。

尽管心中忐忑不安,祝乐然还是硬着头皮走向父亲的书房,一路上磨磨蹭蹭拖延时间。

轻轻敲响房门,带着讨好的语气,“父亲,您…..您找我呀?”

里面先是传来一阵“哐啷”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地上,紧接着便是父亲愤怒的吼声:“你这个逆子,还不快点滚进来!”

祝乐然吓得一哆嗦,咬了咬牙,缓缓推开了房门,准备迎接父亲的狂风暴雨。

他缩在门边,眼神不断往门外瞟,一旦父亲要动手,随时跑路,结结巴巴的问道:“父……父亲,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祝守正看到他装傻充愣的模样,顿时给气乐了。

“祝乐然,你还好意思问?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孩儿知道错了,父亲别生气。”祝乐然缩了缩脖子,当即跪了下来,跪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男儿膝下有黄金,抱歉祝乐然却没有,他还是个孩子啊,心里却想十万火急,怎么祖母还没有到?

祝守正看到他“麻溜”的样子就来气,“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拖出去打!”

一听这话,祝乐然吓得边跪边后退,苦苦哀求道:“父亲饶命啊,孩儿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好好读书,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然而祝守正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他的求饶。

几个家丁闻声而入,就要上前去拖祝乐然。

眼见家丁逼近,祝乐然心中愈发惊恐,站起身急忙左躲右闪,试图摆脱家丁的抓捕,往外跑去。

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力气和速度都有限,很快就被几个家丁牢牢抓住。

祝乐然绝望地挣扎着,大声哭喊:“父亲,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再逃课了。”

要是被打,十天半月可下不来床,主要他还是怕疼,祝乐然不记打的,往日打得再狠,好了又继续犯错。

祝守正根本不为所动,狠狠地瞪着祝乐然。

“这混账话说多少遍了,哼!今日若不教训你这孽子,老子便跟你姓!给我拖下去,重重地打!”

祝乐然很想说他俩本来就一个姓,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此刻的他哪里还敢多言半句,只是哭天喊地向父亲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