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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鸡飞狗跳,一番提心吊胆之后,终于能够平安的踏出京都城了(^^ゞ

哪怕是庆帝派黑骑来杀人灭口但有范闲带着大皇子赶过来救场,虽然知道庆帝的心狠,但想到庆帝人性泯灭,哪里是什么杀人灭口,分明就是逼迫他把名单给交出来,微生三元和李承泽出现也绝非偶然,都想要他手中门生的名单。

甚至他们还达成了合作,黑骑受命庆帝没错,但能够调动黑骑的还有另外一人,那就是陈萍萍,所以庆帝是预料到了黑骑不会下手,是因为陈萍萍的叮嘱,但微生三元那就不一样了,虽然和庆帝是敌人,但这种利己主义者是绝对会为了共同的利益而联手合作,至于会不会黑吃黑,那肯定会的,但这不关林若甫的事。

“世伯,我陪你回乡。”范闲忍着身上的疼痛钻进马车里,对着林若甫担忧的说道。

林若甫摇头拒绝了范闲的好意,关怀的问道。“你怎么样?”

“皮外伤,无事。”范闲强撑着洒脱的挥了挥手。

林若甫叹了口气,“我猜错了,黑骑的出现,这说明了什么?”

又来?但范闲脱口而出道:“陛下想杀你?”这不是明摆的事实吗?

“不对,陛下不是想要换相,而是要废相。”林若甫眼里闪过冰冷的杀意,他还是低估了庆帝的手段,还低估了李云睿的心狠。

“有什么区别?”范闲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说着说着就琢磨出不对劲了,“废除宰相制度?”

“我判断错了,自然应付也就错了。”林若甫叹了口气,闭上眼遮住了眼里的不甘,一旦把名单交上去,那等同于把他最后重返官场的退路给阻断。

“你等一下,”林若甫睁开眼,眼神闪过坚定,打开右手旁边的箱子,拿出一份折子递给范闲,叮嘱道:“我回乡之后,会上一折子,言明相位之害,百官之首,权位过重,若愚虎狼之臣,社稷将危,废相之举由我牵头,与陛下无关。”

“那二殿下和王妃不会也是因此事而来的吧?”范闲捏着手中的折子,身上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林若甫抓着范闲的手腕,一脸认真严肃的叮嘱道。“不管是不是,你都要不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份折子递交给陛下后,你和婉儿的婚事就会操办起来,别节外生枝去招惹他们,安心准备你和婉儿的婚礼。”

“是。”范闲咽下这份不甘,等他和婉儿的成婚后,在跟他们好好算这笔账,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分明拜托了大皇子到猎场去监视,否则他们绝对会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对世伯动手。

“要不我还是送你一段吧?”范闲还是不放心,总觉得半路会出事。

林若甫自信一笑。“没必要,只要你把这份折子交上去,话传递到,我自然安然无恙。”

“可这黑骑都来杀你了。”范闲语气有些激动的说道。

“这不是杀我,而是提醒我。”林若甫无奈的叹了口气,范闲还是太稚嫩了点,若是继续冲动行事,很难玩的过微生三元和李承泽,希望和婉儿成婚之后能够让他担当成熟稳重点,做事不要急切毛躁。

“可老二那边...”范闲还是很担心诡计多端的微生三元难保不会暗中下手。

“你不是拜托大皇子监视了吗?”林若甫笑着反问道,随后拍了拍范闲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的,陛下不会杀我的。”

“你这么自信就不怕被打脸吗?( ̄e(# ̄)”范闲嘴角抽搐,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林若甫会这么迷之自信,上一个这么自信的人还不是被疯狂打脸。

林若甫语气中透着无比的自信,眼神里流露出狂傲。“我不会死的,我不是梅执礼,我若死了,史书没法写。”

微生三元:篡改史书很难吗?(*^_^*)

林若甫拒绝了范闲的护送并且把他赶回去,他当然有这个自信,他还是很了解庆帝的,但林若甫忘记了旧情人李云睿,那个记仇的疯女人,策划了这一切,并不代表她和庆帝的想法一样。

‘咻’的一只利箭射穿了林若甫的咽喉,死的透彻,就连护送的家丁都惨遭灭口,伪装成马匪谋财害命。

李云睿已经疯了,她都不在乎庆国了,她只想杀死算计还站在范闲那边跟她作对的人,通敌卖国的诛九族的罪名她都能做出来,还会怕杀一个告老还乡的宰相不成?

杀了都杀了,通通都杀了,不仅杀旧情人,她还要弑君。

而范闲带着一身伤正在皇宫里跟庆帝委屈的告状,顺带把林若甫给的折子交给庆帝,正美滋滋的沉浸在庆帝下旨他与婉儿成婚的喜悦当中,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岳父死在半路上。

庆帝忽视范闲身上的伤口,只是口头训斥了记下李承泽,不痛不痒,因为老二说了这次举办马球会所得到的费用都给他,至于范闲的伤,年轻人多活动活动筋骨,又死不了,再说了,范闲哪次跟老二交手不挨打?

“陛下,臣自知有罪,出言不逊顶撞王妃,臣甘愿受罚,但还望陛下切莫怪罪二殿下,二殿下护妻心切实属人之常情。”

范闲搁这儿给庆帝上眼药不接招,如今这名单拿到手了,老二也送钱,范闲的委屈,不重要。

“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惹老二干嘛?”

范闲刚想反驳,范建拖着病进宫,看似是请罪,实则是想帮范闲开脱罪名。

看到范闲身上的伤,可把范建给心疼坏了,不就是言语激烈了些吗?王妃至于下手这么狠吗?这是想把范闲往死里打吗?

“范建,你来干嘛?”庆帝低头翻看着手中的名单,对于范建的来意心知肚明,率先开口掌握主动权。

“那个...嗯...臣”范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范闲,欲言又止,手里遮遮掩掩的。

我来喊我儿子回家吃饭

“袖子里头装着什么东西?”庆帝一脸警惕,万一这范建携带武器进宫冷不丁的给他来一刀怎么办?虽然倒下去的会是范建,可庆帝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范建见瞒不下去,只好从袖子里拿出来。

“戒尺,做什么用啊?擅自出京调动黑骑,还以下犯上冒犯二殿下和王妃,虽然王妃给了范闲教训,臣听了还是火冒三丈!”范建其实恼火的不行,但谁让微生三元是君呢,哪怕她是个女人,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

但在庆帝面前,范建还是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训斥着范闲。

“范家一族向来侍君以忠,怎么出了这么一个逆子!?”

庆帝:侍君还是弑君?你们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你准备怎么处置?”

“臣想...”范建顿了顿,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范闲,咬牙切齿的道:“家法伺候。”

“准!”庆帝高声道,并合上手中的折子,请开始你的表演,范尚书。

范闲惊呆了,不是,他都被微生三元打一顿了,拖着一身伤进宫卖可怜合着得不到安慰就算了,还要被鞭打,这合理吗?

范建的瞳孔都要从眼眶掉出来了,他没有听错吧?

“打!”庆帝见他们父子呆滞,心里有些酸涩,但很快又消失,父爱,他不欠范闲的,也不亏欠其他几个儿子。

范闲立马领会到,其实庆帝并不是真的想要他挨打,只是想要一个态度而已。

“逆子!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范建高高举起手中的戒尺,一脸怒气,但落下的戒尺没有打在范闲身上,举起又虚晃一枪,脚下就跟安装了风火轮似的,极限走位顶级拉扯。

范闲蛇形走位的配合,但被范建灵活的躲开,庆帝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父子的拉扯,半天下来,连根毛都没有伤到。

“好了,别装了。”

范建停了下来,胳膊举得他都发酸了,总算是保住了他的老腰。

“林相的事朕一点都不在意。”

这庆帝突然起来的骚话让范家父子沉默了,不在意?呵呵,说出去谁信?

“今天让你们前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庆帝注视着范闲,难得的和颜悦色。

“范闲,该完婚了。”

“啥?”范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范闲,该完婚了。”庆帝耐心的一字一句道重复着。

范建听到后乐的嘴角上扬,不怪范建高兴,实在是拖得太久了,这三年来的变故说起来都心酸,如果不是医仙,范闲早就成家立业了。

范闲眨了眨眼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不确信的问道:“我跟婉儿的婚事?”

“你还想换一个人不成?”庆帝眯着眼,反问道,怎么就没有发现范闲是如此好色贪心之徒?

“不换,就婉儿。”范闲连忙开口应承,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但这门婚事是他坚持的,正妻的位置只能是婉儿的,至于其他女人,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范闲的本质其实跟那些男人都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比较能装而已。

“三天之后完婚。”庆帝自然清楚范闲的小九九,虽然声名狼藉,但身边不缺乏红颜知己,就连北齐的海棠朵朵和司理理都对范闲有暧昧。

但那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范闲别的没有继承他娘的本事,但招异性喜欢这点完全的继承到了。

“三天?”范建不乐意了,当初王妃和二殿下的婚礼可是筹备了好几个月,怎么到了范闲这里就像是卖不出去堆积在仓库的旧货,上赶着贱卖呢?

“三天来得及吗?而且范闲身上有伤...”

庆帝不满,扫了一眼范建。“从礼部拿银子,我们再事后给他补上。”

开什么玩笑,这钱绝对不会出的,当他的私房钱很多吗?

庆帝顿了顿,视线落在范闲身上:“朕会太医院最好的太医给他医治,必定不会让他带伤完婚,年轻人身强体壮,这点伤不致命。”

庆帝的眼光毒辣,那伤口确实是不致命,伤口看起来很吓人,可都没有伤到筋骨,猜测到了他在林若甫的事情后赐婚,所以不会下死手,否则范闲今日绝对是被人扛着回来,什么时候这范闲比老二还娇气了?

“陛下,这不合规矩。”范闲再次试图阻止了庆帝,自己的儿子大婚,说什么都不能寒酸,这传出去面子往哪搁啊。

“范建,范闲,你们听好了,这桩婚事,不是你们的家事,是国事。”

庆帝再三地被范建拂面子,也怒了,合着他们范家父子得寸进尺还不算,还想挑三拣四,他们以为自己是微生三元吗?

“当然,你们若是觉得不合规矩,朕可让老二媳妇操办,够规矩了吧?”

庆帝其实是想让微生三元倒贴钱,让微生三元当冤大头。

微生三元:我拒绝!

范闲:我也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