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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疏影被她捏到发疼。

不用去看,都能猜到胳膊上的软肉该是青了。

“皇嫂又在说些什么胡话,本王何时有杀前武相。”

他就是个给颜辞擦屁股的。

那小东西,打着替他办事的名义,疯狂作死,然后坑他。

“但是颜辞刚才告诉我,是你杀了我爹。”

红书媛的脸上尽是些奇怪的污垢,指甲划过的破皮交错,加上她这一副双目凸出五官横飞的模样,显得格外狰狞。

颜疏影瞬间就明白了,他这是又被那个小东西给陷害了一把。

“皇嫂还真是爱子心切,小阿辞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把她推开,强行禁锢在柱子上,不让她乱动。

温和平静的声音在此时化作利刃,一点一点划破了红书媛杂乱的理智:“倘若本王告诉你,皇嫂的父亲,正是他的好外孙一手设计而死,你又要如何应对?”

红书媛呆住,这个消息,无疑比颜疏影去杀了红伏天,还更要让她疯狂。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不住摇头。

“爹爹可是她的外公啊,那个孽障……怎么能这样歹毒心狠……”

“可能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颜疏影悲悯的俯视她,罕见的拥有了一瞬来源于另外一位自己的神性。

不过是一段时间未见,她就连外表的伪装都卸掉了。

现在的红书媛,看起来和街头流落的乞丐,别无二样。

甚至于一些流浪汉的外貌,都比她捯饬的要好。

颜疏影将手轻轻搁在她的头顶,安抚着,口中却说着对于红书媛来讲,更加残忍的话。

“忘记告诉你了,红前武相的死,虽说和太子有关。”

“但正中他老人家心脏的箭,可是本王的好皇兄,皇嫂的好丈夫,亲手射出去的。”

“还有啊,皇兄现在成了个残废,再也爬不起来床,这倒是如了皇嫂的愿,后宫之中,不再能有除了小阿辞外,第二个孩子。”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把钝刀,磨在红书媛的心上。

出不了多少血,却疼的让她唇色发白。

红书媛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偏生颜疏影还在继续。

他宛若魔鬼,口中诵着来自地狱的吟唱。

“皇嫂知道么,皇兄变成个废人,是因为小阿辞把他从高台上推了下去。”

“啧啧啧……你是没见到皇兄那样,涎水淌了满床,真是有够丑陋。”

红书媛终于崩溃了。

要说红伏天的死,她还只是愤怒。

燕未皇残疾,才是真正让她接受不了,彻底爆发的导火线。

“本宫要去杀了那个孽障!”

红书媛绕开颜疏影就要往外跑,跌跌撞撞的。

大抵是因为神志不清,快要跑出去的时候,脚下被门槛绊住,大头朝下跌倒在地。

本来还想拦一下的颜疏影默默收手。

他几个大步走过去,贴心的将人给扶起来:“皇嫂这是做什么,外头又没有什么长辈,何故行此大礼?”

红书媛磕的不轻,脑门上当场就出了血。

配上她那一头杂乱的头发,简直令人无法直视。

也就只有颜疏影不嫌弃。

他把她抱到屋子里,柔声安抚:“皇嫂,不怕,你想报仇,本王帮你就是了。”

眼前发黑的红书媛,猛的抓紧他的手。

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再不能像从前那样随心所欲。

她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

“帮我杀了颜辞。”

红书媛恨道:“只要你帮我,我愿意把我自己送给你。”

她现在一无所有。

除了自己以外,再没别的权势。

好在颜疏影惦念着她的躯体,她虽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这样眷念她,但还是能够当做是筹码。

颜疏影等她这句话,等了许多年。

他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欣喜若狂,也有可能会激动的像个孩子。

可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后,他却心如止水,平静到寡淡。

“好啊。”

颜疏影拢住红书媛的脖子,纤细异常,一捏就碎。

他绕着一圈细细的摩挲过,肌肤高热。

“皇嫂你,可千万要说到做到。”

“不然本王,是会很伤心的。”

……

颜辞总共没休息到一个时辰。

从乾坤宫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快天亮了,再拉着奚挽玉磋磨一番,只来得及去匆匆沐浴,便要赶到金銮殿中处理后事。

昨夜红伏天反叛的消息,如今满朝文武皆知。

等颜辞赶过去的时候,颜疏影已经坐在了龙椅旁边。

“启禀王爷,老臣以为,红前武相反叛一事,当有隐情。”

“红前武相一生为国为民,绝不可能干出此等违背天理之事!”

官员分做两派,一派是红伏天的死忠粉,打死都不肯相信他会叛变。

另一派则是早见不惯他挂冠之后仍拘留兵符,此时大势已去,立马站出来落井下石。

颜辞一夜未睡,这会儿却是异常精神。

外公尸骨未寒,生前的狗腿子在这会儿反咬,多有趣啊。

“端木大人,您此言差矣!”

墙头草派的大臣跳出来反对。

“红前武相挂冠多年,可他手里却一直紧握兵权不放,定然是早就做好了要策反的准备。”

“若非如此,为何数万士兵聚集皇城,我等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反方言辞凿凿,认定了红伏天就是个坏人。

照旧是那个老臣刘德安。

他时刻谨记自己是红伏天死忠粉的人设,加上颜辞还在现场,表现好一点的话,说不定能凑够五套府邸。

刘德安佝偻的老身板儿往前一震,怒目相对:“万大人,你说红前武相早有策反之心,可有什么证据?”

“要是前武相他老人家真有违逆之意,为何要挂冠二十多年都不曾起兵,非要等到现在?!”

刘德安深得颜辞真传,演戏演的那叫一个好,嘴唇子都给气紫了。

万大人看着他那样,到嘴边的反怼噎住。

不是说不过,他主要是觉得,刘大人好像快要气死了的样子。

他要是再讲点什么,可别死在这金銮殿上。

万大人深思熟虑,婉转了措辞:“刘大人,本官只是出个假设,您莫要太过激动。”

激动死了,他不就成了逼死老臣的罪魁祸首了吗?

这屎盆子扣到脑袋上,那叫一个恶心。

说不定,他还要为此被记上史书,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