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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海棠,花落成霜。

偷得浮生半日闲,半倚半坐在榻上的小夫妻,微生三元手里捧着一卷古籍,依偎在他的怀里,李承泽罕见的今日当起了她的人肉靠枕,姿态尽显慵懒于闲适,指尖轻拨着书页,神情悠然自得,沉醉在其中。

他的目光偶尔游离于字里行间,低垂的眉眼注视着怀中的软玉温香,眼神缱绻缠绵,嘴角挂着一抹淡笑,毯子下的双腿随意交叠,姿态闲散,如猫之倦卧,尽显慵懒之态。

他用银簪叉起案桌上切块的水蜜桃,递到沉醉在古籍的三元嘴边。

连眼皮都不抬,眼神都半分不给,但嘴巴还是很诚实的张开咬吞口里慢慢咀嚼,桃子的清甜和充盈的汁水在嘴里蔓延,只是口感微凉让她蹙起了眉。

“少吃点,桃子有些寒凉。”她抬起头来,温声细语的叮嘱着。

下巴被他用手抬起,温热的唇落在她还带着桃子清甜的唇瓣上。

唇瓣相碰,鼻息相缠,双眸轻合,玩转相就。

窗外冬日盛开的海棠树,风夹着雨吹过,撒落满地被雪裹得晶莹的花瓣。

“好甜~”也不知是说桃子甜还是她的嘴唇亲吻起来甜,但对于李承泽来说,肯定是后者。

“别闹。”被他亲吻过后,她的脸颊好似打了一层薄薄的腮红,白里透红,就好似冬季的水蜜桃,水灵灵还很鲜甜多汁,眼神的欲言又止,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乐在其中却又勾着他不放。

“三元~别看书了,看看我嘛~”见她又不搭理自己继续看书,李承泽鼓着脸,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撒娇着。

“乖~让我把剩下的看完,承郎自己玩去。”微生三元偏过头敷衍的在他脸上亲了亲,随后继续看书不搭理他。

李承泽受到冷落,生气的在她温润粉白的耳垂咬了咬,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得逞的他露出了邪恶(‵▽′)ψ的坏笑。

“别闹。”微生三元顿了顿,捏住了他腰间的软肉警告。

一脸沮丧的把脸贴着她的颈窝,犬齿不安分的咬着她脖颈的肉,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宣泄着他的委屈。

微生三元捏着古籍的手微微用力,书页出现了道细细的褶皱,敏感的脖颈,眼睛倏然睁大,粉白的耳垂逐渐红润。

被他措不及防亲吻僵住的神色随后缓和,温柔的缱绻胜过千言万语,抿着的嘴角微微上扬。

被他的头发抚过脸颊,温热的呼吸洒在脖子上,酥酥麻麻的,亲密的距离让他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论口是心非微生三元也不遑多让。

“你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李承泽巴不得她不客气,期待的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仿佛在说快点快点,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实在不行我自荐枕席。

“乖~看奏折去。”微生三元嘴角微勾,眼里转瞬即逝的恶趣味,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温声细语的把他打入地狱。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喉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嘴角下压,双唇紧抿,牙齿紧握,仿佛能听到牙关咬合的声音。

“我不要!!!w(?Д?)w”他双目怒睁,气的齿尖微微露出,态度十分的坚信并且深深的厌恶着那些奏折。

李承泽气愤ヾ(≧へ≦)〃的从她手中夺走书籍丢在一边,凶狠的猫亮出爪子翻身做主,捏着她腰间的痒痒肉,看着她花枝乱颤得意的露出笑,坏心眼的两只手逗弄着。

“三元可比奏折好看多了~”

“哈哈哈~好了好了...哈哈,别弄了。”微生三元在他怀里笑的受不住,连忙求饶,腮边的发丝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向他微送秋波,半带半恼半娇,千种风情,万般娇媚。

他凝望着她,见她敞开的领口,半遮半掩的白皙脖颈有几朵是他亲吻落下的绽放红梅,他的呼吸骤然一顿,心跳乱了频率。

“我...美人在怀,我亦不是柳下惠,若是不做点什么,怕是辜负了这份良辰美景。”

“乖,别闹了~近日食素忌荤腥。”微生三元眯着眼,瞬间从刚才的调情中回过神来,笑着抬起手轻轻的拍抚着他发烫的脸颊,无情的拒绝。

有人欢喜有人愁,大皇子府上,在为年节送礼而烦恼的大公主,正在唉声叹气中。

“欸~”

大公主看的头都要大了,在北齐这些事情自然是轮不到她,虽然被指派和亲有跟嬷嬷学过管家,但毕竟不是那些高门贵女从小被母亲带在身边一对一教导。

大皇子虽然常年驻守边疆,身为皇子该有的待遇还是有的,只是没有那么有钱而已,往年虽不在京都,但府上年节送礼自然是由管家来操办,可府上迎来了女主人,这掌家大权也得交给女主人,侧妃是侧妃,无法越过正妻的头上。

大公主的手段了得,压得那几个侧妃敢怒不敢言,即便是告状到大皇子面前,也被大公主三两拨千金带过去,不仅没有受到责罚,反而还得到了怜惜,告状的侧妃更是被打压的毫无出头之地

“欸!”这回的叹气声比刚才还要沉重大声,就算是憨憨大皇子也听出来了她的烦恼。

“怎么了?”大皇子停下了擦佩剑的手,好奇的抬起头询问着一脸苦恼的大公主。

“在为送礼的事情而烦恼。”大公主把账本合起来,主打眼不见为净,浮躁的心勉强平静了些。

“和往年照着单子送不就好了吗?”大皇子说的一脸轻松,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大公主在有答案照抄的情况下这方面纠结什么。

听到这个直男的回答,大公主低头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听,往年是往年,今年这府里有了女主人还是这么不懂规矩,说出去怕是要被那些人在背后蛐蛐。

大皇子也察觉到了自己的馊主意不怎么好,转动着大脑,灵机一动。“要不向二弟妹取取经?”

大公主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动但还是克制住,犹豫道。“贸然上门打扰,会不会不太好?”

大皇子立马会意到,脑子飞快地转动,立马想到了好办法,激动的拍了拍大腿。“前段日子老二回来的时候在皇宫一聚,说是有空让我们去府上尝尝叉烧包。”

李承泽:不,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我还听说他们府上厨子学了不少的菜色。”夫妻俩一拍即合,大公主顿时头不疼了,也不烦躁了,快速的起身并且还催促着大皇子。

“这会儿应该能赶上饭点。”大皇子把佩剑插进剑鞘,拿起外衣披在身上,火急火燎的生怕错过。

“拿点东西吧,毕竟去蹭饭...哦不,是上门拜访空手过去有些不好。”大公主还是稍微克制了点,有着正大光明的借口去蹭饭脸皮厚了不少。

一来就看到了廊庭的半夏在抽打范无救的画面,吃瓜夫妇果断地停下了脚步,寻了个位置坐下看戏,并且还把在路上买的糖炒栗子一边剥皮吃着眉开眼笑看戏。

“┗|`o′|┛嗷~~”范无救吃痛的抱头上蹿下跳,但半夏的藤条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精准的落在范无救的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范无救连忙求饶道。

“我牺牲时间帮你温书,你眼睛往哪看?”

“你有一大部分都是在吃,要么就是骂我,哪里是帮我温书了,不看你才怪。”嘴硬人菜的范无救小声的嘀咕顶嘴道。

“哈?你还敢顶嘴?”耳尖的半夏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理直气壮地叉腰训斥着范无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揪住他的耳朵指指点点。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范无救不服气的小声辩驳道:“可是我至少比老谢聪明。”

谢必安:勿扰!

大皇子点评道:“让范无救去考科举中榜的概率不如让半夏去,至少有九成的把握中榜。”

大公主笑着点头赞同。“我也是这么觉得,毕竟那范无救乍的一看就不聪明,近看还不如乍得一看。”

“不过,若是我上,必能中榜!”大皇子话锋一转,自信满满道。

大公主听到这话,转过头看了一眼自信的大皇子,转过头去隐晦的翻了个白眼,露出虚伪的笑容,敷衍的道:“嗯嗯嗯,对对对,没错没错。”

“那明年春闱倒是可以试一试。”大皇子小声的嘀咕着。

见大皇子意动好像真的要去秀一波操作,大公主瞳孔闪烁,在内心咆哮Σ(っ°Д°;)っ不要啊,别给你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这个莽夫不是那块料。

半夏的怒吼声打断了这边吃瓜心怀鬼胎的小夫妻,气的半夏的青筋爆出来了,但还是没有一拳过去,不是爱,是怕失控一拳让范无救从今年躺到明年开春。

“你大脑若是能和你抹了蜜小嘴一样灵活就好了,我也不至于打你,你要知道棍棒底下出孝子!”

范无救黑着脸白了半夏一眼,畏惧她的拳头,但还是倔强的梗着脖子反驳道。“你又不是我老子,干嘛用这老母亲的口吻,怪恶心的。”

见半夏已经开启狂暴模式,范无救汗毛竖立,死亡如风,常伴吾身,那一刻嘴巴就如半夏说的那样抹了蜜。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舔你的手!”

正准备出拳的半夏:......好恶心,好贱啊!

大皇子:“哇偶!!!”

大公主:“刺激!!!”